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道:“他们家倒是想过来,但因为许夫人和许小姐不知道误食了什么,竟然全身都长满了红疹,便是脸上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他们恐冒犯了娘娘和殿下,所以就没有过来。”
黄夫人并未多想。
许家一介商户,虽然在泰州也算是豪商了,但这又如何。他们这些豪商,只怕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机缘能够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这样好的机会,他们错过了只有他们吃亏的份儿。
但因为她跟许家夫人也接触过,发现对方是个谈吐不错的女子,唯恐宴之婳觉得他们不敬,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道:“那许家虽是商户,但也是知礼识趣的人家,且许齐言对他夫人和女儿十分宝贝,事出突然,所以没有过来,还请娘娘见谅。”
宴之婳含笑道:“如此情有可原,本宫如何会怪罪,黄夫人多虑了。”只是给商户,这样的机会竟然放过了,当真有些奇怪啊!
“只是如今这心疼女儿和夫人的男子倒是极少,如此说来那位许齐言倒是个不错的男子。”
黄夫人道:“可不是。”
“人家可疼夫人和女儿了,没有纳妾不说,寻常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或者是出远门做生意,总会给许夫人和许小姐买许多当地有特色的东西回来呢。”
因为许夫人跟寻常的商户女子有些不同,所以黄夫人也喜欢跟许夫人往来,她自己也经常去照顾许家的生意,就知道得多了些。
“这般说来,那许家夫人还挺有本事的,可见比人是个十分貌美或者有手段的人。”
黄夫人原本以为太子妃这种人物,都应该是天上的神仙,云边的人儿,是不会聊这些寻常人聊的事情的,如今见宴之婳竟然乐意跟她摆闲龙门阵,黄夫人又是一个十分有分享欲的人,恨不得拿了瓜子过来一边磕一边跟宴之婳说。
她出自西南之地,虽然也是个小官的女儿,读了些书,但性子到底爽利很多,不似旁的官家小姐。
“娘娘您可想错了,许夫人生得挺普通的,但却对诗词歌赋十分了解,我寻常跟她说话也能说道一处,她并不是一个十分有心计手腕的人,相反性子十分的平和。”
宴之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依稀记得,七婶就生的比较普通,也是个小官的女儿,性子也挺平和。
若是严格说起来,宴三夫人那一辈的所有儿媳妇,也就宴三夫人和宴七夫人的性子看着十分软和,跟个面团似的,但二人表现看着软和,只是严格说来,谁也没有坑到过他们就是了。
“那这般说来,许家夫人倒是运气好,嫁了个这么疼她的夫君。”
黄夫人连连点头,口中道:“可不是。”
“太子妃不用羡慕旁人。”君昭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宴之婳正在专心的从黄夫人口中套话,君昭忽然这么插了一句,弄得宴之婳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君昭。
君昭拉过她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啊什么啊!没听懂?”
宴之婳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
她刚刚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但眼下却是反应过来了,所以立即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开心了起来,整个人的四周似乎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一双猫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昭,里面盛满了星星。
君昭被她这般仰慕而又欢喜的盯着,哪里遭得住,把手覆在她眼睛上同她道:“你继续跟黄夫人说话吧!”
黄夫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天,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是听到了太子殿下在跟太子妃承诺,往后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吗?
她忽而恶狠狠的盯了黄知府一眼。
这一眼就令黄知府的小身板抖了抖,只这一眼也就让黄知府看懂了黄夫人眼里所有的意思,黄夫人这是在骂他呢,骂他纳了妾,毁了他们当初的誓言。
可他这不也是无奈么。
睡了好几天冷板凳的黄知府十分悲伤。
宴之婳果真也就听话的继续跟黄夫人聊太天,她问的依旧是跟许家相关的事情:“这许家如此和谐幸福,若是有机会,本宫倒是真的很想见一见他们,沾一沾他们的福气呢。”
宴之婳想着,并不一定要去了许家才可以辨别对方是不是她七叔,因为君昭说了要跟她一起去,宴之婳就不得不小心一些了,若是可以把许家夫人请到黄府她见一见,她也是可以辨别一二的。
当年七叔被逐出家门的时候她虽然不大,但已经记事了,宴七叔是外男,她见得少,但宴七夫人是内宅女子,她反而见得更多。
黄夫人自诩跟许家夫人有几分交情,想着对方若是认识了太子妃,这可是天大的机缘,遂开心的道:“娘娘若是在这边多住几日,自然是能见到他们的,等她脸好了,臣妇就下帖子去请她们过来拜见娘娘。”
“太子妃娘娘跟黄夫人聊得可真高兴,不知是否方便加民女一个。”这个时候姜云贞端着一盏果酒过来,含笑问道。
宴之婳和黄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不方便,都含笑道:“方便得很。”
宴之婳还吩咐旁边站着的大力给姜云贞在半个凳子来,三个人就近坐着。
姜云贞歉然的同宴之婳道:“倒是打扰娘娘和黄夫人说话了,云贞过来是想问问娘娘,珍儿他们可还好。”
宴之婳知道他们交情不一般,见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