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到皇后之后,就率领众妃嫔规规矩矩的给皇后行礼,皇后瞧着越来越壮大的后宫队伍,免了大家的礼,端庄的笑着道:“本宫不在后宫的这些日子,辛苦德妃了。”
德妃意思笑盈盈的道:“臣妾不辛苦,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倒是皇后娘娘您在护国寺给辛苦一些。”
如今德妃的死对头贤妃笑着道:“德妃娘娘,管理后宫可并非你的分内之事,你是这些日子忙二皇子的百日宴,忙昏头了吧!”
皇后可以任由这些人唱戏,却不想自己和宴之婳站着看她们唱戏。
她淡淡的道:“先进去吧,杵在这里拌嘴成何体统,你们二人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德妃和贤妃双双没得脸,心中暗恨,面上却也不得不扯着笑道:“娘娘说的是,臣妾们失态了。”
皇后由宴之婳扶着,往后宫里头走。
德妃和贤妃在皇后身后走着,暗自较劲。
淑妃把之当个局外人,看热闹。
待落座之后,皇后才看向德妃身后的嬷嬷,那个嬷嬷抱着的小襁褓,正是二皇子。
不待皇后开口,德妃就抱过二皇子笑盈盈的同皇后道:“娘娘,您还没有见过二皇子呢,臣妾抱给您瞧瞧。”
皇后摆了摆手:“你让人把二皇子抱到皇上那边去,离着本宫远一些。关于本宫的传闻本宫也听见了,不管是空穴来风还是如何,本宫都还是要忌讳着一些。”
德妃巴不得皇后离着二皇子远一些,那个谣言她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事实摆在这里,皇后和太子离开后宫之后,宫中的妃嫔就陆续有了身孕,她不信也得信了。
如今二皇子可是德妃的心头肉,她谢恩过后就让嬷嬷抱着二皇子去找皇上。
贤妃在一旁假笑着道:“皇后娘娘在护国寺那么长的时间,身上必定沾染了佛祖的佛缘,如何能相信那些莫须有的谣言。”
皇后还未曾说什么,德妃就回击道:“贤妃娘娘今日怎么如同一个跳蚤一样,哪里你都要蹦跶两下,若是二皇子有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贤妃留下二皇子,就是想坑皇后,德妃这般说,那还有什么玩的,便不吭声了。
德妃身旁的嬷嬷就抱着二皇子离开。
皇后不管那两个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二人,而是把温柔的目光投向淑妃:“听闻淑妃之前也有了身孕,但孩子却不幸没了,本宫听闻后,十分悲伤。”
淑妃起身跟皇后一礼,笑着道:“是臣妾没有福气,没有保住孩子。”
宴之婳随皇后坐下之后,就暗中打量着四妃,四妃里头,就属淑妃的变化最大了,淑妃以前是看谁都不怎么爱搭理的,颇有傲气的感觉,如今看着倒是平和了许多。
仿佛已经被后宫磨平了菱角,变得跟后宫的其他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皇后说了几句宽慰淑妃的话,又问起了那些进宫的妃嫔。
那些妃嫔见另她们畏惧的德妃等人在皇后跟前都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她们自然对皇后都是恭恭敬敬的。
君不见,方才德妃想要恶心皇后,结果却被皇后一句话就训得腔都不敢开了么。
新来的妃嫔都知道皇上尤其深爱这个发妻,皇后喜欢的人,皇上都会多宠幸几次,所以可劲儿的巴结皇后,巴结皇后的同时也连带着夸奖宴之婳。
作为被连带夸奖的人,宴之婳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优点,她都在怀疑那些宫妃口中的人是不是她自己了。
皇后又关照了那三个还怀着身子的宫妃,十分的贤惠。
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那些命妇小姐也陆陆续续的进宫了,宫殿里面就越发的热闹了。
所有跟皇后请安的人,都免不得要说一些恭维的话,宴之婳在一旁听着,深觉语言艺术的精深。
同样的话,愣是被那些人说成了好几十种方式。
宴家的几位嫡出夫人和小姐今日也进宫了,宴大夫人见宴之婳亲亲热热的坐在皇后身边,默默的给皇后添茶水,剥水果什么的,皇后说道口渴的时候去端茶盏,茶盏里头永远都有水的,婆媳二人相处得十分自然。
宴之嫣也瞧见了,她是羡慕宴之婳能够坐在那个位置的。
宴二夫人瞧见了宴之嫣眼中的羡慕,低声提醒她道:“她在那个位置坐不长久。”
宴之嫣笑了笑,嘴角带着些苦涩的意味。
这个时候镇南王一家也来了,镇南王妃带着宴之谨,皇后在二人行礼之前就免了二人的礼,亲切的让她们落座。
宴之嫣状似无意的扫了宴之谨一眼,总归,她这辈子只有仰视旁人的命了。不是宴之婳便是宴之谨,不过她倒是宁愿宴之婳坐在上头,因为这样宴之谨也要低人一头。
似乎这样,她就能快活一些。
宴二夫人瞧见女儿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发愁。
女儿是很优秀,身份也不低,但京都如今却没有优秀的男儿可配得上女儿,以至于女儿到现在亲事都还未曾定下。
宴之谨来了不多时,宴之菱也随着成国公夫人来了。
贤妃的母亲柳夫人突然笑着道:“可真羡慕皇后娘娘,我这般打眼一看,这在坐的女眷,竟然大部分都跟皇后娘娘您沾着亲呢。”
秦家子嗣不丰,柳夫人说的是晏家这边。
众人一看,这不是么,许多人加的儿郎,娶的都是晏家的姑娘,或者就是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