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有大批人马正在潜伏。
他们灰衣黄甲,手持战刀,目光死死地盯住不远处一座巨大军营。
这是东境军在林尽之森外围的一处大型营地。
只不过虽然占地较大,但其中守卫的兵卒却是不足三百。
因为他们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投入到林尽之森当中,寻找异宝去了。
“还有多久?”树林中,一副将冷着眼看向营地,开口问道。
“距离统一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半炷香时间,到时候以传音符为准。”
一小将开口道,看了看手里的传音符。
这是专门下发下来的传音符。
每一支五百人队,仅有一张传音符。
由于三大境的营地较多,所以甘宇手下也将兵力进行了一定的分配。
而此时,这支部队所要面对的就是东境军其中的一个大型营地。
这群士兵正耐心的等待着,只待命令一下,他们便会冲上前去,拆了这个兵营。
整个营地十分简陋,仅有一些木栅栏和帐篷作为主要建筑。
五百人的冲锋,很容易便能冲进去。
“啊切。”守门的东境兵卒打了个喷嚏,最近夜里有些凉,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似乎快要下雨的样子。
“怎么?老陈你着凉了啊?”
他旁边一个年轻兵卒开口,挑了挑眉毛。
这处大门一共有十人在守着,外围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些五人小队在巡逻。
“啊?我着凉了!”
老陈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很多时候都是假装能听见声音。
靠观察别人反应来浑水摸鱼。
这份差事,他个人还是很满足的。
“哦,你着凉了啊。”
年轻兵卒点了点头,感觉老陈这次反应有点大。
周围其他兵卒听见两人对话,有些忍不住笑出声。
“笑笑笑,笑什么笑,规矩点。”
那年轻兵卒眉毛一横,怒喝道。
顿时四下兵卒不敢出声,强忍住了笑意。
年轻兵卒见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这群人的头头。
靠着曾在战场上厮杀,不要命地砍死了五个敌军,而被上官赏识,给了个守门小队长当。
这让他神气得不得了,老陈耳朵有毛病他是知道的,而且还经常这样调侃老陈。
甚至有些时候还以此为要挟,让老陈把自己的军饷分他一半。
如若不然,他便把老陈耳朵不太好使的事情报上去,把老陈赶回家去。
老陈年纪大了,家里还有个老伴,听说两人没有孩子,所以老陈的军饷都是和老伴共用的。
然而每月也才十银币,也就是一千铜币。
而这,还要分年轻兵卒一半。
见众人不再发出笑声,年轻兵卒再次找了个话题聊了起来。
毕竟,守卫营地,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躬大人果然厉害。”一众守门兵卒听着小将讲述着砍死五名敌军的事情,适当的拍起了马屁。
就在几人分神吹嘘时,躲藏于林中的南境军,开始行动了。
随着传音符发出微弱光芒,一道动手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埋伏在四面八方的南境军兵卒纷纷冲出丛林。
战刀森寒,气势如虹。
在巡逻的东境军兵卒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便提刀砍下。
鲜血,喷涌在半空中。
猝不及防之下的守卫们,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不断倒下。
“杀!”
有人高声呼喝,一群群南境军纷纷突破外围,杀向大门。
“该死,发生了什么?!”
守卫的兵卒们一阵手忙脚乱。
等他们回过神来之时,那群身披暗黄甲衣的士兵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前。
“怕什么,挡住他们。”年轻的躬队长怒喝一声,镇住了慌乱的守门士兵们。
他拔出腰间长刀,做出防守姿势。
众多守卫大脑一片空白,慌忙之下也急忙拔出长刀,然而有的人动作还是慢了。
南境军已经冲到他们面前。
在守卫们刚刚拔出战刀时,便已经挥刀砍去。
殷红的鲜血顿时溅射到简易的木制栅栏上。
一众南境军砍杀东境兵卒,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冲杀了进去。
仅在瞬息之间,守门的东境兵卒,便死去大半。
躬队长看得焦急,但他却被眼前两名南境军兵卒缠住了。
“好强!”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老陈反应得有些慢,但所幸的是他离大门较近,反应过来时,他的同伴都已经和南境军交战在一起了。
他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实力却并未落下。
虽然周围的声音很模糊,但他还是极快的拔出了战刀。
随后,朝着营地内跑去。
开什么玩笑,他就是来挣个养家钱。
拼命那是不可能的!
家里还有老伴在等着他呢。
老陈一边跑,一边大声喊,还不忘从死去的兵卒身上抹上两把,然后把血涂在自己脸上。
“敌袭啦,敌袭啦!”
老陈大声喊道,看着一队队兵卒从他身旁越过,直直冲向大门,和南境军交战在一起。
“哼,不自量力。”躬队长见和自己缠斗的兵卒有一丝破绽,便立刻提刀斩去。
那南境军兵卒反应慢了点,被躬队长一刀削掉了脑袋。
然而还不待躬队长继续提刀,便见到四周围上来了更多的南境军兵卒。
他急忙扫视四周,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