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皇后和宴之婳婆媳二人相亲相爱的携手过来,目光仿佛被什么刺伤了一样,明明她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儿子,让她的家族都成为了空壳子,把她赶出了宫,可她为什么看着还是这副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样子。
尤其看见皇后嘴角挂着的那打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幸福的笑容,德妃觉得刺眼极了。
她垂眸,起身。
恭恭敬敬的跟皇后见礼:“多日未见,皇后娘娘瞧着越发年轻了,还是宫外逍遥自在。”
皇后没有立即给德妃免礼,由着她屈着身子:“说起来,本宫能够在宫外逍遥自在,还多亏了德妃帮忙,若不然本宫哪里能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呆在宫外。”
德妃一哽,有一种打人不成反被别人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说话间,宴之婳和皇后已经落座了,落座之后皇后在吩咐:“德妃免礼吧!”
德妃屈辱了坐了回去,不过皇后这个位置总有一天会是她的。
她落座之后含笑道:“太子妃娘娘是身子不方便吗?”
宴之婳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道:“是身子有些不方便,所以也就不跟德妃娘娘问安了,毕竟父皇说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吩咐了我要仔细着。”
德妃虽然是个妾,但也是皇上的妾,按照规矩,宴之婳虽然不用跟她行大礼,但也还是应该问候一声,见个礼走个过场。
但君昭跟宴之婳说过,后宫的女人,除了皇后她需要见礼,其余的人都不用见礼,宴之婳自然是听从君昭的话。
德妃只觉得这婆媳二人就是故意在给她难堪。
但她也不想想,她是来上门找茬的,人家不给她难堪难道要把她供着。
“德妃过来,所为何事?”皇后开口问。
德妃道:“娘娘应该听说了外面的传言,今日臣妾出来,是想请皇后娘娘帮忙出面辟谣。”
皇后静静的看着德妃,看德妃能够说出什么刷新她认知的起来德妃和皇上当真是绝配,她那个时候是瞎了眼,若是没有瞎眼就不会自己嫁给皇上,而是应该把德妃嫁给皇上。
“德妃有何良策?”
“臣妾以为,娘娘应该出一封告天下书,书中言明皇上对您的宠爱,对您的尊敬,也言明后宫的妃子乃是您为了皇家子嗣丰盛,所以帮着皇上纳的,并非皇上负了您。”
她实际上更想让皇后说皇上从未对她许过那劳什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只是她也知道皇后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她给皇后的这个说法,既能让皇后证明自己是受宠的,也能表示她是一个大度的皇后,对皇后而言是好事,所以德妃觉得皇后没有理由会拒绝,除非她现在就想跟皇上撕破脸。
皇后没有表态,宴之婳却是开口:“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乃是国母,一国之母自有自己的威仪和端庄,便是要帮着皇上正名,哪里就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了。”
“您让皇后娘娘写的这个,哪里是什么告天下书,分明就是一个如同王婆卖瓜一般的行为,这简直有辱国母二字,更别说母后乃是巾帼英雄,帮着父皇打江山的开国皇后。德妃娘娘您告诉本宫,这是你身边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宫女给你出的法子,本宫非要教训她一个蒙蔽皇妃的罪名不可。”
她说到后面,一张肉乎乎的小脸上俨然已经染上了怒色,瞧着倒有几分太子妃的威仪在。
德妃被宴之婳的话给气得一脸酱紫色。
宴之婳这话分明是在拐着弯儿的骂她,说她上不得台面,暗指她一个丫鬟、宫女出身的没有见识。
这法子是德妃自己想的,宴之婳心中十分明白,却偏偏说了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宫女给德妃出的主意,让德妃比之前要给皇后行礼的屈辱感来得更甚。
皇后满意的看着宴之婳,握着她的手道:“婳儿不愧是高门贵女,你母亲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教养出来的孩子眼界这些就是端正一些。”其实皇后并不是一个用身份衡量人的人。
但她知道德妃的痛脚在哪里,儿媳妇都这么给力了,她不跟着踩两脚,不显得她给儿媳妇丢面子了么。
她语重心长的道:“德妃呀,虽说你是本宫身边的丫鬟你提上去的,之前自己也是宫女,但你现在是皇妃,身居高位,这眼界这些,还有辨别事情的能力都需要提高啊,皇家的脸,可丢不起。”
德妃再次被皇后和宴之婳二人来了个婆媳混合双打。
但她还不得不把这口气给咽下:“皇后娘娘说得是,臣妾回去之后,自然会发落了。”
“只是皇后娘娘您也说了,皇家的脸面丢不起,但现在谣言横行,已然是伤了皇家的脸面,那依照娘娘您的意思,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平息这谣言。”
皇后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外面的人不是说皇上不宠爱太子么,那就让皇上用真真切切的行为表示皇上是宠爱太子的,至于本宫,你们这些后妃出来证明一下本宫在后宫的地位就是了,大可不必本宫亲口去说什么。至于秦家那边,本宫相信皇上会明白要怎么做才合适。”
“皇后娘娘当真英明。”德妃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皇后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但她又不得不说,皇后说的的确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法子。可这些她不知道吗,皇上不知道吗?
他们都知道啊,但这样意味着皇上要给太子权利,要给秦家权利,皇上好不容易才把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