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被拧得生疼,却不敢叫出声,但眼眶里在被喜鹊拧了之后立马就装满了泪水,她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看着喜鹊气愤的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很规矩啊,你要规矩点才是。”
她虽然羡慕,却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长成这样,哪里会有什么男子喜欢。
倒是喜鹊,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可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才是。
喜鹊见大力说得真诚,实在觉得她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跟东施效颦无异,简直辣眼睛,嫌弃的别过脸。
君昭的马车很大,两个丫鬟缩在角落说得这些,宴之婳没有听清楚,只听到她们在嘀嘀咕咕的。
但君昭却是听清楚了的,他身体虽然不行,但却是在他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学了一些功夫的,听力自然不同。
只是这些,没有人知道。
后山君昭他们要住的院子,早早的就有人过来打扫过了,这些事无论是宴之婳还是君昭都不用操心,苏公公和童嬷嬷二人就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二人下了马车之后,就有人将他们领到他们要住的院子。
在东宫的时候,二人的住处是分开的,在护国寺这边是布置在一起的。
君昭他们刚走到他和宴之婳住的院子,常安就出现在君昭跟前小声道:“殿下,了尘大师在等您。”
了尘大师,也是护国寺的住持。在明国有许多的信徒,很受人尊崇。
君昭就同宴之婳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回来。”
宴之婳有些担忧的看着君昭,君昭颠簸了一路,这会儿还要去见人,哪里来的精力?
君昭含笑温声道:“无妨的,我很快回来。”
宴之婳道:“那我先去让人准备午膳。”他们到护国寺的时间本就不早,这个时候已经是可以用午膳的时间了。
君昭点了点头。
二人方才分开。
君昭随常安一道,到了院子某处的一间房内,就看到屋内有一身姿挺拔的僧人站着。
常安默默的把人关上,自己守在了外面,如此动作,可见对这僧人的信任。
宴之婳这边就随人到他们的住处,和君昭分开之后,那领路的人方才恭恭敬敬的道:“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娘娘和殿下要用的时候,随时可以上菜,娘娘是否需要先用一些?”
宴之婳摇了摇头,她要等着君昭一起。
不过这里的人,倒是都挺机灵的。
君昭同了尘大师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见过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闻声回头,那看着君昭的目光,仿佛是在透过君昭看着某些人。但也只是一眼,就快速的收回了。
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君昭坐下说话,君昭的身体他是知道的。
虽然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但这却不是君昭第一次见他。
上辈子,君昭见过他,在他来护国寺祭天的时候,见过。那一次的祭天,有人人为的制造了一场“天灾”,在那场“天灾”中,了尘大师为了护住他,亡了。
上辈子他知道了尘大师对他母后的心思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杀了,但这辈子,他觉得他能够理解了尘大师,甚至如果可以,他觉得母后能跟了尘大师在一起也挺好的。
甚至,若是母后最开始的时候选择了了尘大师,而不是他的父皇,他觉得他的母后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苦难。
君昭并不跟他客气,他示意他坐,他就坐。
实际上,按照君昭的身份,他不用对了尘大师这般客气礼待,即便是他是护国寺的高僧。
了尘有许多想要问君昭的话,但最后到了嘴边都化作了一句:“你安心南下,护国寺这边有贫僧。”
“谢过大师。”君昭知道,这是了尘大师在安他的心,也是在给他承诺。
虽然他跟母后说了,护国寺这边会帮他兜着,但当着他说,又是另一种意思,这只会让君昭更加放心。
了尘苦涩的笑了笑。
当年,他是真的想要了却凡尘的,如果她过得幸福的话。
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过得不好,而他自己一心固守心中的佛。
所以就算放弃心中的佛,他也想要帮她。
而他现在,早已不配大师这两个字,但为了她,他还是要这层名。
两人并不熟,君昭不是主动之人,了尘又觉得君昭对于他的一切都毫毛不知,一时间相顾无言。
还是了尘率先起身,同君昭道:“用过午膳就好生歇息吧,走的时候,同贫僧说一声便可。”
然后就飘然而去。
君昭看着了尘的身影全然消失不见,方才跟随常安一道去了宴之婳那边。
二人用过午膳正准备歇息,苏公公进来禀告:“娘娘,晏家十四小姐在外求见。”
君昭一想到之前宴之菱跟宴之婳八卦的那些事情,就对宴之菱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她要把宴之婳带坏,不等宴之婳说什么,就率先略显不耐的开口:“让她离开。”
苏公公领命退下。
君昭搂着宴之婳,把她因为听到苏公公的话微微扬起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道:“快些睡,天黑了我们要赶路,不要为那些闲杂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宴之婳可不知道今天晚上要连夜赶路的,君昭让她跟着一道睡,她吃饱了之后也有些困倦,就没有拒绝。
连夜赶路对她来说,倒是新鲜。
据说夏夜的郊外是有萤火虫的,虽然现在已经夏末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但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