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个时候又立即跪了出去,抱着张仪道:“皇上喜怒,二人定然是被人所害,方才臣妇说有宫女引了小女出去,皇上何不找到那宫女在定夺。”
皇上这个时候就想撒火,一个臣子的夫人,这般顶撞他,皇上就想要连着张夫人一起发作,皇后在皇上身边小声道:“皇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真相最重要。”
她也没有料到,竟然还会有人在宫宴上生事,这也是在挑衅她的权威,她劝过皇上之后就同张夫人道:“张夫人,本宫和皇上就姑且相信他们是遭人陷害。”
王景杭好歹是自己的人,君昭便道:“太医,先去给二人看看吧!”
张仪和王景杭时而清醒时而痛苦,根本就没办法在为自己辩驳,尤其张仪,死死的咬住嘴,就怕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方才张德胜这边的人已经询问过张仪带她过来的宫女是什么模样,所以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宫女,还差一点宫女就自杀了。
好在他们速度快。
只要不是看尸体,太医就觉得还好,而且这种香,也是在太医的控制范围之内,二人的身上都是外伤,止血便是了。
“带到偏殿去治疗吧,童嬷嬷您去瞧着。”
张夫人知道君昭这是在帮自己,由衷的给君昭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多谢太子殿下。”
不多时,那个宫女就被带了过来,已经不成人样了,殿内的血腥味儿太浓,宴之婳“嗷”的一声,就干呕了起来。
皇后和君昭立即道:“太子妃先回东宫歇息吧!”
宴之婳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道:“母后,儿媳无碍,我想瞧瞧。”
她总不能由着君昭和皇后一直好好的护着,她也想要成长,也希望君昭继位之后,能够全心全意的做他的皇上,不必忧心后宫事宜。
她无法如同皇后那般成为一个巾帼英雄,但也不想自己成为一只金丝雀。
君昭有些不赞同,宴之婳就揪着君昭的袖子,笃定的望着他。
君昭哪里拧得过宴之婳,分分钟就投降了,却是吩咐小苏公公:“把殿内的血迹清洗清洗。”
有看向张德胜:“张公公您快些说。”
这人都成这样了,必然是已经审出结果了。
喜鹊从荷包里给宴之婳拿了课酸梅子。
朱颜在看到这个血人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浑身发抖,之前的那种愉悦的心情,哪里还有。
张夫人以为她冷,握住她的手道:“颜儿不怕!”
张德胜被君昭说了,也就不含糊:“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张小姐和王大人的确是被人算计,这个宫女是受了一个叫朱颜的,张小姐的义姐的指使,要让张小姐被往大人毁了清白不得不嫁给王大人。”
“王大人的父亲,是因为张小姐的父亲张大人查出了他们贪污、草菅人命这些的证据,被满门抄斩了,王大人当年也被流放至琼州,是因为戴罪立功才回了京都。”
张德胜查事情,一向查的全。
皇上勃然大怒:“好,好,好,一个外命妇的手竟然也伸到宫里头来了。”还是这样一个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人,这皇宫岂不是成了一个筛子?
朱颜颓然的坐在地上。
张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朱颜,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张德胜的话,她的义女,她一直以为单纯柔弱总被女儿欺负的义女,竟然这般谋害自己的女儿。
张家和王家,现在可算是世仇啊!
仪儿若是进了王家,岂不是会被折磨死。
而若是仪儿不进王家,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哄着眼睛,质问朱颜:“我们张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在皇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晴妃娘娘突然死了,便是她一直找不到张仪,然后就回去求太子妃,太子妃一定会让人去找,这就会惊动很多人。
那个时候,皇上和皇后必定大怒,张仪和王景杭必定会被重罚,而老爷也一定会被迁怒。
他们养的,这哪里是义女,这是白眼狼啊!
朱夫人也反应过来了,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这是要害死他们家啊,她立即道:“皇上,这事情我们家全然不知,臣妇会立即让儿子休了这个媳妇。”都有本事在皇宫害人了,这个本事怎么就不拿来帮儿子升官啊!
作孽哦。
朱颜却是在委顿之后,慢慢的回过神来,她看着张夫人满面悲痛,一脸不解,好笑的道:“你们从来就没有真心把我当过女儿,又何必假惺惺的。”不帮她铺路,不给她们家平反,之说那些没用的好听的话。
而他们的好女儿,还不是用各种手段害了自己。
“张仪之前不是想把我往王景杭床上送吗,那我现在也就把她往王景杭床上送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皇上可懒得听这些有的没的:“朱颜霍乱皇宫,拉出去乱棍打死。”
张夫人心中不忍,但也不知道要如何给朱颜求情。
张德胜立即命两个小太监去拖朱颜,朱颜却抬头对皇上破口大骂:“昏君,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你还记得……”柳家吗?
但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冲出去的小苏公公塞住了嘴。
君昭目光冰冷的看着朱颜被挣扎着拖出去。
柳家是不能被提及的,若是被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