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说:“道祖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澶州作为中原重镇,是通往契丹的咽喉要道,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父皇信任我,委以我重任,我想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与民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劝课农桑,大力增强国家的综合实力。”
于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在治军上荣弟有何良策?”
郭荣端起酒盅,和于清碰了一下,小呷一口后说道:“自唐末以来,战乱不断,朝代更迭如走马灯般让人眼花缭乱,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是不管朝代如何更替,他们都离不开一个关键——那就是兵权。当初安重荣说得对:‘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耳!’所以军权至关重要。”
“荣弟说得对,我自到中原以来短短十年时间就经历了后晋、后汉两朝,现在是我大周的天下。毋庸置疑,军权是决定一切的最重要的因素!”于清赞同地说道。
“但是,在治军上,我有自己的看法!”郭荣话锋一转,说道。
“噢!是吗?愿听荣弟之见!”
郭荣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要加强主将对军队的领导,同时,主将要绝对在皇上的控制之中。其次,要大力提供军队的战斗力,减少冗员和老弱病残。最后,要做到军令畅通,令行禁止。”
于清听了,仿佛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而是一个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旷世雄主。他甚至开始憧憬一个太平盛世的到来。
两兄弟谈古论今,互换心得,相谈甚欢,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赵匡胤。
于清问道:“荣弟,不知元朗这这小兔崽子现在怎么样了?”
郭荣说:“哥哥,你还别说,元朗这小子还真不错,武艺高强,踏实肯干,和弟兄们相处融洽,确实是一个好兄弟!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一听说你来了就好像避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好像很怕你。他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于清说:“也许是我对他严厉了些的缘故吧。元朗是匡燕临终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她托付我务必照顾好元朗,但是我行走江湖多有不便,现在他在你的麾下做事,哥哥我就拜托你对他多多照顾,当然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能由着他的性子。”
……
在于清的帮助下,郭荣颁布法令,要求澶州各级官史大力劝课农桑,鼓励军民开荒屯田,增加人口。鼓励经商,发展经济,同时轻徭薄赋,整顿吏治,从严治军。仅仅一年的时间,澶州为政清肃,盗不犯境。郭荣深得民心,但他对百姓说:“这是天恩浩荡,全是皇帝体恤民情,安抚百姓的结果。”
郭荣一点也不居功自傲,他谦逊的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父皇周太祖郭威。
于清将这一切看在心里,非常高兴,对郭荣说道:“夫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二人相视而立,会心一笑。
……
就在郭荣治理澶州风生水起的时候。卫州的福胜客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郭威称帝后,他一改以往各朝皇帝的做法,极力息兵罢战,与民休养生息,努力革除唐末以来的积弊,重用有才德的文臣,改变后梁以来军人政权的丑恶形象。他崇尚节俭,仁爱百姓,不但重视减轻人民的赋税负担,自己带头俭省,下诏禁止各地进奉美食珍宝,并让人把宫中珍玩宝器及豪华用具当众打碎。
郭威的这些政治经济举措,不但深得人心,而且巩固了大周政权,增强了国家的综合实力。
卫州作为离京城较近的一个州,在国家大环境的影响下,一度萧条的经济再度繁荣起来。
福胜客栈也赶上了这股春风,几乎要关张歇业的客栈一下子起死回生,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成为了卫州第一大客栈。
这天,上官颖儿正在和福伯正在算账,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道人。道人背上挎着一个青布包袱和一柄七星宝剑。看起来还算英俊的脸庞隐隐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气,仿佛稳重的外表下面又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浮躁。最显眼的是那空空如也的左臂,只剩一条袖子在风中摇摆。
“这就是福胜客栈吗?”道人在一张八仙桌旁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二上前恭敬地回道:“正是,客官,您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青年道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八仙桌上,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先上一壶好茶来!”
“客官,您要喝铁观音还是龙井?”小儿礼貌地问道。
“随便!只要是好茶就行!”
“那就铁观音吧!我们店的铁观音可是远近闻名,是当今皇子、澶州刺史、镇宁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太原郡郭侯爷特批的,是专门从福建进贡朝廷的御用贡茶。”
店小二见道人出手阔绰,就故弄玄虚的大吹特吹起来。
道人似乎对店小二的话很感兴趣,就问道:“哦!是吗?你一个小小的卫州福胜客栈,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够让郭侯爷给你们特批贡茶?莫不是你吹牛的吧!”
店小二一听,急了,争辩道:“我没有吹牛,你知道我家小姐相好的是谁吗?”
“是谁?说来听听!”
“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说吧,我胆大,吓不死!”道人不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那就是郡候爷的结拜大哥……”
“六子,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