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宴之婳真好命,太子虽然要死不活,皇后娘娘却是个护短了,如果真的能够生下龙子,也就能够一生尊荣了。
这般想着,有些小姐不禁开始暗骂自己当时为何短视,只是一想到太子不成了,便不想入宫在去见皇后娘娘的时候故意藏拙。
拿着个太子妃的名号,若是能有个皇儿,等皇上皇后太子均不在了,也就熬成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了。
尤其是一些庶出的小姐,晚来的醒悟,让她们毁得肠子都打结了。
因为童嬷嬷在,那些原本的暗讽、意有所指的奚落和嘲笑都没有人干表露出来,众人只得干巴巴的憋了几句祝福的话,留下小礼物就走了。比起其他小姐敷衍的话,宴之谨的态度倒显得真诚许多。
只是那些真诚里面,有隐隐展露出来的幸福的人对不幸的人的悲悯。
等宴之婳送走这一堆人,童嬷嬷这才跪下跟宴之婳请罪:“老奴方才未经小姐允许,贸然插话,还请小姐责罚。”
宴之婳不等唐嬷嬷跪下,立即双手将唐嬷嬷扶了起来真诚的道:“嬷嬷何错之有,之婳应当感谢嬷嬷解围才是,往后嬷嬷万不要如此拘泥。”
童嬷嬷见宴之婳心思如此通透,越发觉得自家娘娘眼光毒辣。
不过娘娘说了,从今天开始,她们的主子就只有宴之婳一人。童嬷嬷起先猜测这个庶出老爷的小姐可能会有些小家子气,难得教养,已经做好了下大工夫的好好教导的心理准备,如今却是再无半点这样的想法了。
宴之婳看着脾性和乐,可方才在面对宴之谨这个晏家花了大功夫培养出来的嫡女的时候,却并未有半点落了下风。
若说唯一落下风的,那也就只有长相了。
宴之谨是时下最典型的瘦美人,也是瘦美人里面的佼佼者,是让人看了就会心头发软忍不住想要细心呵护的那种美人。
而宴之婳……
宴之婳不说也罢!
童嬷嬷觉得宴之婳广袖下的胳膊,大概都比太子殿下的腿粗。
因为童嬷嬷等人刚来宴府,住的什么的都需要另行安排,宴之婳便让喜鹊领着她们先去了各自住的地方。
童嬷嬷等人离开之后,宴之婳便看见自己的房梁上突然飘下来一个人。
宴之婳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哪里有见过这种情况,吓得下意识的就要惊呼,房梁上飘下来的人似乎预料到了宴之婳看到他之后会如何,眼疾手快的在宴之婳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就用一粒小珠子点了宴之婳的哑穴,让她发不出声音。
宴之婳只觉得自己肩头微微一痛,那声音就哽在了嗓子里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了。
惊恐的瞪大了眼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内的人。
喜鹊去安排童嬷嬷等人,宴之婳的屋内就只有大力在伺候,宴之婳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人想要惊呼的时候,大力也看到了,但她跟宴之婳的反应不一样,她是直接朝那人扑了过去。
那人一手点了宴之婳的哑穴,一手捏住了大力的喉咙。动作之快,身手之利落,宴之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
大力挣扎着就要艰难的发出声音,那人反手点了她的哑穴。
这人正是君昭派来给宴之婳送东西的常安,他把大力绑好。恭恭敬敬的跟宴之婳行礼过后低声道:“小姐不必惊慌,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让我给小姐送东西过来。”
说完他就将一个方方正正的、不大的小盒子放在宴之婳身旁的桌子上。
放下东西之后,他又退回了原位继续道:“属下告辞,小姐勿要惊呼。”
然后解开宴之婳的穴道,也不等宴之婳说什么,便跳窗走了。
宴之婳反应过来,走到窗边看过去的时候,窗外已然空空如也。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头,纳闷的去拿起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心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送东西也就罢了,如今她是他的未婚妻,若他要送点什么表示一下也很正常,但这般偷偷摸摸的就很诡异了呀!
宴之婳这般想着的手,已经打开了那个盒子。
木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个木头雕刻的鸟儿,这鸟儿与普通木头雕刻的鸟儿不同,它身上是有小机关的,只要一扯鸟儿的尾巴,鸟儿的翅膀就会动,还会发出细小的鸟鸣声。
宴之婳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窍门,不自觉的就捧着玩起来了。
她素来喜爱这样的一些小东西,心中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倒是增加了许多的好感,也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婚姻不那么慌乱了。
她把玩了一阵之后才蓦然想起,大力还被捆着呢。
她立即过去帮大力把绳子解开,口中念叨着:“大力你怎么不喊我帮你解绑呢?”以至于她都忘记了。
大力含着眼泪望着自己小姐,长大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无声哗哗流泪。她倒是想开口提醒自家小姐的呀,但她发不出声音啊!
那个该死的人,并没有给她解开哑穴啊!
大力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感弱。
那人能忘记给她解穴道,忘记她的存在,自家小姐刚刚也差点完了自己。
这么想着,大力哭的越发的惨了。
宴之婳心中愧疚,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喜鹊辛辛苦苦的安排了事情回来,就看到这么“不成规矩”的一幕,气得上前直接揪着大力骂道:“你这小蹄子,又整了什么幺蛾子,你是小姐还是小姐是小姐,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