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考虑着用君昭去试探哪些人对他是绝对忠心的,而君昭也有自己的打算。
皇后不在宫中,他去见了皇上之后就回太子府了,回到太子府就让人去请了方原和越千过来,三人在书房商议了一番。
方原有些担忧的道:“莫极今日能否赶回来?”
君昭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常安,常安道:“若无旁的事情的耽搁,晚膳之前能够回来。”
方原憨憨的笑了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他领功的时候不在,到时候皇上若是把他搞忘了,那几亏大发了。”
越千道:“常青此番也做了许多事情,明日可要一并带上他?”常青此前被君昭派去协助越千在敏州抗击海寇,越千跟常青也相处了许多时间,觉得他那么厉害的人当个暗卫有些屈才了。
君昭道:“常青他们本宫自有安排,你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他们的。”常青他们这个时候不宜暴露在人前。
越千见君昭自有思量,也就不便在多说。
商量完了明天面圣的事情,君昭就同二人道:“你们也先回去准备一二,今日就先这样。”意思就是,他们可以走了。
越千便起身准备离开,方原却是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道:“殿下,我想见见姑姑,我入京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曾见过姑姑。”
他不是不可以直接上门拜见宴三夫人,但他可以想象得到,他一个穷小子上门见宴三夫人,会给宴三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给她惹多少的轻视和白眼,所以他虽然早早的就入京都了,却还未曾见过宴三夫人,心中十分挂念。
他虽然未曾见过这个姑姑,但却经常听家里人提起,而宴三夫人也经常从京都给他们捎东西回去,是以虽然未曾见过,但心中一直记挂着的。
而且他此番上来,家里人也再三叮嘱,一定要让他见见姑姑。
君昭道:“七月初九的时候,府里会宴客,届时岳母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你们自然能够见面。”
方原还不知道太子府要宴客的事情,如今听到在过些日子就能见到姑姑,十分高兴的就离开了。
君昭这边这才去找宴之婳,宴之婳正在琢磨着宴会相关的事宜,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宴会,但她从未办过宴会,心中还是有些发虚的。
君昭回来她都没有察觉,还在拨着算盘算着举办宴会要花多少银子,君昭虽然没有跟她说具体要请哪些人,但大概的说了个范围,宴之婳估算了一下,若是请的人都来了,怕是要摆个一百来桌。
宴之婳的这个模样,倒是上辈子君昭登基之后惯常看到的一幕。
上辈子他登基之后,宴之婳成为了皇后,后宫中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她打理,母后在去世的时候把手中的私产也悉数交给了宴之婳,所以宴之婳不但要打理后宫诸事,还有打理母后留下的私产,每天也是很忙的。
那个时候后宫虽然只有她一个主子,但宫女丫鬟,各个地方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却并不少,再加上他表现出十分不待见她的样子,所以宴之婳打理后宫也十分费劲儿。
宫里的人惯常都是看人脸色行事的,知道宫中最大的是他,他不待见的人,自然也是在里头各种作怪。
但即便如此,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君昭上前,把算盘从她手中抽开,柔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事事亲为,我明日进宫会同父皇说,让苏公公和童嬷嬷从护国寺回来,届时这些事情自有童嬷嬷和苏公公来办。”
他可舍不得让她在累着了。
宴之婳是个性子好的,她算账算到一半,君昭这把算盘一抽,又要重新来算了,但她也没有生气,听到君昭的话鼓着脸,忧愁的道:“那我不是成了个废人了,什么都不用做?”
君昭拿手指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脸颊,低声道:“太子妃只用做好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宫的妻子就是了,旁的事情自然又其他人来劳累。”
“可殿下的妻子不就是应该帮着殿下打理这些事情吗?”在宴府的时候,府中的宴会什么的,可全部都是由宴大夫人一人操持的。
大伯他们似乎只用关心官场上的事情,其余的人情往来那些,皆是府中女眷在处理。便是母亲很少去交际这些,但他们三房内院的事情这些,也悉数都是由母亲打理,父亲从来都只用关心外头的事情,和兄弟之间的事情。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宴之婳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宴府里头,也有各种管事和下人什么的,但宴府里头的大小事宜,宴大夫人这个掌家夫人都是要一一过问的。
云夫人随便问道什么,宴大夫人都能立即回答出来。
宴之婳虽然不喜欢云夫人和宴大夫人她们,但对于二人却是十分佩服的。
君昭戳了戳宴之婳的腮帮子之后,就顺道捏了捏她的脸道:“在本宫这里,本宫的妻子只用做好一件事,就是陪在本宫的身边即可。”
宴之婳抱着君昭的腰,把头靠在他身上,小声道:“殿下这是把我当猫儿在养着了。”
君昭闷声笑了笑:“本宫可不是把你当猫儿养,猫儿可不能给本宫生孩子。”
宴之婳腾的就脸红了。
嘀嘀咕咕了几句,君昭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突然想起:“殿下方才的意思是,皇上答应让殿下宴客了?”殿下这般,皇上不会觉得殿下这是在招揽人心么?
她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晓自古以来,但凡哪个皇上身体还康健的,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