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文欢喜的转了个圈点了点头,她虽然性子奔放,但泰州这边,还当真没有什么男子能够入她的眼,值得她结交的,所以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解惑。
之前在西南的时候倒是有。
姜云贞疑惑的问:“黄小姐为何不问你兄长。”
黄锦文立即就开始狂吐槽自家兄长:“害,可别说他了,他那人脑子里头除了圣贤书,就没有女人这种生物。你以为我没有去问他么,他当时是怎么样的,眉头一皱,端着一张老学究一般的脸慢吞吞的说什么,虽同为男子我却不懂他们,妹妹多看看书,书自会有答案。”
黄锦文这般说的时候,还模仿着当时黄锦摻的样子,惹得宴之婳和姜云贞不由得都笑了。
这一刻宴之婳觉得黄小姐不愧是黄夫人的亲闺女。
这边宴之婳跟姜云贞和黄锦文玩儿得开心,那边君昭却是黑沉着一张脸。
他方才出门归来,见宴之婳还没有回来,着人打听知道那些夫人还没有离开,就坐在屋内等宴之婳回来。
可等啊等的,眼瞧着快到午膳的时间了,前头的人也说那些夫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但宴之婳都还没有回来,说是跟姜云贞和黄锦文正在上说话。
君昭等得无聊,书也看不进去,有些焦躁的问常青道:“说说夫人今上午就在干什么?”
常青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凉,他细细的说今日宴之婳跟君昭分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是,在听到同知夫人要给宴之婳塞人的时候,君昭把着扶手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没有问宴之婳收没有收,他深知宴之婳有多么的忠贞。
但在听到宴之婳让喜鹊去给人赎身,还赏了对方之后,君昭有一种想要立即就去把那个戏子和同知夫人的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在听到宴之婳跟一个小百花一样把人反推回去给了那同知夫人,君昭才解气一点。不过她不知道,宴之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上辈子她可没有这般过。
上辈子的她,没有现在这么温软,而是看似柔弱却心中十分坚韧和刚强。
想到此处,君昭心尖不由得一痛。
那边宴之婳和姜云贞和黄锦文分别后,喜鹊絮絮叨叨的叮嘱道:“娘娘,您可切记,不要在殿下跟前做出那种假惺惺的哭哭啼啼的样子哦。”
宴之婳满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那样子多讨人厌啊,我肯定不会再殿下跟前那般的。”
“不会在我跟前哪般?”久等宴之婳不回来,亲自出来接人的君昭含笑问。
宴之婳心道:糟了,不会被殿下听到了吧!
她有些心虚的拿小眼神觎着君昭,君昭好似没有看到她的不对,行至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感受了一下她手上的温度,发现她的手是暖呼呼的,缓缓道:“我来接你回去用膳。”
宴之婳见君昭不追问,默默想着,殿下应该没有听到前面那些话吧!
这一茬一过,想着就在一个府中都还要劳烦君昭来请她用膳,脸红红的道:“辛苦殿下了,我该早些回去的。”
君昭牵着她的手,信步往前:“无妨,难得有能够跟你说话说到一处的,你喜欢如何就如何,不要顾及我。”之前乐珍也是个活波的姑娘,二人也时不时的说话,但他觉得宴之婳跟乐珍之间似乎隔着一些什么。
大概是身份和成长的环境跨度过大。
这个黄小姐听说是个离谱的,但到底是官家小姐,据说她那位兄长也挺能读书。
宴之婳听着君昭这话原本是十分开心的,殿下对自己可真是体贴啊!但她品着品着,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啊,君昭如果知道她是因为跟黄锦文她们说话说得太高兴了所以一时间忘了时间,那是不是也就等于是知道了今日她跟那些夫人是如何相处的。
宴之婳这般想着,腿脚都不利索了,走到也走不好了,来了个左脚绊右脚。
君昭稳稳的将她扶住,柔声责骂:“怎的走路都走不好。”也亏得他如今身子好了,若不然肯定拉不住她,若是摔坏了该如何是好。
宴之婳欲哭无泪的瞧着君昭问:“夫君,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是个小白莲。”
君昭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哪里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小白莲的。
宴之婳见君昭失态的大笑,眼眶登时就红了,这次不是装的。她想,殿下这般嘲笑她,是不是嫌弃她了。
那种发现自己的夫人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之后的嫌弃。
一想到君昭要嫌弃她,宴之婳就难受啊!
君昭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别过头把泪花抹了回头,就见宴之婳一副伤心欲绝,要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儿,心疼的问:“这是怎么,谁欺负了你,为夫帮你讨回来。”
他想着刚刚说道了同知夫人她们,她一个单单纯纯的姑娘,被人当众送面首必然是十分难堪的,他面色陡然变冷,同宴之婳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同知夫人好过的。”不过是有点后台的贱婢而已,也敢在他的太子妃跟前撒野。
宴之婳懵懵的问:“不是夫君欺负的我吗,怎么成了同知夫人她们了。”
这下换君昭懵了,他连恼她不好好走路骂她的时候都舍不得大声,都是柔声的,怎么会欺负她。
要欺负,之多也是夜间的时候小小的欺负一下,寻常他都不会的。
“夫君不是因为知道我是个小白莲,所以就厌恶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