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刀青年只觉一股巨力自刀身传遍周身,虎口疼痛欲裂,猝不及防之下长刀应声落地,再见地面击落长刀之物,却是一根普通的竹筷,带刀青年骇得一跳,猛然转身扫视四周,厉喝道,
“谁?”
一旁众人也是吃了一惊,纷纷四下查看,只见角落处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二人气定神闲,不似其余众人左顾右盼,见众人望来心中不怵,兀自在那饮酒吃菜,正是牧晨与徐凤。
“莫非是他们?”
酒窝女子险死还生芳心稍定,抬眼瞥了牧晨二人一眼,见牧晨样貌虽无美少年生得好看,却丰神俊朗颇为耐看,加之上身披着黑色披风更衬得英姿勃发气质不俗,不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赞一声,再看徐凤,见她只得十六七岁,姿容秀丽神态温婉动人,模样丝毫不输自己半分,酒窝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意,不由生出比较之心。
那说书老者见有人闹将起来也不害怕,双眸不停转动似有所思,忽而嘴角翘起,脸上泛起莫名意味。
“怎会是他们,定是另有其人……”
美少年见牧晨二人年纪与己相仿不由得神情微凝,心道我二十一岁进入罡气境,天赋与传说中的‘李乐夜申肖’相差无几,此二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以一根竹筷击落那人长刀,那持刀人明显是‘金刚不坏’之境,非修为高出他许多不可为。
美少年家境殷实,加之武学天资着实不错,自幼便心高气傲不将旁人放在眼中,见牧晨年纪轻轻实力惊人,心中实不愿相信,倘若让他知晓牧晨刚满十九,不知心中又作何感想。
牧晨无意隐瞒众人,此时见众人盯了自己二人许久,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徐凤坐在对面,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深深瞧了一眼被救的酒窝女子,心中一叹,双眸闪过一丝幽怨之意,只见牧晨侧首缓缓道,
“天子脚下,二位比斗还是不要累及无辜的好……”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暗道果然是他,美少年面色一变,心中直呼不可能,酒窝女子一双美目陡亮,嘴角微微翘起泛起好看弧度,那带刀青年心中一震,惊呼道,
“阁下是‘李乐夜申肖’中的哪一位?”
牧晨闻言嘴角苦涩,心道那五人名头当真不小,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过此话,想到此处,牧晨无奈道,
“都不是。”
“罢了罢了,即便我三人联手想必也不是你的对手,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带刀青年闻言神情微怔,未料到牧晨天赋直追‘李乐夜申肖’却是籍籍无名,心中料想牧晨他日成就定是不凡,顿时生出结交之心,连抱拳一拜道。
牧晨见此人未再纠缠,心道此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当着众人面输也输的磊落,也算一条好汉子,此时见他问起,连抱拳回道,
“在下无极宗牧晨,未请教……”
“原来是无极宗高徒,难怪难怪在下成飞虎,这位矮个子是我二弟江王蛟,这位是我三弟张纹豹……”
成飞虎边说边为牧晨一一引荐,双方抱拳施礼自不多说,牧晨江湖阅历尚浅虽然不识,却见周遭有人闻言脸色骤变,想来此三人在江湖中有些名头。
原来此三人在北方一带人称‘黄河三煞’,名字中虎,蛟,豹三字乃后来所改,老大成飞虎武功最高,突破‘金刚不坏’多年,一手‘伏虎刀法’闻名江湖,老三张纹豹武功次之,业已初入金刚不坏之境,使一柄纯钢软剑,轻功身法尤为了得,老二江王蛟武功最弱,达至罡气境数年,迟迟未有突破,双手‘游龙锏’出神入化。
三人混迹江湖多年,黑白两道都有与之交好的朋友,数年前曾受那武圣山庄肖雄之恩,是以三人对他颇为敬重,方才听那美少年口出不逊,轻视‘李乐夜申肖’心中不忿,是以老二江王蛟想要出手教训一番,谁知那少年武功不弱,年纪轻轻已突破罡气境,功力比他还深……
牧晨等人正自叙话,忽而自楼梯口跑出来一位妙龄少女,少女十五六岁,样貌清秀可人,双手捧着一木质小盒,三两步跑到那酒窝女子身旁欢喜道,
“小姐,你爱吃的‘玉酥膏’买来啦……”
酒窝女子朝那少女轻轻点头却也不接,抬眼望了牧晨等人一眼,柳眉微蹙,忽而莲步轻移走到牧晨跟前施了一礼,娇声道,
“小女子赵兮月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牧晨近处看去,只见那酒窝女子肤若凝脂,面如桃李,当真是少有的美人,心道此女样貌甜美娇俏倒不似北方女子所有,念及此处,牧晨莞尔一笑道,
“姑娘客气了,些许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赵兮月瞧了牧晨一眼欲言又止,牧晨与徐凤一时不明所以,一旁成飞虎瞧在眼中,顿时会意,望着牧晨二人抱拳道,
“二位,我三人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告辞!”
牧晨与徐凤二人闻言抱拳回了一礼。
那美少年见赵兮月毫不理会自己,自与牧晨说话,心中吃味,想要发作却也知不是牧晨对手,眼中神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赵兮月眼见‘黄河三煞’去远,连压低声音对牧晨二人劝道,
“那三人似正似邪,名声不是很好,二位还是不要与之深交,小心为妙!”
牧晨二人望了一眼赵兮月,心生感激,暗道倘若让你知道那说书人方才所讲正是区区在下,还会不会与我说话,想到此处牧晨心觉有趣,嘴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