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半真半假。”宴之婳笑了笑道。
若是许齐言有本事能够查出他所效命的人的身份,宴之婳不觉得他在查不出一点其他的。或许刚开始合作的时候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合作的时间长了,一定能嗅到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许齐言要贡献上他们的家产的时候,宴之婳黑心肝的就替君昭收了。
虽然如此,但宴之婳心中还是有些复杂。
若是站在许齐言的立场,她明白许齐言为什么会这般选择,但站在她的立场,她是不洗碗许齐言跟她背道而驰的。
“那他骗了娘娘,娘娘您为何让他带着妻女离开啊!”大力表示不懂。
“放长线,钓大鱼。”有的时候,撕破脸诚然是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但有的时候不撕破脸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而且殿下若是要打坏人,肯定是需要银子的,我虽然不知道殿下是否缺钱,但作为殿下的夫人,自然是要替殿下分担一二。”
送上门的羊不宰,留着给旁人宰吗?
大力一脸崇拜:“娘娘可真是贤惠。”
小苏公公在一旁看着大力的样子,一言难尽。
在看这个软绵绵的太子妃离了殿下就暴露本性的模样,也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殿下晓不晓得自己被骗了。
可怜的殿下。
宴之婳含笑点了点头就欢乐的去给君昭写信了,口中喊着:“喜鹊,来帮我磨墨。”
宴之婳这边在给君昭写信,那边坐在琼州城内一处不错的酒楼中的君昭罕见的收到了白梵的信,白梵让君昭帮忙让他进太医院。
君昭没有问白梵为什么不接着守孝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进太医院,只让白梵直接去京都参加太医院的考试,身份他会帮他安排一个正常的。
回了信,君昭继续看向窗外,他这边的视线正对出去,是一处狭窄且少有人走的小巷,里头正有两伙人闹了起来,要动手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人君昭发现他见过的,是罕都前知府王大人的儿子王景杭。他是知道这个王景杭被人保了下来,流放道了琼州的,却没有想到二人还能在见面。
王景杭整个人瞧着有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副纨绔和软骨头的样子。
两方人马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冲突,情绪激动的争执了几句之后,双方就打了起来。那王景杭倒也不如之前废物,学了些拳脚功夫,只是那拳脚功夫阴狠得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方原和莫极去办了事情回来,就见君昭望着窗外。
方原这些日子跟君昭同吃同住,人也混熟了,也就不在顾及他太子的身份,而是当真把他当做一个寻常的妹夫,走上去就不客气的拍了拍君昭的肩膀问:“瞧什么呢,这么认真。”他一边问的时候,也把头探出了窗外。
就见到楼下在斗殴的事情。
他顿时双眼反光,摩拳擦掌:“我去瞧瞧什么事。”然后也不等君昭说什么,就从楼上挑了跳了下去,他借着几处支撑点,安然无恙的到了地面。
莫极这才恭恭敬敬的跟君昭行礼。
君昭摆了摆手道:“在外并不比多礼。”
“可有打探到什么?”
莫极神色肃然的道:“查到了一些,他们不但任由海寇上岸为祸,还贩卖起了人口,见这边颜色好的姑娘运出去卖,回来的时候在拉些海外的玩意儿回来。殿下此前在宫中或许不了解,在民间的达官贵人圈里,很多人都喜欢那些舶来品。”他之前还在想那些东西是从何处来的,如今算是有了答案。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他们以为庇护他们的镇南王府,却不想坐着如此的事情。
“这边岸上海寇的人数拢共有多少?”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初略统计有五千多人,但一直在岸上的并不多,大多都因为这些随时会出海,常驻岸上的有一千人左右,但琼州对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岛,按个岛是被海寇占领了的,那小岛与海寇在这边的聚居地守望相助,若是岸上的海寇遭道了攻击他们点燃狼烟对面就能发现。”
君昭拿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安排道:“琼州知府那边继续盯紧,贩卖人口之事看哪些人参与了,现在被抓的人想法子救出来。海寇带回来的舶来品看都输送到了那些地方,哪些人手里。至于那岸上的一千左右的海寇,咱们就等下雨。”
他们暗中已经拉拢了不少的流放犯人,在加之他这边秘密安排进琼州的人,能够保证速战速决。
做不了一锅端,就先弄死一部分是一部分。
“杀了海寇之后,他们必然会发疯了一样的找出罪魁祸首,所以琼州知府那边很重要,需要他去安抚海寇。”
“公子放心,已经找到了琼州知府的把柄。”
君昭颔首:“你办事我放心,去安排吧!”
莫极领命退下。
方原那边,在知道跟王景杭几人打起来的那几个是拐卖女子的人之后,直接帮着王景杭几人见对方暴揍了一顿。
暴揍了犹不解气,简直想把他们给送去南风馆里头,让他们也尝尝被人糟践的滋味。但到底想着还要从她们口中翘出那些姑娘们的下落,这下没有直接把人个弄死。
之前他们来到琼州的时候就觉得琼州怪得很,男人到处都是,女子却很少很少,而且琼州,当真是没有一个好看的女子。
后来查明原因,他气得想把那些人渣的那袋拧下来当球踢。
问明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