谢盈一言不发,皇后只好继续说下去,“谢娘子以为孙娘子和张娘子如何?”
她回首看了两人,便轻轻挑眉,“不好。”
皇后轻笑,谢盈果然不是一个人会顺应的人。她的嘴角继续保持着笑意,“何处不好。”
“殿下,若是我说了有何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吾恕你无罪。”皇后一脸慈母的样子,谢盈有些作呕,也不得不忍下去。
她再次看向孙怡芳和张月亮,“不知二位娘子有何处让人觉得好?”
孙怡芳即刻蹙眉看着谢盈,张娘子的头便低下去了。
宣徽殿变得安静,让人心中忐忑,还是桓王妃开口打破这份宁静,“谢娘子,殿下是想你说的。”
谢盈便冲着她笑了笑,“我自然会说。”
孙、张二人的状态也保持了一会了,谢盈便回过神便在管她们,自顾自的说。
“孙娘子不好,在太过强势,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后背有人盯着我看;张娘子不好,在太过胆怯,想必她从进入这大殿就没抬起过头吧!”
“谢娘子这话,就太伤人心了。”刘孺人低声的开口,谢盈便对她笑了笑,“难道我要藏着掖着不说实话?欺骗殿下是罪。”
刘孺人动了动嘴唇,在桓王妃的眼神之下沉默了。
“谢娘子挺会瞧人的。”皇后先是对她夸赞一番,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可吾想问的是二位娘子的容貌。”
容貌么?谢盈以不屑的姿态瞥了一眼,“也不好。”
“这话不对,”桓王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拿出要与她辩驳的架势,“二位娘子的容貌怎会不出挑。”
“性格不好,容貌又有何用?过刚易折,过柔易挫。”谢盈淡淡的说着。
陈玉茗还是气定神闲,“刚柔并济,不也正好?”
“那就多谢王妃对我的夸赞了。”谢盈微微颔首,有时候就该不要脸一些。
此刻就连桓王妃也被谢盈扰乱了路数,“殿下,你的衣衫上似乎沾了茶水。”
皇后保持着她的仪态,谢盈看着她们之间的交流,看来暂时是不会继续恶心她了。
想着,谢盈缓缓的将她冷漠的目光划走。
“你们先出去走走,容吾换身衣衫。”皇后她递了目光给桓王妃,“你留下为我更衣吧!”
谢盈率先谢过便跨出了宣徽殿,孙怡芳即刻追上去,“谢娘子。”
这冷淡的语气,谢盈站定后看向她,“娘子这是要反驳我。”
“你想不想让此事就此作罢!”孙怡芳贴近她,四目相对,谢盈眉头随即一蹙,孙怡芳嘴角扬起的笑意,下一刻却是拂袖而走。
看来今日有得演戏了。
她淡然的收回目光,继续悠闲的往前走,直到二人“不期而遇”。
“周围我都打点妥帖了。”孙怡芳紧紧的盯着谢盈,谢盈便扫了一眼四周,“宫里的人没那么容易收买的。”
“孙家好歹有雍和大长公主的人在宫中可用。”孙怡芳轻轻挑眉。
“哦,”谢盈淡淡的应下,她身后也有平宁大长公主,也不知道她又什么可骄傲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祖母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还有人脉不也挺厉害的么?”孙怡芳微微扬起头。
谢盈只好长叹一声,冷静的看着她:“你是想和我合作?你不喜欢这样?”
“我当然不喜欢。”孙怡芳蹙起眉头,没好气的说着:“我可是孙家嫡出的娘子,我怎么甘心。”
“那你想怎么做?”谢盈望着她,只要孙怡芳有这个心,这件事就由机会反转。
孙怡芳听她那简短的话语,即刻叉着手看她,“你不信我?”
“我知道那天你去抓了蛇。”孙怡芳看着她,“我也知道去年你和陈王也遇到了蛇。”
那条路上因为死掉的三条蛇血腥味很重,自然会吸引人过去,孙怡芳当然知道是諴国公府做的。
申候在夺位的事情上并不想站边,尤其是在失去雍和大长公主这个支柱之后。也是因为没了支柱,諴国公府借此拿捏申候府,今年将孙怡芳拉扯进来了。
“父亲看得通透,知道这件事不会成,所以我代表申候府来表态,无论登基我们都有雍和大公主为盾。”
“是三王我们自然无事;若是五王,为了答谢今日你们将申候抽离的斗争的帮助,我可以告诉你蛇的事情。”
“好。”
“你答应得这么快,我要的是来日谁登临帝位申候府都平安。”孙怡芳紧张的看着她。
谢盈淡淡道,“我答应得爽快,所以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
孙怡芳点点头。
“这个蛇是什么人操控的?南诏诸部?”
孙怡芳轻哼一声,“只要又南诏诸部的蛊虫,任谁都可以超控的。”
说完孙怡芳嘴角还是带着浅笑,“既然你知道这个,只要能护住我申候府,这个人我们会交给你。”
她又拿出一张玉牌递给谢盈,“这是雍和大长公主的玉牌,阿爹说你是从军习武之人,这是信物。”
谢盈微微摩挲了那巴掌大的玉牌,轻笑一声,“我收下了。”
孙怡芳也就此松了口气,那日听父亲说起此事不会成,她本要高兴,申候接下来的话却是一头凉水。
若是申候府不作表态,他日陈王能够登临帝位,申候府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因为半月之前的时候她的庚帖就已经送去了太常寺。
此刻皇后已经更衣而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