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让两位将军见笑了,告辞!”
牛邦喜说完,抱拳告辞走了。
丘岳和周昂面面相觑,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到时候不知是打土豪那么简单,恐怕就是纵兵劫掠百姓了,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牛邦喜明面上帮他们出主意,实职上是传达高俅的意思。
显然,激励士兵是假,高俅想发财才是真的,而且罪名和骂名是他们两位正副先锋的。
“怎么办?”周昂看着丘岳,指望他出个好主意。
丘岳咬牙道:“明天奋力攻城,拿下了城池,自然用不着激励了!”
……
翌日,周昂召集本部兵马,丘岳来到阵前训话。
“兄弟们,我们是大宋最精锐的军队,却被一座小小的县城,和一群贼寇挡住,会让天下人耻笑我们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
“高太尉就在后面督战,我们一定要奋勇争先!”
调遣之后,他大喝一声,“擂鼓!”
战鼓响起,官兵扛着云梯,冲向城池。
一轮血腥的攻城战又开始了!
……
鲁智深不记得这两天来,他杀了多少人,禅杖上有一层淡淡血纹,怎么也洗不去。
武松的大铁戟上也一样,上面密布血色的纹路,擦不掉。
今天,官兵又开始进攻了!
祝彪冷静的观察官兵的动向,预判攻城点,提前安排人手增援。
花荣站在城垛后面,目光在官兵中搜索,他要找出军官,然后射杀掉。
杀死军官,最能瓦解敌军斗志。
看着官兵漫天盖地的汹涌过来,守城的祝家军刀出鞘,箭上弦,铁锅下面加柴火,有的士兵一手一个转头……
一个个官兵还未登上城头,就被箭矢射翻,有的快爬到城头了,却被一块转头砸下来。更悲惨的是被泼了一瓢开水……
“老子今天拼了!”丘岳眼睛红了,提着一杆长枪,亲自冲了上去。
左手扶梯,右手握枪,脚下蹬蹬的踩着梯子,伸手十分矫健。
一个祝家军士兵探出身子,手中拿着一块砖头,丘岳长枪一挺,刺中士兵的喉咙,鲜血滴在他的脸上。
嘣!
听到弓弦声,他本能的身体一缩,贴近云梯,箭矢从他脑后划过,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抬头看去,迎上了那青年武将的目光。
花荣外表谦和,实则内心高傲,一箭不中,他不屑于射第二箭。
丘岳推掉头顶上的尸体,手在城垛上一按,跃进了城墙上。
祝家军士兵围上来,被他连杀数人。
“下去!”花荣一声怒喝,挺枪来战他!
两杆枪你来我往,花荣的枪法灵巧多变,角度刁钻。丘岳的枪法一板一眼,缜密延绵。
一个是世代将门,家学渊源,一个是禁军教头,枪法精湛。
两人的厮杀凶险万分,精彩绝伦,尽显枪法之博大精深。
原本面沉如水、神情阴沉的高俅,看到丘岳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他那陈腐的身体里也生出几分激动,大声道:“党世英、党世雄,你们兄弟二人各带五千精兵,助丘岳攻城!”
党家两兄弟都是粗豪的猛将,善于冲锋陷阵,悍不畏死。当即各带人马,一左一右,杀到城下。
周昂也紧随丘岳冲了上来,他被转头砸中,从掉下去过一次,又爬了上来。
武松上前截住了他,没有让他大开杀戒。
有了大铁戟这对神兵加成之后,武松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大杀四方,勇不可当。
周昂身为禁军副教头,武功高强,当面对武松,只有招架之力,几乎被逼得要跳下城去。
不过,随着两位教头在城墙上站住脚,官军源源不断上了城墙,祝家军组织反扑,想要将他们赶下去。
祝彪的脸色凝重,他看到了两只生力军分别冲向城墙的东面和西面,而带头的两位大将就是上次冲上城头的那两人。
他对鲁智深道:“鲁校尉,赶紧带一队人去西城墙支援张顺兄弟!”
“是!洒家这就去!”鲁智深大吼一声,提着禅杖,带着两百人跑向西面城墙。
祝彪看向许贯忠,郑重道:“这里交给许参谋你了,我去东面城墙,支援阮小七和单廷圭!”
“你是主将,让我去吧!”
祝彪不容置疑道:“你在这里指挥,我去!”
说完,带着百来名亲卫冲了过去。
党世雄已经带人杀上了城墙,他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手中一柄开山大刀横扫竖劈,无人可挡,阮小七和单廷圭无法匹敌。
“嗖!”
祝彪还未到,就先放了一箭,射中党世雄肩膀,当他的甲胄坚厚,未能洞穿,箭头卡住甲片上。
“杀!”祝彪一声怒吼,一枪刺向党世雄。
军中武功崇尚实用,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每一刺,一架,一挡……越是简单的动作,越能体现武将的水准。
这一枪看似简单,实则包含了祝彪多能苦练的诸多枪术,无数次化简为繁,才有了这一枪。
即使以党世雄的强悍,他也来不及用大刀格挡,只能后退两步,身体一侧,躲开了。
然而这一枪却将一名刚刚翻上城墙士兵刺中,前后透了个大窟窿。
两人刀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