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掌握着节奏,继续说道:“已知的入流铸剑大师不多,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陈万大师。”
‘陈万’拍卖师慢吞吞的说出这两个字。
原本吵杂的拍卖场顿时一静。
别看王炉众多铸剑坊匾额做的极有牌面,什么天下第一、什么祖师爷,在公认的入流大师陈万面前屁都不是,只要是一名剑客都想配上一柄陈万大师的剑,不是剑客的也想得到陈万的剑,正如那拍卖师说的能骗小姑娘不是。
拍卖师继续说道:“前些个日子,在别的拍卖行交易了一柄陈万大师的剑,成交价一度达到了‘十万俩’白银。”
台下好多人倒吸一口冷气,名剑虽好,就是太贵,不是人人都可以同西半夏这种一顿饭好几万俩的暴发户相比,台下俩千多人,口袋里能有五万之数的不过一个手掌。
拍卖师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这件宝物是剑,但.....不是陈万大师的,但这人入门比陈万大师早,也先一步获得入流称号。”
连续俩个‘但’将所有人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会是哪位大师。
拍卖师没有在卖关子,手一招,道:“他就是土大师,有请。”
天空下起了金色的雨,土方铁匠铺的铁匠师父抱着剑像个剑客缓缓从台下升起,这人皮肤黝黑在配上冷静的面容,当真有几分流浪剑客的模样。
全场很安静。
天字号包厢,荆明啪的声手掌拍在桌上,他很激动,吼道:“就知道是他。”
坠儿惊讶的看着他。
西半夏一脸的匪夷所思。
“就是那把剑,我今天早上遇见的就是这把剑,”荆明真的很激动,手指着台上的土大师手指都有些颤抖。
本该早就说完的话,西半夏终于将他续上了,这话原本是想等到少年将剑拍买下后说的,见着他激动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大表哥,难道你不知道吗,土大师曾经是大师,现在是狗屎,以他的本事区区八十万俩银子也不就就几柄剑的事情,为啥还了大半辈子了还欠福满住三十万俩啊,因为他的手法出现了问题,打造出来的剑看着好看,实际上连猪都杀不死。”
荆明不信,他亲眼所见这柄剑轻松的将匪徒的刀斩成俩断。
“你不信?”西半夏笑着,道:“别着急,很快就有人向你说明清楚了。”
拍卖场安静了三秒钟之后,嘘声大起,土大师的名字曾经人人可知,倒不是因为他的剑怎么个锋利,怎么个坚挺,而是因为被迫于生计没人向他买剑就帮农夫打些工具,有位杀猪匠向他定购了一整套的杀猪刀,交货的时候刀光闪闪一看就是好刀,杀猪匠欢天喜地的交了钱提刀,结果摆好家伙事将猪按在板凳上的时候坏事了,看起来非常锋利的刀怎么捅也都没有捅进猪的脖子,吓的那猪嚎啕了半天屎尿流了好几斤,杀猪匠气的胸膛都要炸了,举起板凳一板凳将猪砸死,从此土大师的剑有了新名头‘不如板凳,’青山的江湖人戏称用土大师的剑闯江湖不如拎条板凳来的实用,毕竟走累还能坐不是。
台下嘘声一片。
土大师的面色如同他怀中的剑,没有颜色,只有冷漠。
拍卖师原本准备了好些华丽的辞藻来形容这柄剑,此刻只能闭嘴,急不可耐的宣布拍卖开始,起拍价三万俩。
入流大师的剑三万俩是起步价,福满庄并没有坑人。
“切~~~”
台下的客人并不买账,冷笑声不断,根本就没人起价。
荆明抓抓头,神色有些尴尬,道:“家里有个小姑娘,吵吵的要一柄剑来耍耍,这柄剑既然不能伤人,那刚好可以满足这小孩子,三万俩我要了。”
拍卖师松了口气,还不至于流拍,道:“天字号包间开价三万俩。”
西半夏笑了笑,他很有钱,他更享受全方位碾压荆明的感觉,所以他同荆明一般做作、一般笑容,先是抓抓头,而后笑容有些尴尬,道:“才想起来,我家中有个小伙子,也喜欢练剑,这剑不能伤人,当成礼物送他刚好,五万俩我要了。”
拍卖师都准备落锤了,天字号包厢再次传来声音,五万俩的价格让他非常开心,前后俩道起价都来自同一个包房,老于拍卖的他瞬间明白一定是俩位钱多的烧的慌的公子杠上了,拍卖行就喜欢这样的客人,道:“西公子出价五万俩,还有更高的吗?”
荆明看着西半夏,面上带着笑容,道:“六万俩。”
西半夏看着荆明,面上笑容和善,道:“八万俩。”
荆明嘴角微皱,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道:“十万俩。”
拍卖师大喜,十万俩的拍卖价他能得到一百俩银子的提成,直觉告诉他那俩位公子还会开出更高的价格,道:“荆公子出价十万俩,有更高的吗?”
西半夏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正面碾压情敌,这感觉太爽了,出价高的离谱,道:“二十万俩。”
“呜~~”
拍卖师倒抽了口气,二十万俩的叫价已经远远超出了这柄剑本身,这笔要是成了,这个季度的业绩就会翻番,激动的面皮通红,大声道:“西公子出价二十万俩!”
坠儿看着荆明,冷静的神色警告荆明同西半夏这样的有钱人拼谁更有钱,绝对会输的体无完肤。
荆明的面上已经没有笑容了,还有种/马上要跳起来打人的意思,道:“二十一万俩,你还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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