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之婳接触到的很少的几个母亲里头,那些母亲几乎都是巴不得自己的儿子女人越多越好。
是以又慌忙找补:“儿媳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母后又什么看中的姑娘,放到太子府来自然是极好的,但宴晴她心思不正,就还是不要到太子府来了。”
皇后笑眯眯的道:“如此说来,本宫的确看中了一个姑娘。”
宴之婳原本就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客套话,却不料皇后当真要给太子安排人,脸上的表情你顿时就卡住了。
呆呆愣愣的瞧着皇后,满脸的慌乱无措。
半响过后才稳了稳心神,声音颤抖的问:“母后看中的哪家的姑娘?”她这话问完过后,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后,眼里还抱着一泡泪水,仿佛是被抛弃了的小猫咪一般。
她在心中痛骂自己,宴之婳你怎么能够这么不贤惠,你在成亲之前,在知道自己要嫁君昭之前,不是已经做好了可以让自己的夫君有许多许多的人的心理准备了吗?
怎么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她想,都是君昭把她变成这样的,如果他对她冷漠一点,如果他不说那种只要她一个人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的。
她埋怨的瞪了君昭一眼。
皇后瞧着宴之婳这醋兮兮的模样,却是心中微暖。
只有在乎的人,才会吃醋,若是不在乎,就可以要多贤惠又多贤惠,要多大度有多大度。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娶的妻子只是外人眼中的好妻子,却不是对他一心一意的。
君昭被宴之婳迁怒的瞪了一眼,无奈的同皇后道:“母后,您就别逗她了,您一直在护国寺,到哪里去看中什么姑娘啊!”
皇后一脸严肃的道:“是有看中的姑娘啊,不是已经让你娶回来了吗!”
君昭:“……”
宴之婳呆呆的看着皇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皇后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样子,但眼睛里面的泪珠却包不住了,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君昭上前,心疼的替她拭去泪水,哭笑不得的道:“傻姑娘,母后说的人就是你啊,你哭什么。”
宴之婳小声道:“我知道是我了。”
“那你还哭什么?”
“那不是眼泪它自己要往下面掉么!”她也不想这般没出息呢。
现在缓过来了,她才知道皇后是故意在逗她。她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十分羞愧,觉得好傻好不识大体。
她要行礼给皇后请罪,这才发现自己手脚竟然发麻了。
皇后看明白了宴之婳的意思,好笑的道:“好啦,好啦,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你可莫要哭了,若是在哭,昭儿怕是要怪罪本宫了。旁人只怕也要以为本宫是个恶婆婆,在故意磋磨儿媳妇呢。”
宴之婳手脚有点发麻,嘴巴却还是利索的,她连忙道:“母后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了,是儿媳妇自己不争气。”
皇后道:“你放心,本宫不是那种喜欢插手儿子媳妇屋内事情的人,给昭儿娶了妻子,本宫这个当母后的责任也就尽到了。”
皇后这基本上就是直接在告诉宴之婳,她不会给君昭纳妾了。
宴之婳一脸感激的道:“谢谢母后。”
经历了刚刚那一遭,她也不敢在说什么客气话了。
她想着,就算皇后觉得她是个妒妇,她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若是夫君想要纳妾,儿媳会听夫君的话的。”
是的,如果君昭想要纳妾,她会给他纳。因为那就标志着,君昭自己毁诺了,变心了。变心的男人,是留不住的。若是君昭变心了,她自然也会恪守自己的本分,如皇后这般做好她身为妻子的本分即可。
但若是君昭不想纳妾,谁要给君昭纳妾她都不会同意,对方也就是她的仇人。
君昭原本还想留皇后的,但不想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面来了,他不禁催促皇后:“母后不是要回护国寺吗,时间不早了。”
皇后瞪了君昭一眼,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
她看着黏黏糊糊的小夫妻,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本宫住在护国寺也无趣,婳儿在太子府也无事,就陪本宫去护国寺住个半个月吧!”
宴之婳因为皇后的通情达理,见皇后要她去陪着,岂有不应之理,立即就让喜鹊她们去收拾东西。
君昭大惊:“母后……”不带这么报复他的吧,他不过就是催了一下,就要把他媳妇儿带走!
皇后淡淡的扫了君昭一眼,不管他埋怨的眼神。
君昭又看向宴之婳。
宴之婳柔声同君昭道:“我原本在府里就没有什么事,去陪陪母后也是应该的。”太子府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苏公公和童嬷嬷在打理,宴之婳只需要偶尔过问一下就是了。
君昭只觉得满脸苦涩,方才自己还是个香饽饽来着,转眼间就不值钱了。
他同皇后道:“儿臣也去陪陪母后。”
皇后白了他一眼:“你如今在吏部当值,手上还有许多事情,哪里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君昭:“……”母后说话,还是如此的一针见血。
最后,君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被自己的母后给无情拐走,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君昭想了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了了尘大师。
君昭暗气了尘大师不努力,若是了尘大师缠住了母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