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那边也立即给越千和宴之择松了消息过去。
只是镇南王府筹谋已久,在京都收到消息的时候,幕云白已经攻下了两个州府。
若是按君昭原来的计划,越千和宴之择是可以出面抵挡的,但现在幕云白拿了皇后当筏子,宴之择和越千都不能动。
尤其是宴之择,他一个拓麻城的兵,为什么会率兵到南边来,只怕会有人说是君昭跟皇后两个蓄谋已久,要除掉镇南王。
所以宴之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幕云白率兵拿下周边的城池。
而越千呢,则按捺着自己,表现出一副很识时务的样子,跟着幕云白混着。
等青松先生带着皇命过去的时候,幕云白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了好几坐城池,原本朝廷的人都觉得幕云白是一时之气,现在收到消息,全部都惶恐了。
很多人都催问皇上,皇后到了何处,可有会京都。
他们那意思,便是让皇后去平息幕云白的怒火。
君昭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跳得最高的朝臣,等他们说完了,才看向皇上:“父皇,儿臣肯定父皇出兵镇压乱党。”
若是皇上还没有中毒之前,他肯定就趁着这个机会派兵镇压了。
皇上一直忌惮镇南王府,但一直苦于没有理由能够拿捏,这次镇南王府明目张胆的反了,无疑是将镇南王府拔除的最好的机会。
但他不放心。
镇南王府能反,那成国公府呢?
方将军呢?
方将军和他此前同是秦将军的手下,二人都是从普通的小兵爬山来的,方将军心中是否也不服气,觉得他们都是同样的起点,为什么他就能当皇上,而他只能做将军。
君昭看着皇上越来越胆小的模样,心中发急,面上却是沉稳的道:“儿臣觉得成国公世子适合带兵去捉拿叛党。”
他知道皇上心中所想,所以对成国公也好,方将军也好都不提,只提了成琅。
皇上也不想当亡国皇帝,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出兵了,若是成琅,成琅的妻儿父母都在京都,倒也放心,是以他道:“传朕旨意,成国公世子即刻率领十万大军去帮助青松先生劝降,若是劝降失败,必定要守好我明国国土,并夺回明国土地。”
成琅没有上朝,成国公代为领旨。
下朝后,君昭立即让人给宴之择去信,让他跟成琅汇合。
宴之婳听着大力说着外面的消息,有些发愁,母后这如今,只怕暂时不便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朝廷和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母后淹死。
在西南,母后刚刚治好了瘟疫,百姓至少不会对母后抱有太大的恶意,只是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母后也只能尽力拖着。
宴之婳知道这些日子君昭很辛苦,在小厨房亲自炖了汤去书房看他。
君昭看到她,含笑问:“怎么过来了?”
宴之婳道:“跟喜鹊学了个汤,味道还不从,所以就做了来给殿下尝尝。”
君昭也就不客气的端了汤,用勺子舀了一口一口的喝起来:“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你带着耀儿玩儿就是了。”
宴之婳口中应着好,却完全没有把君昭的叮嘱放在心上。
“我昨天带着小耀耀在御花园看鱼,瞧见了皇上,皇上面色看着很不好,他……”
君昭道:“你放心,应当还能活两年。”
“母后是不是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母后已经启程回来了。”
“啊!!”宴之婳震惊的道:“这个时候回来,不是会很危险吗?”
君昭叹息道:“母后并非怕事之人,她说这次是她着了镇南王的道,所以她不能在西南当缩头乌龟。”
“可母后回来,若是幕云白提出让母后去给镇南王偿命怎么办?”
君昭把宴之婳拉近怀里,搂着她轻声道:“他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他们图谋的是这个天下,又不是母后的命,所以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母后回京都之后,只怕会不好过。”
即便是幕云白不要皇后的命,但那些贪生怕死的朝臣……
想到此处,君昭的眼睛眯了眯。
宴之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明白皇后为什么就这么的命途多舛。“也不知道十五姐姐在那边如何了?”宴之婳突然想到了宴之谨。
“那就要看她聪不聪明了。”以君昭对幕云白的了解,若是宴之谨跟上辈子的宴之婳那般,心是向着夫家而不是娘家的,宴之谨大概不会难过,若是反着的,那宴之谨也只有当个活死人了。
“最近祖父他们是不是挺难的?”孙女婿反了,宴丞相怕是也要被牵连,且皇上现在本来就更加信任青松先生一些。
君昭微微颔首。
宴之婳道:“只希望祖父他们能够知难而退。”虽然跟他们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到底是不想看着他们去死的。
君昭捏着宴之婳的手笑了笑,只怕难啊!
宴丞相最近的小动作,也很多呢。
镇南王被皇后杀了的消息一出,宴丞相就开始大力笼络原本的镇南王府的人。
“呀,我突然想起,表哥是不是还在幕家军手底下啊!”宴之婳从君昭怀里惊坐起。她突然想起,方原之前不是被皇上放到了幕家军里面么,现在君昭跟幕云白算是死敌了,她表哥……
君昭见宴之婳吓得红润润的小脸都青了,立即道:“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