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深感无力,这个二弟真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啊!可是也只有他合适,亲兄弟嘛,身份摆在那里,哪怕笨一点,也没有人不服气,哪个朝代不是这样的!
当然祝虎也有优点,为人豪迈,人缘很好,沟通协调不是问题,而且他勇猛善战,在军中威望很高,镇得住场面。
吴用虽然智谋足够,但是其他将领肯定不服气,由他坐镇,恐怕文武不和,生出事端。
散会后,祝龙留下祝虎、吴用、关胜、林冲、栾廷玉、秦明、陈守,这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祝家军里最有权势的,他将他们留下,有事要交代。
他对祝虎叮嘱道:“二弟,你性格鲁莽,不能由着性子来,遇事要多向他们几人请教!”
“如果朝廷派军来攻,而我又不能及时赶回来的话,如何应敌,你们七人商量决定。我要说的是,如今天气严寒,大雪封路,不利官军久攻,你们只要把守前后两寨和祝家庄即可,不可轻易出战!”
“特别是陈守,你是守备营营尉,守护祝家庄是你的职责,不可疏忽!”
“栾师父,你驻守南大寨,要多派斥候四处侦察,不可麻痹大意!”
“关校尉、林教头、老秦,你们三人,我就不多说了,要提高警惕!”
祝龙一口气说完,几人都起身,异口同声应道:“主公放心!”
“好,你们都去忙吧!”祝龙笑着看着他们离去。
吴用没有走,祝龙也不意外,和他并肩往外走,边走边聊。
“军师担心什么?”祝龙笑着问道。
吴用叹了一口气,道:“属下担心两个字:曾、闻。”
祝龙明白他是不信任曾家和闻达,其实他自己同样不信,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表现出对手下的不信任。
他问道:“那军师打算如何做呢?”
吴用笑了笑,“北大营偏僻,并非敌人主攻目标,为了加强祝家庄的防备,我会调玄武军副将闻达进入祝家庄。”
祝龙不置可否,“那‘曾’呢?”
吴用答道:“千骥营都是骑兵,调去南大营,协助他们侦察敌情。”
祝龙沉默了半晌,道:“我走之后,你们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来到老父亲祝太公的住处。
“父亲,我来了!”祝龙推开门,祝太公坐在火炉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见儿子来了,他合起书,放在方便的茶几上,祝龙瞟了一眼封面——《后唐书》。
祝龙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父亲对面,伸出两只手放在火炉上方烤火。
祝太公身体消瘦,好像体内的生命已经所剩不多了,他目光阴沉,带着几分腐朽的气息。
“父亲,我明天要出去一趟远门。”
“又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祝太公有些意外,语气里有些不舍。
“两个月之内吧!”祝龙也不敢肯定。
“去哪里?”
“少华山。”
“干什么?”
“找几个帮手。”
“很厉害?”
“也不是很厉害,我想出去走走,明年开春会打仗,就没有时间出去走走了!”
“也好,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四处游玩。”
“我会让祝虎天天来陪您的!”
“不用了,他是一匹野马,在我这里坐不了一刻钟。”祝太公埋怨的语气里带着浓浓慈爱。
祝龙小心翼翼道:“我让曼娘来陪您说话。”
祝太公脸色微沉,道:“不必了!”
“父亲——”
“你不应该娶她为妻子,你只是迷恋她的身体,新鲜劲过后,就会厌倦。”
祝龙没有争辩。
祝太公继续道:“她曾是李应那个糟老头的妻子,现在又嫁给你,实在让我祝家抬不起头来!如果你只是纳妾,那还无所谓,可你竟然娶她为妻……”
祝太公越说越怒,剧烈咳嗽起来,祝龙连忙帮他拍背,两名小丫鬟也跑进来了,扶着老人家上床休息,祝龙闷闷不乐的往自己的小家走去。
他开始反思,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
这是封建社会,对那女子贞操什么的看得很重要,虽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可是身边的人显然不接受。
他是祝家军之主,代表着祝家庄的脸面。
回到家里,林初曼和一个丫鬟手拉着手,开心的说着话,芷月在一旁,加入不进去,显然有些尴尬。
祝龙知道这是刚刚从李家庄要回来的芷云儿,也是个模样标志的姑娘。
林初曼看见他,欢快的迎上来,道:“夫君,你回来了!谢谢你将芷云儿带回来,你不知道她在李家庄有多可怜,李家人都让她干粗活累活,还打算将她卖给一个老光棍做老婆……”
祝龙勉强一笑,林初曼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看,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祝龙走到火炉旁的椅子前,坐下来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翌日一早,祝龙、鲁智深、史文恭、卞祥、吕方五人都骑着马,告别祝家庄众人,往东而行,来到梁山泊边上,在那里乘上一条水师的大船,往南而去,进入广济河,来到济州城,在一个码头下船后,五个人牵着马,往一家酒楼而去。
酒楼门头牌匾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云深楼。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这是暗卫营的间谍所开的酒楼,祝龙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