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跟镇南王道歉。”皇上安抚过镇南王之后,有转头吩咐君昭。
君昭直接笑了,抬眸直视皇上:“儿臣为何要跟镇南王道歉。”
“镇南王要离开京都便离开京都,父皇您在怕什么?”以前镇南王或许会想要离开京都,但这个时候镇南王却反而不会离开京都。
皇上仿佛被踩到了痛脚一般,勃然大怒:“放肆,你是怎么跟朕说话的。”
他的确是开国皇帝,但这个开国皇帝能够坐稳,其中有多少的因素,皇帝心中明白,却一直不愿意承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镇南王的忌惮。
一众大臣看着太子把皇上气得跳脚,纷纷垂头,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样子。
相对于皇上的愤怒,君昭显得淡定了许多:“父皇不用生气,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今日儿臣给了父皇旧朝余孽的线索,儿臣知道父皇看重镇南王和幕世子,所以才想了悬赏令这个法子出来,就是为了能够早日解救幕世子于水火,免得天下百姓说父皇您卸磨杀驴,不管幕世子的死活。”
“可镇南王却出言阻止,在加上儿臣在南边多次遇到旧朝余孽的刺杀,可离了南边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所以儿臣不得不有所怀疑,儿臣怀疑,镇南王只需要自证清白便好,却偏偏顾左右而言他,儿臣才会是这样的态度,所以儿臣不觉得自己有错。”
皇上被君昭气得手抖。
奈何君昭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他有不知道该说什么。
且,他心中隐约是信了君昭的话的。
“再有,之前父皇在太子府被刺杀的刺客,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天子脚下都是如此,儿臣心中实在担忧,悬赏令虽然存在危险,但届时沉重巡逻加强,让人来举报的时候小心一些,便是无碍的。儿臣虽然不是什么仁善的人,却也并非镇南王口中所言的那种太子。”君昭继续道。
镇南王倒是怕君昭真的煽动了皇上然他离开京都,一时间竟然不敢在反驳君昭。
而君昭这般说,也算是给了皇上一个台阶,是以皇上默默的吞了口气道:“便依照太子所言去做吧!”
“众爱卿还有何事,没有事就退朝。”
文武百官皆应:“臣等无事。”
“退朝~~~”张德胜吊着嗓子嚷了一声。
原本散朝之后,相互交好的官员都会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但今日散朝之后,所有人很有默契的安静如鸡的离开。
太子殿下跟镇南王府正式杠起来了。
一众人心里有些愁,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呀!
虽然自从太子上朝之后,朝堂就有些不太平,但到底动静都小,今日太子可是一次性把镇南王和皇上都给怼了。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身子好了一些之后,这战斗力有些足,颇有秦国公的风采。
镇南王、宴丞相和君昭三人走在后面,镇南王目不斜视,大步往前走着道:“太子殿下真另本王刮目相看啊!”
陈蘭跟君昭有过许多接触,在南边也算是暗中交手过几次,陈蘭跟他说君昭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他那个时候只当君昭是小儿而已,就算在厉害也没有放在眼里,今日早朝君昭这么硬气和巧言令色,倒是让镇南王自己亲自体会了一把。
现在镇南王在后悔,没有早些让君昭死了。
他们说得对,他就是太过瞻前顾后,所以这天下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姓幕,当年皇上推翻旧朝的时候,他如果不归顺皇上,即便是守着南边,依照他的实力皇上也轻易拿不下,他便可以在南边自立为王,然后在率兵北上。
那个时候就是顾虑太多了,想着先归顺在徐徐图之,这一图就图了二十几年,如今还要被君昭这个小儿欺辱。
君昭仿佛听不见镇南王话里头的那些刺一般,朗声笑着对着走到了前头的镇南王的背影道:“多谢镇南王的夸赞。”
宴丞相看着镇南王快步离去,语重心长的同君昭道:“殿下今日不该直接得罪镇南王。”
君昭含笑道:“得不得罪又怎么样呢?”
这层纸早晚要捅开,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他今日向皇上要这悬赏令,一来是为了压下如今京都盛传的关于秦国公和皇后的事情,二来就是要让着一池水更加的浑。
之前他想过用状元楼的事情将秦国公和皇后的事情压下去,但顺着那条线,他们已经摸到了其它的东西,这个时候若只是用状元楼来阻止流言,太过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了。
他虽然不知道方家舅舅这线索是如何得来的,但这样的线索对方能够给他,已然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他忠不能辜负了方家舅舅的好意。
宴丞相看着一脸桀骜的君昭,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开。
心中一面欢喜一面忧愁,欢喜的是君昭跟镇南王杠上了,忧愁的是君昭似乎并不容易掌控,而现在宴家三房又跟宴府剥离了出去,要先掌握宴之婳只怕不容易了。
君昭这边,下了朝之后就去安排悬赏令的事情,并且让人特意在悬赏令下面写明了旧朝余孽凶狠,若是发现了任何消息,要不动声色的,暗中到官府来举报,不要大喇喇的。
实际上君昭并没有指望能够通过悬赏令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只是用这悬赏令,给旧朝余孽紧一紧头皮罢了。
他安排妥当了这些,方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