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备一份礼,明日本世子亲自去。”

乐生吓得都发抖了,平日里莫竹殇的脾气就怪异,若是看着冷淡还好,他基本都是以不理会的态度,可要是言笑晏晏那就是血流成河了。

“是,属下马上准备。”乐生逃命似的离开了。

乐生怎么也没想到,林良和他家将军关系这么好,差点小命不保,而最让他担忧的是这份礼该如何备。

林良是周云人,南吉国的东西不一定能让他满意,搞不好一个不开心,还弄僵了两人的关系。

那他脆弱的身体一夕之间就凉凉了。

自从莫离和荣莓甩开裴布吉,裴布吉一人在街上觉得无趣便回了公主府。

浑浑噩噩在公主府呆了一天,她发现回到南吉国真的是无聊至极,因为没有人真正懂她的世界,除了在府中呆着,就是要参加什么无聊宴会。

对她来说,应对这些贵胄官宦小姐还不如史书来的有趣。

月姑姑在她旁边端果盘候着,看到裴布吉那厌世的脸,安慰道:“殿下,莫小姐派人来说这几日会待在亲戚家,过几天再回来的,您稍微再等等。”

“哦,好无聊啊,算了,”裴布吉躺在榻上,瞥眼不经意间看到月姑姑手里的果子,立刻坐了起来问道,“这个季节哪有莲薯果?”说完随手拿起了一个啃着。

月姑姑回道:“是世子殿下送来的。”

裴布吉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说道:“堂兄?话说,好久没见他了,明天去看看他哪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这些年堂兄都在周云求学,也挺辛苦的,嗯,明天带份礼物去,月姑姑,走,去库房看看。”

又拿起一个果子兴致冲冲的跑去库房,脸上尽是欣喜,明天她将摆脱无聊至极的苦闷,

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在裴承泽的吵闹之下,江宅西边的院落深夜无一人入睡,莫离后来跑荣莓的住所,但她一样未入眠,她想着如何将裴承泽赶出江宅,他在这里,江宅依旧有很大的风险。

深夜,江宅中院,四周围灯,湖面映射着苍冷的月光,呤呤响声,悲凄的风铃声萦绕在不眠人的心间,像极了阴冥使者送冤魂往深渊地狱留下招魂清脆的铜铃响。

亭中,一身白衣的人,长身倚坐背靠凉柱,雪白的宽袍广修层层叠叠落于地面,湛白修长的手指放在伸起的腿上,散开的秀发随意而落。

他闭上了眼,悠闲聆听着来自夜幕的声音,张羽在旁边的桌上放了香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竹香。

“殿下以前不是喜欢观看?最近为何闭着眼。”

“她说,有的时候,耳才是真实的,我想试试,多听听万物的声音,虽然回馈的不一定真实,但是多一份记忆也好,茫茫的大千世界,能留住的可能就这些了。”

张羽望着轮月,似乎明白了,他又想起有事交代,便说道:“殿下,临城那边都安排好了,”

宁左听完,一双清幽的眼眸露出,闪烁着冷冷的寒芒。

“接下来,就看看上天肯不肯帮我们了。”

……

次日。

冰凉的阳光照进将军府,裴布吉在月姑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清亮的眸子看着将军府高大的牌匾,“还挺气派的,”

看到华服女子上前,守门的人将她们拦住,“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月姑姑哼斥道:“放肆,我家主人是皇上唯一的亲妹妹布吉公主,还不让开。”

此时看门的人相互观望,他们不知道这个公主是真是假,假的还好,要是真的不好交代。

小声嘀咕着,“哎,这布吉公主常年在外,我们都没见她啊,怎么办?”

旁边的回道:“是啊,是啊,这要是让她进去了,大将军不认识,到时候我们不是完了。”

“你进去禀告大将军,我在这里拖着”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守门人来到裴布吉跟前,说道:“我们已经派人进去通禀了,稍微等一下。”

裴布吉看出他们的为难,说道:“不用了,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等待,本公主你们不认识,印章总认识吧,月姑姑把本公主的印章拿来给他们开开眼。”

印章这种重要的东西一般是不外漏的,可裴布吉时不时跑到外面云游四海,所以月姑姑怕她会遇到危险,公主这个身份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保她一命。

看到月姑姑手中的印章,守门人全部跪了下来,“拜见公主殿下。”

就这样裴布吉微步进了将军府,月姑姑及一众侍女奴仆跟在其后。

莫竹殇摆弄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刚巧在屋檐下的过道和裴布吉相遇,看到裴布吉莫竹殇微楞。

布吉公主?她来做什么?

莫竹殇回国前就听闻裴布吉骄纵任性,十分不讲理,很是难缠,不过诗书倒是读了不少,还曾游历诸国,得到不少文人骚客的赏识,冲着这一点,莫竹殇对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上前俯身行礼,“公主殿下,来臣府中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一股淡淡的花香侵蚀了着空气,裴布吉看向铃月阁,四周布满了花,她被这花所吸引,随即问道“堂兄,这是什么花?”

随着裴布吉的目光,莫竹殇也看向铃月阁,“灵月花,周云国特有的,您若是喜欢就带几株回去。”

“不了,移栽会伤害到花根,以后我会常来看的,灵月花只有这个季节才会开花吗?”

“不是,这花秋冬皆开,深冬更好看。”

裴布吉将


状态提示:二十九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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