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就忍不住跟方原含含糊糊的抱怨,自己的兄弟被君昭给抓住了,君昭威胁他给他卖命,就不得跟着君昭了。
方原疑惑:“太子殿下身边不是有几个高手吗,如何还需要威胁你给他卖命,且你现在每天都在与我们一道玩耍,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保护殿下的事情啊。”他也是习武之人,在常安等人没有可以隐藏气息的情况下可以感受一二。
越千一哽,无意的吐槽最致命,这个看着憨憨的方原,莫非是在装憨故意捉弄人的吧!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很没用,还是个喜欢偷懒的废物一般。
“如今是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做,他是想让我替他上战场卖命。”
方原眼睛一亮,黑黑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殿下是要让你去哪边卖命?”他也准备过了天气在暖和一点就出门闯荡一番呢,但一直没有想好去哪里。
他们家里的男儿,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方兴艾和方定安知道方原想去从军,并未阻拦,只是让他想好要去哪里,与他分析了一下现如今朝廷掌管军队的人都有哪些,如今边疆各处都是什么情况。
他们眼下在南边,照理说方原应该是直接投入镇南王的军队的,但方原自己在对比了一番之后,却是想去成国公的手底下。
但这是之前,现在知道宴之择也在边疆之后,就想去跟宴之择搭伴儿。
眼下他跟越千聊得来,越千以后也是要从军的,方原就越发觉得他是同道中人的。
越千一阵无语,卖命是一个很光荣的事情吗?
为什么方原这么兴奋。
只是他要去的地方,是无法跟任何人说起的,是以他毫不客气的把这个麻烦扔到了君昭头上:“太子殿下还没有跟我说,只让我等他安排子。”
果真,方原转头就去问君昭要把方原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君昭近日因为方原和方呈天天缠着宴之婳献媚,正是看他们不顺眼的时候,方原过来询问,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表哥可知道海寇?”
方原虽然没有见过海寇,但南方的人可以说是人人都听说过还海寇了,是以他点了点头。
“我正是要让越千去攻打海寇。”
“可海寇不是已经被镇南王府赶到了远远的海岛上面,如今已经不敢靠岸挑衅了……”还有什么可打的,他话说到一半,忽而瞪大了眼睛,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君昭。
君昭点了点头。
方原气得一拍桌子:“镇南王府如何敢,这可是欺君之罪,他这样把沿海的百姓至于何地!”
他没有刻意收着力道,所以这一拍,直接拍碎了一张桌子。
君昭忍不住眼睛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宴之婳的表哥,是他自己免了他们的礼仪的,所以不能怪罪他们。
君昭如此反复安慰了自己好几遍,才忍住了没有治方原一个大不敬之罪。
“殿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方原愤怒过后,就主动请缨。
“自然可以,只是我此番去,十分危险。皇上没有给我一个兵,也没有下明旨让我去攻打海寇。所以我算得上是名不正言不顺,且还没钱没人。”
方原抽了抽嘴角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准备用越千那几个人去打海寇,还是在镇南王府的眼皮子下头。”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选择镇南王府,是听到方定安他们跟他说过镇南王府在皇上有意挑一个嗣子,镇南王府是有意之后。
他无意什么从龙之功,也无意卷入什么复杂的事情,他自问没有那个脑子,所以就选了单纯一些的成国公。
等后面知道宴之婳嫁给太子之后,就庆幸自己没有想过要加入镇南王府的阵营,那不是在打自家表妹的脸么。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却是知道镇南王世子若是成为了皇上的嗣子,跟太子就是敌对的关系了。虽然皇上后面迫于各种压力,没有立嗣子。但原本你以为自己是可能拿到糖的,那糖却叫人后面收走了,自然是会心存怨恨的。
若是从来都没有希望还好,这种有了希望又被收走,如今镇南王世子还瘫了的情况下,方原不觉得镇南王府不会对皇家有抱怨,不会对皇位有野心。
君昭点了点头道:“虽然不仅仅是越千那几个人,但也多不出来什么人。”他在这边能够调动的人手有限。
方原忽然神色肃然的道:“殿下,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私底下,你是我的表妹夫,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婳儿守寡。我虽然没有去过战场,却也知道战场的残酷。且海寇比对付寻常的敌人更难,如今这么点人手,殿下光凭一腔热血,只怕过去也是白白送命。”
他不知道如今又到少海寇在作乱,但这事情既然让君昭知道了,就不会是几个海寇,或者是一小群海寇。
君昭发觉自己被鄙视了,还是号称在方家最蠢的人跟前。
他脸色青了青。
到底没有发火,而是耐心的道:“我自有章程。”他这辈子,必然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方原怀疑的看着君昭。
君昭不得不费了诸多口水,把自己的安排跟他大致的说了一下。
他又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如何会毫无成算就去。
宴之婳之前被罗氏她们几个女眷拉了过去,方呈说要给家中几个女眷画一幅画,罗氏和方氏都十分高兴,欣然同意了,宴之婳也觉得十分有意思,就过去让方原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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