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面的常青听着里头两位主子的对话,眼角不禁抽了抽。
因为那些官员都离开了,只剩下泰州知府留在城门口,君昭这才吩咐队伍继续往城门口的方向前进,等到了城门口,早就站着等候的泰州知府立即迈着小短腿儿麻利的走到马车外头,恭恭敬敬的跟君昭和宴之婳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君昭隔着帘子同他道:“免礼。”
而后就没有了旁的指示,常青觉得这个泰州知府当真是太没有眼力见了,开口提醒:“黄知府,既然见过礼了,就走吧!”
杵在这里干什么呢?
泰州知府正是姓黄,他就等着君昭这边指示了,实际上他行礼过后君昭不吩咐,他也挺懵逼的。
如今得了吩咐立即就回身冲他带过来的家丁丫鬟一吩咐:“回府。”
队伍复又动了起来。
君昭懒懒的靠坐着,玩宴之婳的手,宴之婳坐在马车内,听见外头除了走路身、马提声和车轱辘的声音,就没有旁的声音了,她纳闷的道:“泰州怎么这般安静了,之前我们在这边瞧见都还是挺热闹的呀!”
君昭嗤笑了一声:“应当是这泰州知府把清了路。”
宴之婳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道:“泰州知府倒还是挺尊敬你的。”
“哪里是什么尊敬,不过是怕死而已。”
宴之婳皱眉,一脸沉思的看着君昭,他似乎对泰州知府的举动十分不满意,但泰州知府如此做,大概也是听了他不喜欢吵闹的这个习惯吧!
她之前才入宫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敢太大,唯恐惹了君昭生气自己的小命没有了呢。
她忽而笑了笑道:“如此说来,这泰州知府倒是跟我挺像的?”
君昭听了她这话老大不高兴的道:“哪里跟你像了?”
宴之婳就笑嘻嘻的道:“我也怕死,他也怕死,这不是说明我跟他挺像的么。”
这种贵人出行清理街道的事情,宴之婳之前也听说过,甚至也曾经遇到过一次,那个时候是皇上要去护国寺祭天。整个从皇宫出发,到通往护国寺的路上,所有的街道,甚至是相邻的两条街道都被清空了,更是有人层层把守。
她那个时候觉得皇上的排场也未免太大了,完全不顾老百姓的想法,但她的父亲跟她说了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皇上的仇人很多。”一国的皇上关系国运,出行自然要谨慎谨慎在谨慎了。
所以宴之婳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站在对方的角度却是可以理解的,若是换做是她,大抵也会如此。
君昭何等聪明,瞬间就了然了,但还是嘴硬的道:“那也不像。”
宴之婳见他懂起了,也就不在多言。
君昭却是道:“我不高兴了,夫人快哄我开心。”
宴之婳:“……”他现在有些怀疑,君昭这病是不是治好了之后又其他副作用,她要不要偷偷写信给乐珍,让她帮忙问一问她师兄。
“夫君要我如何哄你呢?”宴之婳一本正经的问。
君昭,这个问题,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呀!
他忽然就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了,只是话都说出来了,断然是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你乖乖的让我抱着就是了。”君昭干巴巴的道。
宴之婳小声的,弱弱的道:“夫君现在不是抱着的吗?”
“但你现在不乖。”都跟他顶嘴了。
宴之婳默默的闭嘴。
她突然觉得,母后也真是不容易,夫君在她跟前都这般,到了母后跟前岂不是更甚。
以后她一定要跟夫君一起好好孝顺母后才是啊!
君昭还真不知道自己别扭的性子让宴之婳狠狠的感叹了一波。
因为道路都被清干净了,所以一行人很顺畅的就到了黄知府的府上。君昭他们马车刚停下,黄知府就颠颠的小跑了过来,站在马车外面恭敬的道:“殿下,娘娘,微臣的府上已经到了,还请二位移步。”
小苏公公和喜鹊就分别去扶自家的主子,君昭拍开小苏公公的手,道:“本宫不用你扶。”
小苏公公讪笑了一下,只得先跳下马车,又去搬凳子。
宴之婳见君昭都不让小苏公公扶,她自然也就不好让喜鹊扶着,是以轻声同喜鹊道:“你们也先下去吧!”
外头的黄大人原本以为第一个露面的会是君昭,行礼的架势都已经摆好了,但却看到了小苏公公,堪堪把身形稳住,这才没有跟小苏公公行个大礼。
他们文人,都是瞧不上这些太监的。
但以为小苏公公是君昭身边的人,他也不敢给小苏公公脸色看就是了。
喜鹊和大力也就听令先下了马车,三人下了马车之后就侯在那小苏公公现搬出来的凳子两侧,准备随时扶自家的主子。
君昭拍走了小苏公公,宴之婳也打发了她身边的丫鬟,君昭这才握着宴之婳的手,用手挡着马车的帘子拉着宴之婳出了马车,见到那个小凳子,他的脸登时就这玩意儿拿开。”
这是在瞧不起谁呢?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不是那动一动都要狂喘气的。
小苏公公硬着头皮把凳子搬开,要命哦,殿下果真还是那个让人猜不透的殿下。
之前在明月谷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每天的事情太少,殿下的身边事情又太子妃娘娘包完来了,所以他才会觉得殿下的性子变好了,被娘娘驯服了。
君昭话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