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做到,就点头。不能做到,就只有得罪了。”怎么个得罪法,自然是打晕了直接扛走。
许夫人显然是识时务的,点了点头。
许小姐虽然有些不忿,但在许夫人的注视下,还是点了点头。她是黄花大闺女,若是被男子扛了,就没有好名声了。
于是宴之婳就领着许夫人和许小姐一道回了她住的地方,二人许是知道宴之婳在暗处有人,她们根本无法逃脱,一路倒也乖觉。
宴之婳领着二人进屋,请二人坐下,让常乐给二人解了哑穴。
宴之婳方才依旧轻言细语的道:“许夫人和许小姐知道了本宫在此,就只有委屈许夫人和许小姐在这里陪着本宫住一些时日了。”
她现在不清楚君昭那边进行到什么阶段了,但君昭一旦跟海寇开火,身份必然就要暴露,而她这个太子妃就很容易被人抓出来去威胁君昭。
已经发生过一次那样的事情,宴之婳必然是谨慎又在谨慎了。
“我们又不会把你的行踪说出去,你把我们关起来干什么。”许小姐道。
她离开宴家的时候还小,但对这个家中唯一与众不同的胖姐姐印象可以说是相当深刻的。很小的时候大家一起玩儿的时候,宴之婳从一个不怎么高的假山上掉下去,宴之择飞奔过去接她,差点没把宴之择给压死了。
是的,宴之婳从小就很胖。
她虽然不喜欢晏家,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厌恶,但对宴之婳他们这一房,并没有那种厌恶的心理。
而且爹爹也经常说,他们的敌人是晏家,但不包括晏家三房。
许夫人皱眉呵斥:“坛儿,不得无礼。”
呵斥过许小姐,又回头有些歉然的同宴之婳道:“娘娘恕罪,坛儿乃是商户女,所以不太知礼。”
宴之婳在见到许夫人和许小姐之后就想了许多,二人之前参加宴会的时候并不是这样,而是刻意把自己画得不一样,但黄夫人她们见到许夫人和许小姐并无异色,就说明二人在外行走的时候就是用那副面孔行走的。
今日在寺庙来,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可以改变容貌,所以才会偶然遇见被识破。
许夫人和许小姐是宴七夫人和宴家十八姑娘,这也就说明许齐言就是宴七老爷了。他们不想暴露身份,宴之婳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若是他们真的与那些前朝余孽勾结起来害君昭,宴之婳也不介意不认这个亲戚。
她轻轻的笑着道:“夫人何必对许小姐这般严厉。”
“许小姐放心,本宫并非是要把你们母女二人关起来,只是今日见到二位,只觉得十分投缘,所以想请二位在寺庙中陪我住些日子。”
许小姐听到宴之婳这些假惺惺的,弯弯绕绕的话就觉得十分膈应,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原本以为宴之婳在晏家的小姐里头是不同的,却不了还是跟她们都是一样的。
装模作样。
想关她们就明说,现在她们在她的控制下,能跑了不成,偏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许夫人听见许小姐的故意发出的声音,眉头一跳,瞪了许小姐一眼。
宴之婳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许小姐的嗤笑声,却并未放在心上。面上依然是一团和气,笑问许夫人:“夫人以为如何?”
许夫人能如何,宴之婳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是在给她们面子,若是当真拒绝,只怕就真的是会被关起来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娘娘觉得与我们母女投缘,我们自然是倍感荣幸,乐意陪夫人住一些日子。”
宴之婳如今是太子妃之尊,虽然看着还一团孩子气,人也如过去那般软乎乎的,但到底身份不一样了,她们之间也隔了许多,能客客气气的说话,已然是最好的了。
宴之婳灿烂的笑了笑:“如此就劳烦许夫人亲自些一封信让人送去给许老爷了。”
“许夫人和许小姐这般人才,想必许老爷也是人中龙凤,许夫人不若在信中提一提山上的桃花开了,加了盐的桃花酒想必十分可口。”
许夫人听到桃花酒的时候忽而看向宴之婳,嘴角动了动,半响之后方才道:“娘娘如今,应当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你在这里。”
桃花酒很多,但在桃花酒里头加盐,唯有夫君的生母会如此。
宴之婳用目光锁住许夫人:“夫人和尊夫,会把本宫的行踪泄露出去吗?”
许夫人立即道:“自然是不会的。”
宴之婳笑了:“那不就对了。”
许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写了信。
宴之婳便吩咐喜鹊:“好生安置许夫人和许小姐。”
许小姐后面不知道宴之婳和她的母亲在打什么哑谜,迷迷糊糊的被许夫人牵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宴之婳去了佛堂。
常乐有些犹豫的道:“娘娘,那位许齐言,只怕危险。”
“不见一见,谁知道呢。届时你们把各处安排好,若是有问题,就直接将人控制住。”宴之婳道。
在宴之婳心中自有章程,常乐就不在多言了。
许齐言在收到许夫人的信后,当天下午就来了。
宴之婳看着对方完全陌生的脸,先是请对方坐下,方才不疾不徐的道:“七叔就用这么一张假脸,来探望侄女吗?”
许齐言见小时候肉丸子一样的姑娘,如今……如今依然富态,但浑身都是矜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