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在宴之婳留下唇脂的地方覆唇而上,也泯了一口查,才将茶盏放回了桌上。
宴之婳震惊的看着太子的行为,殿下怎么……怎么能用她用过的杯子,还吃了她的唇脂呢?她有心想要提醒,但看着太子一副这是正常行为的模样,那提醒愣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她竟不知道,太子是如此不讲究的。
君昭眼角的余光看见宴之婳一副惊而不敢言的样子,心中相当愉悦。
心中愉悦,面上却是不显,他起身道:“晚膳摆得差不多了,用膳罢。”
宴之婳呆呆的跟上,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了看刚刚二人一同用过的那只杯子,总觉得那杯子似乎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二人一并到了餐桌跟前,桌子上的膳食有君昭喜欢的,也有宴之婳喜欢的。宫人都是极有眼色的,君昭喜欢的菜放在了君昭坐的那边,宴之婳喜欢的放在了宴之婳坐的那边。
宫中的人,坐什么地方,怎么坐,都是有讲究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放错。
食不言寝不语,二人沉默的用过晚膳,在宫人的伺候下涑口、净手。
宴之婳实际上是不太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用膳氛围的,安静得连动筷子的声音都听不到,但她现在跟太子不熟,也知道大家的规矩都是如此,若是自己叽叽咕咕的,倒显得没教养了。
所以只得小心的按照规矩来。
上辈子宴之婳因为以为自己不得君昭喜欢,所以对待君昭永远都是小心谨慎的模样,处处约束着自己,所以君昭也并不知道宴之婳不适应这种默默的用膳习惯。
而这辈子的君昭,有心想要多同宴之婳说说话,却又担心太过热情把人吓着了,且他似乎也寻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能够说于她听,逗她开心。
他的人生,大多都是在生病和这宫墙之中度过,没有任何有趣的事情和话题可言。
待到就寝的时间,宴之婳便有些忐忑,不知道君昭是否还会行昨夜之事。
君昭倒是想,但一想到还要陪宴之婳回门,和自己自身的情况,他也只能干想。
宴之婳见君昭躺下之后再无多余的动作,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睡过去。倒不是讨厌君昭,而是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情。
没有成亲之前,看着宴府那些妻妾抢男人她觉得奇怪,却也仅仅就只是奇怪而已,甚至大房有一个姨娘因为大伯父许久没有去她的院子,竟然跟一个小厮搅和在了一起,她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都惊呆了。
现在成亲了,她就更加想不明白了,这样不好受的事情,为什么那些人还抢着争着往上赶。
自以为有经验没有为难宴之婳的君昭,还不知道自己给身边的人儿留下了心理阴影。
夫妻二人各有想法,却一夜好梦。
宴之婳醒来的时候,是在君昭的怀里。
她睡着之后因为热,就自动的把君昭当做了降温的神器抱在了怀里。
她以往在家里的时候,这个时节睡觉,屋子里头是要放冰块的,但君昭身体偏寒,自然就不会需要冰块这个东西。
君昭不需要,所有人也就默认为宴之婳不需要了。
而上辈子的宴之婳对君昭,是十成十的迁就和顺从,即使自己在难受也不会跟君昭说,在加上她不易出汗的体质,君昭完全就不知道宴之婳怕热这个事情。
上辈子君昭虽然喜欢宴之婳,却很少关心宴之婳身边的事情,而这辈子二人相见不过两日,君昭对于宴之婳的各种细致的事情,也就无从得知了。
且他对于宴之婳主动往他身边靠的事情,感到无比满足。
童嬷嬷倒是知道宴之婳怕热,可她也不敢往屋子里放冰盆子,如果把君昭冻坏了,她只怕是要愧疚死。
宴之婳一醒,浅眠的君昭自然也醒了,宴之婳郝然的道:“对不起,打扰殿下了。”她醒来就不应该动的。
但自己的粗胳膊搭在君昭的腰上,肥腿儿也压着君昭咯人的腿,宴之婳唯恐自己把人给压坏了,自然细是要挪开自己的重量的。
君昭温和一笑,道了句:“无妨。”
便拉了拉床边的绳子。
绳子的顶端是有一个铜铃的,外面伺候的人一听到铜铃的响声,就手脚麻利的进来了。
喜鹊和大力也秉着呼吸跟在童嬷嬷身后,端着宴之婳需要用到的一应用具。
宴之婳瞧着之前两个活波非常,叽叽喳喳的丫鬟,如今变得沉默寡言,小心谨慎,心中有些不忍,想着今日回去若不然就让两个丫鬟留在府中,不用跟她回宫了。
她虽然觉得宫中拘谨,但好在太子并非传说中那般,对她温柔体贴。且太子看着光鲜亮丽,却有着自己的艰辛。她既然成了他的妻子,自然是他如何,她就如何,她是要陪着他的。
但身边的丫鬟们却不必如此。
二人不慌不忙的洗漱、用罢早膳,宴之婳就跟君昭告辞,要归家去。
她心中是恨不得立即回家看望父母兄弟,顺道在跟他们报一声平安,让他们不必为她担忧,但早膳这些必然是要陪着君昭用的。而对方因为整个人都不好,胃也是不妥当的,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十分仔细和缓慢的,宴之婳虽然想回去,但也没有急吼吼的只顾自己吃饱,而是耐心的陪着君昭用过早膳。
君昭见宴之婳完全没有想过让他陪着回去的样子,抿了抿唇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宴之婳微微张着口看着君昭,呆呆的道:“殿下要跟我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