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姜云贞。
因为来的人不少,黄夫人也不好代替太子妃拒绝上门的人,所以就将人都请到了一处。等宴之婳从姜云贞这边出来,她风风火火的上前同宴之婳道:“给太子妃娘娘请安,来拜访的人臣妇已经请到了暖阁,这是名单,娘娘看那些人是要召见的,不召见的臣妇去替娘娘打发了。”
宴之婳接过名单翻了翻,大致的看过之后道:“这冷飕飕的天儿,大家既然上门了,本宫就都去见见吧!左右现在来的也不多。”
黄夫人道:“娘娘仁善。”
“娘娘和姜姑娘这边请。”
宴之婳让喜鹊去给君昭那边说一声,她这边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这才跟黄夫人一并去暖阁。
黄府挺热闹的,知府衙门今日也相当热闹。
因为黄大人昨天被君昭拉着问了几个人,君昭和宴之婳离开之后,那些个来参加宴会的人纷纷上去为着黄大人打听他与君昭都说了什么。
黄大人只说随便聊聊,但后面被众人很有默契的灌了许多酒,旁人在一问的时候,他就说了君昭跟他问了几个人,但问了那几个人什么,他却是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被问的那几个人回去之后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就等着天亮了来找黄大人问一问,太子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意见。
所以黄大人到了衙门就被几人给堵在了衙门里面,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想要撬开黄大人的嘴。
君昭听了喜鹊的汇报,就让她赶紧过去伺候宴之婳。
想着宴之婳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就乔装了一番,随着常安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就离开了黄府。
黄夫人这边因为要过来请宴之婳,所以就让自己的女儿黄锦文帮着待客,这是宴之婳第二次见到黄锦文,昨夜的宴会黄锦文和其兄长黄锦槮都没有来参加。
黄大人和黄夫人跟她和君昭告罪说二人犯了错,被责罚了。
黄锦文以及一些前来给宴之婳请安的夫人小姐,纷纷起身跟宴之婳行礼,黄夫人慌忙退开,姜云贞也退到了一边。
二人方才是陪着宴之婳进来的,若是不退开,就占了行礼的众人的大便宜了。
宴之婳温温和和的道:“免礼。”
待落座之后,同知夫人就率先起身跟宴之婳见礼,还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这是一个看着十分精明的夫人。
待所有人都一一见礼过后,宴之婳就觉得自己似乎要发财了,这一路从南回到北,若是没给地方都如泰州这般,宴之婳觉得自己光是收礼就能够让她成为明国首富的感觉。
送完礼,精明的同知夫人就笑眯眯的同宴之婳道:“太子妃娘娘,泰州有一人,唱戏唱的不错,怕娘娘无聊,我就把人带了过来,如今正在府外候着,娘娘可要听一听戏。”
宴之婳觉得干坐着也挺无聊的,就点了点头。
不多时就有人带着一个雌雄莫辩的男子进来,一旁的黄锦文看着对方微微皱眉。
那人被带进来之后,不卑不亢的跟宴之婳行礼:“小人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宴之婳发现,这人长得十分好看,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男子,但这男子把有些像……有些像身上带了勾子一般,说话的声音勾人,微微上翘的眼睛长得勾人,就连穿得都勾人。他明明衣裳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却好似有一种随时会垮下去的感觉。
宴之婳从小接受到的教育,让她对这样的男子,有些微的反感。
但人各命不同,或许在泰州,大家喜欢这样的戏子,她也愿意给同知夫人几分面子,遂开口道:“听同知夫人说你戏唱的极好?”
对方倒也不谦虚,微微颔首,承认了。
宴之婳道:“那你唱两句我们听听吧,唱得好重重有赏。”宴之婳出来这么长时间,钱还没有怎么花呢。
这种带着必败家出门的觉悟,后面钱却没地儿发的这种憋屈,还是听不爽的。
“谢娘娘,容小人先去准备准备。”
“你请。”
等那人走了,同知夫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宴之婳问:“娘娘觉得他如何?”
宴之婳一脸问号,这不还没唱吗?
如何什么?
这是有地域代沟吗,为什么此时此刻同知夫人说的话她听不懂。
黄夫人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只是她还没有开口,她的宝贝女儿黄锦文就先开口了:“同知夫人,这人还没有唱戏呢,你要让太子妃娘娘如何回答,莫不是在故意为难太子妃。”
黄锦文十分厌恶这个同知夫人,手太长,心太黄,人恶毒。
为难太子妃这个帽子同知夫人可不敢接,她连连摆手道:“太子妃娘娘明鉴,臣妇绝无此意。”
而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锦文道:“黄姑娘,你可不要污蔑我。你平常不分尊卑也就算了,今日在太子妃娘娘跟前还如此嚣张。”
一个青楼都进的小蹄子,装什么白莲花。
还有这黄夫人,之前不是以知府大人只有与她一人为傲吗?
现在呢?
当时多骄傲,现在多没脸。
宴之婳是和气生财的性子,从二人的争执中她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她没有说什么,笑着道:“二位不必为此事伤了和气,人是同知夫人介绍的,同知夫人在本宫见了人之后询问很正常,而黄小姐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