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独自走在黑暗森林之中。
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听到他一个人行走的声音。
时不时地,有着黑暗玄兽与他相遇,发出吼声。它们都被他随手击毙了,使森林恢复了静谧。
黑暗森林中,黑暗不断地吸收着光芒和热量。朽木上,晶莹的露珠还没有挥发。
风红感觉到了无尽的孤独...那是一种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感觉。远离了同伴,也没有了烟火气和喧嚣。风红感到不习惯的难受,却好像又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地面上,不时会看到车辙的痕迹,以及车夫的脚印。
没有错...就是这个方向。风红暗暗地道。
马上就到月亮山了。
天空之上,是一片虚无。风红在这个世界看不到日出月落,所以很难有时间的概念。
此时,在月亮山上,风红隐隐地感觉到有月亮辐照的感觉。
风红的身上包裹上了一层死亡之气,他隐入了暗影之中。他要开始隐藏自己的踪迹了,因为这一处很有可能就是敌人举行仪式的地方。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处开阔地。只见这一片区域,所有漆黑的朽木都被砍伐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阴气缠绕的台子。
天狗和他的仆人们在台下,妖魔魔影绰绰,大概有数百人之众。
天狗身披着一件“山伏”铠甲,腰间挂着一把武士刀。它赤红色的脸上,鼻子很长,双目圆睁似有怒意,獠牙自下牙床往上生出。
风红望向台上,只见台上一些妖魔正在忙碌地准备着仪式。
几个妖魔将一筐红色的玉佩,整齐地铺在了一座青色玉石砌成的祭祀桌上。浓烈的阴气,连接了这座祭祀桌和两张玉床。
其中,一张玉床为赤红之色,闪着妖异的光泽,长三米宽二米,上铺有石枕。
另一张则是纯白之色,无垢清亮,大小与前者相仿,上边的石枕略微小一些。
“亥时已过,血祭仪式开始!”
天狗站了起来,他浑浊喑哑的声音响起。
台上的仆人们都退了下来。
一个仆人启动了机关,刹那间,台上阴风阵阵。浓郁的赤红色死亡之气缠绕升腾而起,遮天蔽日,几不可视近物!
风红的心里一阵骇然,举行如此声势浩大的仪式,天狗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祭品。”
只见一个长着两只可爱小弯角,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被一个仆人抱上了台。
台上死亡之气非常浓郁,仆人上台前,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连口鼻都不外露。
风红走到了近处,但仍然几乎看不到台上的情况。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仆人把小女孩,放到了白色的玉床之上。
那个小女孩...是嗤小白?
虽然在台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从细节来看,风红确定那就是在平和小镇中,遇到的嗤小白!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只见那个一头秀丽紫发,身穿白袖红衣的女子躺在天狗的怀中,和它喝着交杯酒,媚眼如丝。
喝完酒后,天狗心情大好。他畅快肆意地笑着,迈步走向了台上。
透过云迷雾锁的死亡之气,风红模模糊糊地看到,天狗高大的身躯,躺在了赤红色的玉床之上。
“风红,你走上台去。”冥王的声音在风红识海之中响起。
风红微微点了点头,快速地走上了台。
台上十分空旷,在地上有许多用猩红液体刻画的咒语,好似地上被泼洒了鲜血一般。
白色的玉床之上,白白胖胖的嗤小白双目紧闭。她仰面躺着睡得正香,双手无力地搭在床上。
不远处,就是那天狗所在的赤红玉床!
风红咬了咬牙,只见他轻轻地握住了嗤小白软软的小胖手,拍打了她几下。
嗤小白嘟嘟囔囔地醒来了,大大的眼睛努力地睁了一半,里面满是疑惑。
冥王通过风红的手与她身体的接触,把声音传入她的识海之中,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不久之后,嗤小白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只见她的双角中心,忽然出现了一道淡红色,迷蒙的光晕。
光晕向着嗤小白的身体,激起了一层层的空间涟漪,迅速且不断地波动着,使得嗤小白的身体虚化了。
这是...虚无的波动!和嗤魔吒使用之时,如出一辙。
当空间波动结束后,玉床上再无嗤小白的身影,她已经去了安全的地方。
冥王指挥着风红,让他蘸着地上未干的鲜血般的液体,在地上鬼画符般的咒语之中添了几笔。
随后,冥王让风红躺到了白色玉床之上嗤小白原来所在的位置。不同的是,风红是趴伏着躺在了玉床之上。
台下的妖魔们演奏起了祭祀音乐,唢呐般的声音,伴着神秘的鼓点,令人毛骨悚然。
只听巨大的钟声鸣响了十二下,磅礴的生命之气,突然从祭祀桌上涌到了白色玉床上!
风红只觉得胸口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浪费,他抓紧时间运起了化魔神功。
巨量的生命之气,都化成了凝实如液体的魔气,潺潺地涌入了风红胸口的冥河之中。这使得,九朵黑莲的光泽愈加夺目了。
风红不知道他吸收了多少生命之气,感觉都吸收地有些麻木了。
然而机缘,还未结束。
只有两张玉床上可以看见,天上之中,月亮散发的皎白色月光,刺透了连成一片的虚空。
月亮周围波动着圣洁的神秘能量,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