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副指挥长看到对面走来一帮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横排霸占了整个街面,带着几个孩子靠墙站着,让他们过去。
“站住!”那群人在华章副指挥长不到五步的地方停下,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大汉高出常人一头,臂大腰圆,腿和胳膊都粗于常人,有一生的蛮力。一脸浓密的络腮胡乱草似地生长,生就两只豹眼,看上去就像一头凶猛的豹子。
“这位好汉,我们素昧平生,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挡住我等的去路。还望明示。”华章副挥长一副私熟先生的模样,说话文绉绉,不紧不慢,语气不轻不重,丝毫看不出紧张。
“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次不仅趟了浑水了,还在太岁头上动了土!”领头大汉脸色黑红,皮肤粗糙,青筋凸突,像一条条粗壮的蚯蚓爬在皮肤上。话语蛮横,口气强硬,一句话在地上砸一个坑。
“好汉,有话说清楚,我们都是规矩人家,不要玷污我们的清白。”华章副指挥长化身好好先生,摆开了架子要与这帮寻衅挑事之徒理论。
“规矩人家?我呸!前两天,在贫民窟你们拐走了一批小叫花子,是也不是?”领头大汉恶狠狠地质问。
华章副指挥长听出来了领头大汉的弦外之音,高矮个乞丐团头惹不过他们,请来彪形大汉,又被左小山连摔两次狗抢食,现在又搬来了救兵,准备报复。但不知,领头大汉又是何方神圣,有何能耐。
华副指挥长合掌解释说道:“好汉,误会,纯属误会。那帮孩子已被我家公子好心解救,全送去公办收容学校上学去了。孩子结束乞丐和四处流浪,个个都有了圆满的归属,岂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华副指挥长一直赔着小心,态度谦恭,不想在大街上与人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这时,乾坤腰带里的“石疤脸”开口说话了。他对左小山小声说:“此人外号叫豹子张,60重法能,身背命案,潜逃多年,不知什么原因竟出现在地下黑市,胆敢公开抛头露面,强行替人出头。”
“石疤脸”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和对声音辨识度,虽然看不见场面,但听到外面的情况,知道外面有很多人,便控制自己的说话声量,能让左小山听见就行。
“这声音你熟悉?”左小山不禁对“石疤脸”的声音辨别能力心生佩服。这也算人的一种特异功能。
左小山转念一想,他们按任务行事,任务已经完成,应当速归,不宜节外生枝。缉拿杀人案犯,属于官差本分,与他们无关。他不想蹚这趟浑水。
“上去一试便知。只说‘云岭村、黑头羊、一家四口’,他就会有反应。”“石疤脸”说,“这是他因为偷了别人家的一只羊被发现了,一怒之下灭了人家全家。”
左小山也养了三只羊,试想一下,如果羊被偷,肯定不甘心,一定会找偷窃之人赔偿,甚暴打一顿。如果,反过来家人被偷羊贼杀害,肯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山村最恨窃贼,一年辛苦打些粮食,养些家畜、家禽,全家可以依仗安全过冬,一旦失窃丢失,生活立即陷入困难,甚至生存都面临危胁。所以,山村对待窃贼处罚尤其严重。
左小山想,兴许是这个原因激起“豹子张”的暴力反抗,致人死命,也不致于灭人家全家,不留一个活口。足见此人心狠手毒,绝非善类。
“皆大欢喜个屁。小叫花子欢喜了,我们要饿死了。”“豹子张”维护丐帮的利益,利益受损,横竖都要挑事,找回损失,不给一个说法和得到赔偿,随你说得天花乱坠,休得离开。
“控制孩子乞讨,从中谋取私利。什么时间竟成了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事情了?”左小山越过众人,自己站在“豹子张”面前,仰面看着他的脸。从下向上看,“豹子张”的宽大四方形的脸型竟然变成了鸭蛋型,比以前要好看许多。
“豹子张”不得不低头打量眼前的这个小个子少年。少年十几岁,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好像刚放学的回家吃饭的学生娃娃。
“豹子张”厉声喝问:“你小子算哪根葱,竟敢管老子的闲事!活腻歪了!”
左小山根本不想和他多废话,轻蔑地问道:“‘豹子张’,可是你?”
“豹子张”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少年竟说出了他的绰号,不由得警惕起来。
“豹子张”恶狠狠地盯着穿蓝白条纹衣服少年,如同审问般地问道:“你是谁?为何知道大爷的名讳!”
左小山信了“石疤脸”的话了。左小山还是一脸看不起的样子,轻飘飘地对“豹子张”说出了一句话,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在云岭村,偷了别人家一只黑头羊,反过来还害了人家一家四口性命。潜逃多年,原来一直藏身地下黑市。”
华章等人听左小山这么一说,也感到奇怪,他怎么对此人了解得如此详细。
左小山发现,他把“豹子张”的底细揭穿了,就连“豹子张”带来的一群人里面有的人面露惊讶之色。
“豹子张”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正常,跟没事人一样。随机说出来的话,让华章、左小山他们大吃一惊。
“你们还知道这是地下黑市,天皇老子都不管的地方,就凭你们几个老的老少的少还敢管大爷我的事情。杀了人,要是以前我还惧怕几分,东躲西藏;现在,我可有免死金牌。哈哈。能耐我何!”
“免死金牌?吹牛去吧。你也只能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