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有八十五名囚犯,出乎祝龙意料,其中竟有五十八人是交不起税的农夫。
祝龙当场就将这些人放了,人人对他磕头谢恩,还要三个小伙子家里没有其他人,主动请求加入祝家军。
这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立场最坚定的,祝龙当然不会拒绝他们,问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李才、韩金、陈田。
还有七个人是欠了高利贷还不起,被债主告官了的,祝龙也都放走了。
剩下二十人,才是真正的作奸犯科,至于有没有冤案,祝龙也不清楚,毕竟查案不是他的专业。
他来到审问室,里面墙壁上挂满了刑拘,铁钩、钳子、老虎凳、带倒刺的皮鞭……寒光闪闪,血迹斑斑,祝龙看了头皮发麻。
“这些都是假的,吓唬人的!我们主要是打板子。”老李解释道。
祝龙翻了翻白眼,这些狱卒良心大大的坏,一般犯人进来还不吓尿了!
祝龙坐上主审官的位置,鲁智深坐在旁边的陪审官座位上,七八名如狼似虎的狱卒站在两边,手里拿着各式刑拘,就像地狱里的鬼差一样。
范休被带上来了,他二十多岁,身形消瘦,形容憔悴,身上许多伤痕,衣服上还有血迹,显然在牢中吃了不少苦。
祝龙没有用刑,没有恐吓他,只是详详细细询问了那晚他在哪里,做些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问了半个时辰后,祝龙觉得范休那晚确实在家。
他的话跟范大娘的虽然不是完全一致,细节上有一些出入的地方,但大体上是相符的。
他问的内容非常多,非常细,即使两人对过口供,也没有用。
“范休,我认为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可以排除你的杀人嫌疑,你可以走了,回家吧,你母亲盼你都盼瞎了眼睛!”
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他放范休回家了。
范休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鲁智深没好气道:“怎么,让你走还舍不得走啊!”
范休欣喜若狂,扑通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边跑边哭。
祝龙感到很开心,也许这就是助人为乐吧!
至于杀死新郎叶操的真凶是谁,他暂时没有时间精力去查这个。
李牢头提醒道:“祝大官人,那个新娘白晓月关在隔壁的女牢……”
“放了!”祝龙直接道,他可不相信一个弱女子会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的新婚丈夫。
他和鲁智深来到城西校场,这里比武正热火朝天。
按照祝龙制定的赛制,先是每个队内选拔三名优胜者,每人奖励十两银子。
然后每都比斗胜出前三名,每人奖励二十两银子。
每营再决出前三名,每人奖励五十两银子。
因为水字营和亲卫营人多,所以名额也要多一些,水字营十名,亲卫营六名。
最后在决胜出全军的前十名,奖励更是丰厚,第一名三百两,然后按名次依次减少二十两。
此外还有神秘奖励。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有勇夫!
今天是第一天,队里的前三名还没有决出来,等明天结果出来后,当众给优胜者发放十两银子,祝龙敢肯定,全军的习武热情一下子就会被点燃。
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字,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可以让一个五口之家美美的过一年。
等到后面,几十两、几百两银子发放的时候,估计大家都要疯狂了。
虽然要花两千多两银子,但祝龙觉得太值了,而且事后要放出风声——以后每年都要举行比武大会。
第二天,花荣还没有回来,祝龙有点担心了。他是骑马而行,按照路程,去东阿县,一来一回,两天绰绰有余了。
他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事?
第二天一早,他喊来时迁。
“时迁兄弟,花荣兄前天去了东阿县,本该昨天就回来的,但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我心里担心,劳你前去打探一番。若有意外,不要自己擅自营救,自陷险地,你只需要打探消息,回来告诉我即可。”
“主公放心,时迁必定打听清楚!”时迁领命后,立即出发了。
没想两个时辰后,时迁和花荣一起回来了,而且,程小姐也跟着回来了!
祝龙大奇,便问花荣。
原来花荣护送陈小姐到达东阿县后,便要回来,但程万里以感谢为由,坚持请他赴宴。
花荣本想直接就走,没想到后路被郝思文带兵断了,只得赴宴,结果毫无意外,这是一场鸿门宴。
程万里将花荣扣押下来,准备不日押往东京,将功抵罪。
程小姐十分生气,觉得父亲这样做十分卑鄙,于是半夜偷偷救走花荣,二人又逃回了东平府。
姑娘,你回来干什么?就算你放走了花荣,你爹还会杀了你不成?
祝龙摇摇头,不明白这些小女孩想些什么。
等程小姐走后,花荣向祝龙禀报了再东阿县探得的情报。
“主公,东阿县城池矮小,士兵三千余人,程万里又与关胜不和,互相推卸失陷东平府的责任,某觉得可以试一试攻打东阿县。”
祝龙很重视,正要召集诸将开会,正巧吴用和萧让来了。
“军师,萧先生,你们二位终于来了!”祝龙十分高兴。
吴用笑道:“我还给主公带来了一员猛将。”
祝龙一看,此人身高七尺多,紫棠色脸,一部扇圈胡须,十分威猛。
祝龙喜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