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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驰是位勤政的皇帝,这几天就算身体不适也依旧坚持上朝。
说来也是奇怪,在这天机殿上那神秘人物为赵高驰留下五年性命,这五年是生命精华所在,精力当充沛才是,这几天确实接连咳嗽,心气神非常的差,御医多次会诊,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开了几贴补气养神的药了事。
皇后为此可没少发脾气,就连御医都被杀了一位。
赵高驰端坐在朝上,面色灰白,大太监魏进忠怕他会有不测摔倒,比往日都站的更近些,此刻高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鱼景阳被囚禁在斋月楼,朝中一切都以宋山河为首。
群臣都不动,等这他示下。
宋山河躬着身子,手垂下的时候伸出了中指。
兵部尚书顾经略立刻站了出来,躬身道:“臣有本启奏。”
大太监魏进忠看了眼皇帝,皇帝点点头,得到许可后,魏进忠立马说道:“呈上来。”自是有太监将奏章递上。
魏进忠很贴心的将奏本打开,皇帝看了没有说话。
顾经略跪倒在地上,朗声说道:“皇上,东星王在康延十三郡大兴兵士,户户出兵,此刻康延带甲将士已有二十万,这二十万人全都集结在康延城下,此刻战事以消,不知道大将军此举是何意...”他顿了顿,见皇帝面色没有改变,继续说道:“东星王遣派使者进城,报上三十万当粮草军饷,还请陛下示下。”
这话就差直说荆辰要钱,不给钱就举兵造反。
皇帝龙案上会放这俩只笔,一只红笔,一只黑笔。
红笔同意,黑笔驳回。
此刻,他气力不济,几次想动手,手臂都无力的垂下,只能向大太监魏进忠使眼色,太监会意提起黑笔,划了个叉,将顾经略参奏东星王图谋不轨之事驳回,也将东星王荆辰所要粮草军饷一事驳回。
顾经略黯然垂首退到一边。
宋山河面色平静不变,这时候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工部侍郎吴泉夫站了出来,躬身道:“皇上,臣下有要事启奏。”
大太监面色阴沉,眼神警告吴泉夫速速退下,皇帝正直疲惫,哪有心气听你们这些大臣废话。
赵高驰强撑着点点头。
吴泉夫道:“陛下,近日工部收到民间多个工匠团体状告大将军府故意拖欠工钱一事?以及园林主状告大将军强取豪夺一事。”
一直纯白着面色的赵高驰终于来了点精神。
据他所所知,大将军在京城的宅子不过是犄角旮旯里的一座四合院,难道这位老友想通了,准备将老宅子修缮一番,如果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他倒是有心想帮助下,几次想开口,确是声音沙哑,试了好几次,才说全:“多少点钱,户部安排下。”
户部侍郎何文远站出来。
他垂首好几次想说话确是没说出来。
皇帝不急,大太监魏进忠急的要死,他看出皇帝神色有异,连忙道:“有什么话快说啊,这么站着干嘛?”
何文远摸着脑袋上的淤青,道:“不瞒陛下,臣等也想为大将军出力,何乃大将军要的数目实在太大,足足二十万俩银子....哎,说句汗颜的话,臣就是因为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才被明伯爷痛揍了一顿。”
这会儿皇帝才算知道这位大人为何一脸的包子了。
造个宅子要二十万俩,还痛打大臣,这当是死罪。
皇帝怒火上来,手掌啪的声拍在扶手上.....面色铁青,犹豫了好些时候,才无奈的说道:“东星王乃是肱骨之臣,常年征战在外无暇顾及家里,明儿难免脾气乖戾些,今日已经大胜,难免想补偿儿子,这事暂且按下,让他去吧。”
连续说了这么一大通,皇帝那点心气可算是耗尽了,瘫软在龙椅上,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今天的大臣很不懂事。
又或者是他们看出来皇帝气色不佳,生怕他一连休息多日手中的事情得不到决断,都等着呈上来。
宋山河不动于色,他再次伸出一根手指。
站出来的是特许在青骄大比阶段上朝听政的安教习,这人近段时间同宋山河等走的很近,他行礼道:“皇帝陛下,黑铁级大比试炼已经结束,实力低微者已经尽数被淘汰,明日当举行黑铁级向白银级的挑战,甲组脱颖而出的是黄小黄,此子自视甚高将挑战白银头号种子竹轻雨,传闻明伯爷以挑战尚书之子宋晗川。”
终于说到点赵高驰稍稍有点兴趣,阴郁苍白的面带起点笑意,咳嗽了几嗓子后说道:“学子当努力挣先,方能不负青春昭华。”
群臣叩首:“陛下说的是。”
大臣们都站起来后,唯有安教习不曾起身。
赵高驰道:“爱卿这是何意?”
安教习面色为难之后又带着铁面无私,迟疑了会还是说道:“有句话藏在心里如同垒块,呼吸间都隐隐刺疼,明伯爷有负圣恩同亡梁太子柳如是走的很近,俩人还同为勇猛楼掌柜的,二人身份都很敏感,长期在一起,学院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密谋。”
今日赵高驰不想听见关于荆家的事。
但是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开了,怒道:“荆家意欲何为,难道他们想反了不成?”
皇帝体质虚弱本不能动怒,这会儿发这么大的火气,心火就烧了上来,呼吸急促眼睛凸瞪布满血丝连坐都坐不稳。
皇后孙雅放心不下皇帝,一直都在殿后等候,
这会儿听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