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谢盈脚步加快的离开的枫林堂,红叶深吸一口凉气,“娘子一定知道大郎君是不会做这件事的。”
谢盈挑眉冷哼一声,“你是没看到吏部那人的嘴脸,哥哥定然是谁人设计,就像几天前的书册一样。”说着谢盈的手便握成了拳。
“说吧,怎么回事?”她的情绪略微定了定,便看向红叶。
昨日谢旻下学之后,府中的牵马的人早已来接。他还没上马,杜西隐的车马便赶来了,“谢博士!”
杜西隐下了马车,也不敢走得太快,那五杖其实并不重,只是杜西隐自己身子单薄,还没好全罢了。打他虽不合世俗礼法,皇帝也是为了敲打御史台想要为諴国公府做事的人。
谢旻至礼,“不知杜博士还有什么事?”
杜西隐扯了扯嘴角,“是我过失,不小心中伤了博士,我心中过意不去。”
“事情己经过去了,杜博士不必介怀。”谢旻再一施礼,握住缰绳就要上马,杜西隐上前一步拉住他,又那即刻松开。
“我只是想要陪罪。”他战战兢兢站在谢旻的眼前,不时撇向他。
谢旻叹了一声,拱手作揖:“那杜博士想要如何赔罪?”
“我……”杜西隐几次抬眸,才低声开口,“我请谢博士吃酒如何?”
看着他局促的站在原地,谢旻便点头答应,杜西隐的性格如此,如果他不答应,以后还会有,索性今日将话说完。
只是待谢旻下马车后才发现他已经置身于南曲之中,还没等他开口,花影便迎了出来,“谢博士!”
看到谢旻的时候花影愣了愣,眼中的情绪竟然从柔情缱绻换做了恬淡安静……
谢盈不想在听下去,只冷声的问:“是杜西隐?”
红叶看到她眼中冷然,有些不解,“娘子知道这位杜博士?”
“自然知道……”说着谢盈的脚步就要踏入浣花堂,宋娘子身边的婢子便跑了来,“二娘子,娘子和大郎君吵起来了!”
“什么!”
谢盈即刻转身往枫林堂去,谁知她才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宋尚书走了进来,谢盈瞳孔微缩,心中开始紧张起来。
退回那月洞门后,谢盈看着宋尚书眉毛竖起,神情严肃,这个架势必然是来维护女儿的。
“回去!”谢盈又跑回浣花堂,红叶红缨相视一眼赶紧追上她,“娘子,怎么了?”
加重的事情她插不上话,可有的事她可以做,待红叶红缨赶到的时候谢盈已经将匕首绑在了手臂上。
红叶瞳孔微缩,上前拉住她,“娘子你这是要去恐吓宋尚书吗?”
“我要出门!”
说完她抓起了桌上她的幂篱,急匆匆的步伐便去了马厩。此刻的谢盈已经集聚了她的怒气,还未发作。
红叶红缨二人也不敢劝了,上一次谢盈这样就是突厥的三皇子那件事。转瞬,马厩中谢盈翻身上马,瞥了一眼红叶红缨就离开了。
“我跟着娘子去,你去陈王府。”红叶吩咐一声也上了马。
“吁!”谢盈在国子监门前勒马了,过路的人都愣了愣,“这是……西北侯府的小娘子吧!”
“她怎么骑马就来了?”
谢盈下马瞪了一眼那些人,便没人再做议论。她也顺势将手中的缰绳丢给门外牵马的人。
几个守门的战战兢兢的拦着她,“这里是国子监重地,请娘子勿要闯入!”
她的手握紧,嘴角微微一扬,只微微抬眸斜睨那人,“滚。”他们的手颤抖着,早已不敢拦着。
谢盈几步便走进了国子监,韩司业得了消息也匆忙赶来,一边走着一边拱手说道:“兴和县君,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寻杜西隐。”谢盈此刻根本不想管这些礼节,只冷漠的盯着他。
韩司业只好走上前为她引路。他很清楚,西北侯府最惹不起的人以前是西北侯现在就是谢盈。
谢盈会武功,又是西北侯一家最疼爱的yòu_nǚ,只要给西北侯几分面子的,都会给谢盈十分恭敬。
此刻杜西隐正一拐一瘸的走出太学学舍,正好同诸生讲完儒学。见谢盈紧紧的盯着他,不由得一震。
才下学的诸位监生中也有见过谢盈的,他们都没有离开,学舍内凑热闹,“谢家的娘子来做什么?”
“我刚刚听说,谢博士不是不能来,而是喝酒狎妓,被陛下停职了!”
“不能吧!谢博士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那谁知道呢?”
……
韩司业先是瞪了一眼那些凑在一旁的监生,众人又坐会了位置读书,不过他们的心思早就飘到院中三人处,眼神不断的飘来。
他又艰难的维持着他的笑容,“杜博士,这位是……”
“我来说。”谢盈冷眼挑眉,韩司业只好退到一边,谢盈脸上的神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气。
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是见到了敌方的将军一样,让人恐惧。
“杜某见过娘子,不知娘子是……”杜西隐因为受了杖刑罚,谢盈迟迟不开口,他躬身站久了,身子不由得开始发抖。
“杜西隐?”谢盈深吸一口气。
他起身才要张口回应,谢盈便勾唇冷笑,“我哥哥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什……么?”杜西隐还未反映过来,谢盈的一拳便打在了杜西隐的腹部。
旧伤未愈的杜西隐直接倒在了地上,韩司业上前两步,也被谢盈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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