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北大营坐西朝东,地势很高,背后倚靠一座陡峭绝壁,面前是一片平缓的坡地,通往祝家庄后门的路从这里经过。
北面是悬崖,十几米高,祝龙看到几十名士兵腰间绑着绳子,悬在半空中,就像蜘蛛人一样。
他们手里拿着锤子和锥子,将一些突出的、可能攀爬的地方凿平。
祝龙站在悬崖边,身体前倾,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赞道:“鲁大师很心细嘛!这样做很好,不能留任何安全死角!”
“这都是老闻的主意。”鲁智深笑着道。
“闻将军是河北名将,应该多听听他的。上次童贯进犯,闻将军阵斩毕胜,立了大功!”
对手下人,祝龙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表达自己的喜爱和重视。
“不算什么,都是主公英明神武,指挥有方!”闻达谦虚的挥挥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刚刚归顺祝家庄这一段时间,从官变成匪,身份上的落差,让他感到人生一片黑暗,十分绝望,整天吃不想睡不着。
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祝匪”竟然比官军还要正规,纪律更严明,人人乐观向上,充满蓬勃朝气。
比起官府的僵化腐朽,一片死气沉沉,不可同日而语。
大领导祝龙也是一派武人作风,性格豪迈爽直,不拘小节,而且宽厚仁义,体恤下属,不扰百姓。
慢慢的,他已经喜欢上了这里。
“带我去看看关卡吧!”祝龙吩咐道。
“好,主公跟洒家来!”出了大营往北走下山,两道关卡,都修建在狭窄陡峭之处,巨石垒造,坚固险峻。
选址当然是祝龙亲自拍板,他带着将领们考察过多次,广泛听取意见后才决定的。
每道关卡五百人,守关将领分别是鲍旭和施恩两人。
“固若金汤!”鲁智深拍着胸口道:“高俅来了,洒家将他的球都摘下来!”
闻达表示怀疑道:“听说高俅的很小,鲁和尚你眼神好不好使啊!”
“怪不得找个兄弟做儿子,原来高俅没有球啊!”鲁智深恍然大悟。
祝龙不关心高俅的球,只关心高俅的十万大军。
“鲁大师、闻将军,明天上午来山庄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高俅。”
鲁智深郁闷道:“开什么会啊,主公你说怎么打,洒家照做不就行了吗?一句话的事情!”
哟呵,嫌我开的会太多了啊!
不喜欢开会啊!
哼!想让领导不开会,那是不可能的!
祝龙义正言辞道:“我祝龙一向从谏如流,喜欢听取兄弟们的不同意见!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
“鲁大师、闻将军,今天想想该怎么打,明天踊跃发言!我先回去了!”
目送祝龙离去的背影,鲁智深咕哝道:“主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开会了,每次洒家都听得想睡觉了!”
闻达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好歹是在当班时间,我在大名府时,梁中书都是下班之后开会,说是不占用办公时间,妈的,老子的私人时间不值钱吗?”
第二天,祝龙在一间小厅堂里开会。
因为参会的人不多,所以没有在议事堂里,那里太大了,容纳得下几百号人。
十几个人在那里实在太冷清了,说话都有回声。
厅堂里一张长长的会议桌,祝校长坐在长桌尽头,部下们分坐两排。
祝龙背后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有城池、湖泊、山川、河流、道路……
这是许贯忠贡献的。祝龙觉得这真是一个奇人,似乎大宋的万里河山都装在他胸中,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此刻,他就坐在了祝龙右手第一位,这本来是吴用的位置。
坐在他对面的祝虎心里恶意的猜测,吴用回来后,会不会跟他打架?
祝龙扫了一眼在座的参会人员,许贯忠、祝虎、祝彪、关胜、林冲、栾廷玉、鲁智深、秦明、曾弄、陈守、武松、花荣、呼延灼、徐宁、闻达、张清。
这十六人,已经是祝家庄的全部高层了,史文恭和卞祥虽然武力很强,但是目前还是充当保镖和打手的角色,没有进入管理层。
“首先,我宣布一件事情,许先生担任祝家军的行军参谋!”祝龙收起了平时的随和,神情庄重道。
许贯忠显然早就知道了,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对所有人抱拳道:“许某才疏学浅,请诸位日后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大家纷纷回敬道。
“行军参谋”一职,最高出现在唐朝,职责相当于后世的参谋长。
他的主要职责是负责收集情报、分析战场形势、为主将出谋策划,主将作出决定后之后,行军参谋还要负责具体实施。
简单点说,就是行军参谋出主意,主将做决定,然后行军参谋去安排,而各部将领则具体执行。
这个职务,跟军师是一样的,只是名称不同而已,听起来不如“军师”高大上。
因为吴用当时已经是梁山大佬,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
而许贯忠则籍籍无名
许贯忠坐下后,祝龙目光如电,沉声道:“诸位,高俅将率十万大军进犯我祝家庄,我等该如何御敌,请诸位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鲁智深第一个站起来,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敢来,我们杀便是了!”
武松目露杀机,起身请战道:“末将愿为前锋!”
祝虎一愣,这些话以前不都是由我来说吗?怎么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