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清羽的心在痛,但,清羽不得不这样做!”
赵长生的泪缓缓落下。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不点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流着鼻涕,喊着皇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小不点变了,什么东西都要和他抢。
这是赵长生懂事后,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赵宗理幽幽一叹,努力挺直脊梁。
“来人,笔墨伺候!”
一边的太监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磨墨。
赵宗理大袖一挥,提笔在黄娟上题字,很快,他把笔一扔,往椅子上一趟。
“司流,把这道密旨传给朝中大臣。”
一边的老太监悄悄上前,拿起桌上的黄娟,悄然消失不见。
“长生啊,留下余淮的魂魄,让他能有来世就好,这件事毕,你来监国,我累了。”
“父皇!”赵长生大急。
“没事,之后我会让司礼监选择吉日,让你登基,一切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过错啊。”
“你不要做女儿态,你来找我,不就已经预料到了后果吗?”
“父皇,长生……”赵长生望着瘫坐在那里的赵宗理,泪眼纵横。
“我和你母亲早就想试试普通人的生活,以后和瞿萱她们多来瞧瞧我们。”赵宗理面带微笑。
“父皇,长生会的!”赵长生过了许久,才止住了情绪。
“你是个好孩子,去吧。”
赵长生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瞬间头破血流。
之后,他带着徐永贵阔步迈出大殿,朝赵瑜淮的住处走去。
黑暗中,有身影不断在赵成生身后汇聚,更多的身影在街道间纵跃,护在赵长生身边,朝四面八方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