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张县,一处大宅内。
任原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手上的信,露出几声冷笑。
“嗯,祝家庄不过一群土包子和强盗,也就是人多,单打独斗,还没有一个能放在老子眼里。”
“祝虎既然要派人跟我较量拳脚,那我就成全他,当着山东父老的面,打败祝家的人,让天下人都知道,到底谁是山东第一好汉!”
堂下的徒弟们纷纷起哄起来:
“师父威武!”
“师父天下无敌!”
“什么祝家三杰,师父称霸山东的时候,他们还在尿尿和泥巴玩呢!”
……
任原更加得意了,摆摆手,谦虚道:“低调,低调!什么天下无敌,太过了!让人听到会骂咱们不知天高地厚!山东第一就够了!”
“师父德艺双馨,实乃年轻人的楷模啊!”徒弟们感动万分。
大徒弟王贵好奇问道:“师父,祝家庄的信上都写着什么啊?”
“祝家庄说要派一个人来挑战我!如果我输了,就要上祝家庄向祝龙磕头道歉!”
“如果您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就输我两万贯大钱!”
任原笑道:“真是送两万贯大钱给我啊!”
“信上可说了来人是谁?”
“信上有,我来看看——”任原重新拿起信,仔细一看,嘴里念道:“特派行者武松,对尔略施小惩,让尔知道为何天高地厚……”
“行者武松?莫非是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武松?”
堂下几个徒弟同时失声叫道。
任原眼睛一瞪:“怕什么怕,要是栾廷玉、秦明、林冲,我还要认真一番。这个武松就不必了!”
“还打死老虎?我敢肯定,那老虎要不是刚刚出生,就是快要老死了!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王贵,你在寿张县城门外搭一个台子,当着寿张县所有人的面,击败这个劳什子武松!”
“是!”
……
祝家庄。
祝虎、武松、卞祥三人,带着一千近卫军骑兵,缓缓出发,直奔寿张县。
城门外,一座高台,任原站在台上,身高近九尺,膀阔腰圆,如一座铁塔站在那里。
几十个徒弟站在台下,看见对面如黑色潮水一般的骑兵,那马蹄践踏大地的轰鸣声,仿佛天边传来的闷雷。
背后的城墙上挂着一副对联:
“镇压反贼擒武松,忠心报国捉祝龙”
城头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百姓,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祝虎在马上看见了对联,气得哇哇叫,马鞭指着台上的任原,怒道:“无耻小儿,敢辱骂我祝家庄,希望你的手上功夫能跟的嘴上一样强!”
武松也大怒,跳下马,独自大步走向擂台。
擂台高约五尺,武松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他冷眼看着任原,寒声道:“我家主公好意招揽你,你不答应便罢了,为何还敢出言不逊!”
“乱臣贼子,人人唾弃之!”任原大义凛然道。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得罪祝家庄的后果!”武松冷哼一声,冲上前去,飞身连环三脚。
任原一边抵挡,一边后退,只觉得实在势大力沉,速度又快,暗暗心惊,寻思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果然不愧是能打死老虎的人呢!
他打算躲过武松一阵猛攻,等他锐气一过,再反攻。
不料武松体力绵绵不绝,越打越勇猛。
任原的强行反击,几次出拳,都被武松轻松闪过,反倒被武松抓住机会,一拳打中脸上,倒在地上。
武松没有趁机扑上去,站在一旁等他爬起来。
任原爬起来后,擦掉嘴角的血迹,猛地扑向武松。
在武松眼里,他的动作实在有些笨拙,往旁边横跨一步闪过,拉住他的手腕,一脚踢中任原的肋下。
然两手抓住任原的胳膊,一个被甩,将他摔翻在地上。
任原又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扑向武松,被武松抬起一脚,踹中腹部,噔噔连退几步,掉下擂台,幸好被徒弟们接住。
徒弟们纷纷跳上擂台,一拥而上,要替师父报仇。
“谁敢乱来!”祝虎一声怒吼,带着十几骑前冲,直到徒弟们吓得纷纷跳下去,才勒住缰绳,缓缓停下来!
“好!过、过一段时间,我养好病后,就前往祝家庄向祝大官人磕头赔罪!”任原收了伤,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武松点点头,跳下擂台,大步往回走。
祝家军的士兵们都大声欢呼,迎接他得胜而归。
祝家军骑兵飞奔离去,像一阵来去自如的旋风。
城头上的人,无论是知县、胥吏、士兵,还是吃瓜的老百姓,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刻紧张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城门开了,任原被徒弟们扶着回了城。
他感觉人们看他的眼光也变了,直到晚上,知县大人才想起来派一个心腹手下去看望慰劳他。
凯旋而归的祝虎武松等人,受到祝龙的热情接待,晚上大摆酒宴,邀请许多人前来参加。
除了祝家庄将领,许贯忠、柴进、晁盖、刘唐,降将刘延庆等人也都参加了。
武松当仁不让成了宴会主角,大家纷纷向他敬酒,美言称赞。饶是武松酒量大,但也喝多了!
不过他酒品很好,喝醉之后,就回去呼呼睡觉了,否则他发起酒疯来,还真没有人能制住他。
祝龙留下许贯忠,拿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