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不能问常安什么问题了,常安那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没有什么欣赏水平。
宴之婳并没有画特别复杂的化作,只是画了一个缩小版的君昭而已,所以很快就画好了,画好了她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把墨吹干,仔仔细细的把信和婳折好放进信封里面,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个人,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喊我。”
君昭含笑道:“见你画得认真,就不忍心打扰你,这是要给母后的信?”
宴之婳点了点头,她轻声道:“母后瞧见你如今这样,必然会高兴的。”
君昭点了点头。
母后如今的喜怒,都是系在他身上的,他好了,她自然会高兴。
君昭小的时候在意识到皇上并不疼爱他之后,还曾经伤心过许久,但他在知道他虽然没有一个好父亲,但却有一个世上最好的母亲的时候,他觉得有那么一个父亲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现在皇上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君昭都不会难过。
就好像皇上明知道这边海寇作乱,但他只要把那些证据甩在镇南王脸上,要调兵过来支援他,纵然镇南王府会抵死不承认,也会万般阻拦,但只要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皇上只是给了君昭一个圣旨,然他自己解决。
皇位,不但让皇上成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成了一个毫无人性的父亲,也让他成了给沉迷荣华富贵,贪图享乐的人。
半点没有了当年征伐天下的勇气和魄力。
二人用膳的时候,宴之婳才想起正经的问题她还没有问:“夫君,你们跟海寇对战的时候,可用过投石器?”
“想过,但你知道普通的投石器,射程并不远,而且对那样的大船的伤害可以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你还是有什么想法?”君昭知道宴之婳不会平白无故的提起什么事情。
宴之婳道:“我可以改造投石器,增加投石器的射程,虽然不能造成人员伤亡,但可以破坏船身。”
刚好旁边的小桌子上头笔墨还在,宴之婳就三下五除二的画了一个草图,上面投石器的许多地方跟传统的投石器都有些不同,传统的投石器投出去的石头几乎都是圆形的,但宴之婳这边画出来的石头却是锥形的。
她一边画一边跟君昭解释原理,又问君昭:“这种锥形的石头是不是不好弄?”她这些想法是在听到常乐说君昭他们几乎不会主动开船穿出去挑衅,几乎都是对方打上门,他们在反击。
没有主动出去过,有许许多多的原因,他们没有好的大船,没有海寇那么强的作战能力,还有一些旁的因素。
君昭道:“倒也不是不好弄,如果按照你的法子做投石器,多长时间可以打沉一艘船?”
“这个打不能乱打,要专门打可以令船轻易沉默的一些部位,这个要找有经验的人问一问。”她也没有具体的实际操作过,宴之婳不会乱说大话。
“夫君觉得若是可行就听听,若是觉得不可行就算了,我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况。”宴之婳有些不自行的道。
君昭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会去找人商议的,若是可行就要麻烦太子妃监督大家制造这投石器了。”
因为宴之婳出门在外,不喜欢戴太多首饰,倒是方便了君昭揉她脑袋。
宴之婳小脸一脸认真的道:“不麻烦,不麻烦的,若是能为夫君分忧,我很高兴。”大家都在忙,她若是什么都不能做,宴之婳总觉得不太合适。
君昭笑着夸了宴之婳几句。
因为他也并不是很清楚船的构造,但他控制了琼州之后就已经在命人造船了,那些匠人也是他在遇到越千之后就开始找的。
造船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要造出那种没有什么毛病,能让君昭他们打到对面的海岛上去的船。
所以虽然他早早的就开始准备,现在都还是没有一艘可以与海寇的船媲美的船,他们现在用的船都是商船,商船和军用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用工早膳,君昭就拿了宴之婳的图纸去造船的地方找造船的匠人了,造船的匠人告诉君昭原则上船的地步损坏让船进水了最容易让船沉没,但若是能够击中船舵、桅杆也是有些用处。他拿出了他们现在的船的图纸,指了几个地方同君昭道:“这几个部位,也是船比较薄弱的不为,若是能够击破,让海水进去,也可令船沉默。”
君昭闻言点了点头,道谢之后离开了造船的地方,因为心情大好,忍不住去君昭个方原和莫极分享了一番。
方原由于荣焉的道:“不愧是我的表妹,就是聪慧。”
君昭,他瞧着方原这个样子有些欠扁怎么办,什么叫不愧是他的表妹,明明就是他的太子妃,是他以后孩儿的母亲。
君昭决定,以后不跟旁人分享宴之婳的优秀了,他容易心塞。
他的太子妃的好,他自己知晓就行了。
若是这投石器造好了,他们在对方快靠岸的时候就击沉海寇的船,纵然海寇各个游水能力都不错,但他们抢得了先机。
而且船可不便宜,他就不信他们会冒着所有船都被击沉的风险霍霍的来靠岸。
因为确定了这种改良版的投石器有用,君昭就回去找宴之婳了。
宴之婳听到有用,当即就神采奕奕的让大力去准备东西,她要开始动手了,君昭就让信得过的心腹侍卫给宴之婳帮忙,叮嘱了宴之婳使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