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在东宫住了多年,宴之婳的嫁妆也有许多,还有东宫里头那些人也要清点一番,看哪些人要带走,好去请示皇上。宴之婳一想就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精力在担忧了,跟君昭分别之后就立即回东宫。
童嬷嬷和苏公公都还在护国寺,宴之婳就只有自己领着喜鹊、大力和小苏公公安排起来。
君昭这边独自去见皇上,只是他过皇上不在,去德妃那里看二皇子殿下去了。
君昭就移步去德妃那边,一路上都有人在默默的打量他。等他走后,有些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宫人就忍不住小声议论:“殿下此番回来,瞧着似乎是要比以前看着精神了一些,身体也康健了一些呢。”
“嗯,瞧着是好了许多,殿下以前在宫里头都是步撵、轿子来去,如今都能走了,而且以前殿下瞧着似乎风一吹都能把人刮跑,现在倒似乎是长壮实了一些。”
“皇上见到殿下如今这般,一定会高兴的。”
“可不是,皇上如今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多了一个小皇子,如今太子殿下的身子也好了。”
“你们可正是天真,只怕皇上见到殿下未必会高兴。”
“此话怎讲。”
“你们是忘了,如今的二皇子和现在娘娘们怀着的孩子都是太子殿下离开宫里之后才有的吗?”
“贵妃娘娘明明之前就怀了孩子,只不过刚好是太子殿下离开宫里之后,才发现贵妃娘娘怀了身孕啊!”
“那后面这些娘娘怀的孩子怎么说?”
之前帮着君昭说话的宫人意思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昭要来拜见皇上,便有宫人一路小跑过来,提前把这消息给皇上说了。
是以当有人进来同皇上道太子殿下求见的时候,皇上就直接让君昭进屋。君昭进屋就看到皇上抱着二皇子,笑得一脸慈爱,德妃坐在皇上身侧,眉目温柔的看着睡得香喷喷的二皇子。
倒是十分和谐的一家人。
君昭略略的瞧了一眼,就朝皇上跪下:“参见父皇,儿臣擅自离开京都,还请父皇治罪。”
在君昭朝皇上下跪的时候,德妃就很有眼力见的抱着二皇子走到了一旁,她和二皇子若是受了君昭的礼,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君昭身为太子,也算是半个天子,即便她是君昭的庶母,也是当不得君昭的礼的。
皇上面上带着一些微微的怒气,那怒气中似乎又有些欣慰,盯着君昭瞧了好一会儿才道:“张德胜,去扶太子起来。”
“是。”
张德胜领命就去扶君昭起身。
君昭道:“谢父皇隆恩。”
“你如今身子怎么样,可有找到大夫根治?”皇上作为一个慈爱的父亲,必然是最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的。
君昭叹气道:“只有一个大夫能帮儿子稍微清理了一下体内的毒素,但并不能完全根治。”
“太医院新来了一位太医,医术颇为精湛,朕让他过来给你瞧瞧。”虽然他这边得知的消息跟君昭自己说得没有出入,但皇上不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君昭的样子,瞧着与正常人无异,可不像病没有治好的人。
“谢父皇体恤。”君昭任由皇上安排。
白梵很快就被请来了,又是一番见礼之后,皇上就吩咐白梵给君昭把脉。
二人全程无眼神交流,与陌生人一般无二。
白梵仔仔细细的给君昭把了个脉,同皇上道:“皇上,殿下的胎毒已入骨入五脏六腑,这些年虽然不断用药,前些日子也有人给殿下剔除了一些血脉里头的毒素,但这骨头和五脏六腑里头的毒素却是未曾清理掉。”
皇上闻言,面上升起浓浓的担忧之色:“白太医可有能力医治太子?”
“微臣无能。”白太医告罪。
皇上略带失望的摇头道:“非白太医无能,这天底下的许多名医朕与皇后都为太子寻了,也有许多人曾给太子看诊,白太医不必过于自责。”
白梵微微一笑,算是应答。
心中对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却更加明白了几分。
白梵只是来给君昭把脉的,把脉过后就跟皇上告退了。等白梵告退过后,皇上方才同君昭道:“你明知擅自离开京都不合规矩,为何还会私自离开京都,找到了能够给你看病的人,你直接禀明了朕,朕难道还会不帮你把人带到京都吗?”
君昭道:“儿臣知道那个大夫是在寺庙中的时候偶然听闻的,打听之后知晓对方性子古怪,不给权贵和有钱人看诊,儿臣出于无奈只得自己去寻人。”
“儿臣一病这么多年,实在太过渴望健康,所以才会失了分寸,还请父皇降罪。”
皇上叹息道:“朕心中也自然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此番你擅自离开京都,你母后已经代你受罚了,朕就不在罚你了。只是以后万万不要在这般行事,否则文武百官念叨起来,朕也是保不住你的。”
“多谢父皇。”君昭感激的道。
“南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海寇又是怎么一回事?
君昭就将南边现如今的情况细细的跟皇上说了,也将自己是如何知晓海寇的事情跟皇上说了,只是隐去了关于他找白梵治病的事情。
皇上在知道君昭去了南边,查到了他的行踪之后实际上是派了人在暗中监视君昭的,那些人给皇上汇报的情况,跟君昭这边同他说的大差不差,皇上想着君昭还算老实,便和颜悦色了几分。
道了一句:“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