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谢皇上。”皇上这般给他脸,镇南王也不好在说什么。
早朝散去,成琅跟着成国公到了书房,二人密谈了一番方才散去,成琅从成国公的书房出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没有看到宴之洳的人,还不等他开口问,身边的人就很有眼色的道:“早上世子夫人去给夫人请安,听闻夫人胃口不好,就亲自到小厨房去给夫人做点心去了。”
成琅点了点头,脚步一转就熟门熟路的往小厨房去,走近厨房,就看到里面那一道忙碌的身影。
在厨房忙碌的宴之洳似乎心有所感,抬眸往窗户外面瞧了过来,正好对上成琅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有一种缱绻之意。
成琅微微加快了步子,走到厨房里头,笑着道:“你啊,就是惯着娘,大夫都说了,娘不能吃太多的甜食。”
成琅是知道的,他那母亲哪里是胃口不好,不过是为了哄了府中最心软的儿媳妇给她做点心罢了。
倒不是说成国公和成琅苛待国公夫人,而是大夫说了不能吃太多甜的,国公夫人是成国公的心尖尖,大夫说不能吃太多甜的,到成国公这里下令执行下去的就是不准给国公夫人吃一点甜的。
这让嗜甜如命的国公夫人叫苦不迭,让人给她做了甜食,成国公也不为难国公夫人,就只是惩罚下人,叫国公夫人也不好在让府中的下人给她做甜食。
至于外面买的,就更加不敢了。
在宴之洳入府之后,国公夫人就在宴之洳跟前卖惨,宴之洳细细的问过大夫,知道吃多少的甜食是可以的,不会损害国公夫人的身体之后,有的时候见国公夫人太可怜了,也就会亲自给她做一些甜食。
成国公不好处罚儿媳妇,又听了大夫说儿媳妇是仔细的了解过情况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成琅,婆媳关系融洽,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他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只是看着宴之洳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他柔声道:“你如今怀了身子,就不要太过劳累了,在一旁看着,吩咐丫鬟们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
宴之洳柔柔的笑着道:“我只是怀了身子,又不是动不了,更何况,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她十分感恩现在的生活。
她跟成琅成亲这么长时间,没有怀孩子,婆母不会往成琅身边塞人,也不会给她施压,她身份低微,家里人糟心,娶她无异于就是娶了个麻烦,但婆母也未曾阻止这门亲事。
在她看来,婆母对她好,她自然也要加倍的对婆母好才是。
成琅知道她性子执拗得很,是个不听劝的,就在旁边帮她。
这不是成琅第一次帮宴之洳做事情了,所以也不用宴之洳特意吩咐,他自己就很有默契的配合着。
在跟宴之洳说话:“皇上让我明日出发去琼州带太子回来。”
“那我等会去办夫君收拾行李。”
“嗯,此去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这是有危险了,宴之洳担忧的望着成琅,想问具体是何事,但想着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没有开口。
“夫君只要在孩子出身之前回来就好了。”宴之洳虽然遗憾成琅不能陪在她身边,见证腹中孩子的成长,但知道大事要紧。
成琅见宴之洳这般体贴,心中柔软如水。
“我一定会今早回来的。”
“你有孩子的事情,暂时不要跟宴家说,能不去宴家走动,就不要去宴家走动。”成琅不放心的叮嘱。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宴家人了。
宴之洳点头,成琅不想她回去,她自己也不乐意回去。
“太子妃也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去了的,不知道有没有瘦一些。”
成琅:这话他就不好接了。
等成琅次日离开京都的时候,成国公夫人就称病了,称病之后,除了成国公每日上朝,其余时候成国公府的大门都紧闭。
宴之洳因为成国公夫人称病,倒是杜绝了许多的麻烦事。
专心在府中养胎,孝顺婆母。
“丞相为何在皇上让成琅去琼州的时候,不开口说话。”镇南王不悦的道。
宴丞相有些不喜欢镇南王的态度和语气,但他向来是喜怒不表,他淡淡的道:“镇南王想让本官说什么?”
“自然是阻止成琅去琼州。”他跟成国公,都是手握重兵的人,但也很有默契的互不相干。原本他是想根成国公交好的,但成国公是个只忠心皇上的,他便放弃了。
如今成琅带兵去了琼州,且不说琼州的事情被发现了会如何,就说这叫南边的人如何看他。
宴丞相摸着美髯含笑道:“一个成国公世子和两千精兵而已,有何俱,直接杀了就是。”
“成国公世子此番南下赶时间,必然会走水路,这水要吃人,谁能控制得到呢。”
镇南王默了默,似乎在想宴丞相的提议的可能性。
明明是武将的人,却有些优柔寡断,明明是文官的人,却杀伐果断。
宴丞相是有些瞧不上镇南王的,在他看来镇南王就是因为太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所以才错失了问鼎天下的机会。
他那个时候空有野心,手上却没有一兵一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泥腿子坐上了那至尊之位。
最后镇南王听取了宴丞相的建议。
宴丞相反问镇南王:“不知道镇南王在琼州要遮掩什么,给太子殿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