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讽刺的看着朱颜一笑,并不否认。
朱颜就是这样,永远一副识大体、懂大局,却每次只要事情沾到她身上,但凡丁点儿不好的她就立即推开,推到别人身上,而她永远是那个全世界都欠她的小可怜,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尘埃不染的样子。
她真的恶心透了这个人。
张夫人见张仪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就要打张仪,张仪不闪不避,目光凛冽的看着张夫人。
笑着道:“母亲您尽管打,这一巴掌下来,你我母女再无情分。”
张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被张仪的态度给惊到了,可她却隐约觉得张仪会说到做到,那一巴掌到底没有落下去,她不知道张仪如何变成了这副尖锐、狠毒的性子。
朱颜立即道:“义母,您不要生仪儿的气,都是我不好。怪我长了这一张脸,也怪我之前没有劝住义父,所以给家里招了祸事。”
“我现在就出去跟王公子说,只要他愿意放了义父,要我如何我都愿意。”
张仪说着眼眶发红,就往外面跑。
张夫人口中喊着:“颜儿”。
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张仪越发的恶心了。
这边发生的事情,有人立即跟君昭和宴之婳汇报,包括王公子找上门的事情。
宴之婳感叹:“果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这件事上张仪虽然也有错,但很明显那个朱颜更恶心人。
张仪变成这种性格,张夫人应该也是要付一些责任的。
君昭想着宴之婳上辈子就不会对他撒娇、对他哭,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她越是恭敬,他就越是生气。
如今回想过去,宴之婳的恭敬,都是被他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他给宴之婳倒了一杯茶,温声道:“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家不存在这种事情。”
他口中的我们家,是将皇上排除了的家。
宴之婳赞同的点了点头,甜甜的笑着,她也觉得自己是捡了大便宜呢。她原本在接了赐婚圣旨之后,就做好了要全副武装,带着浑身的警惕、满身的心眼儿进宫,然后过上战战兢兢、小心谨慎、提心吊胆的生活的,却不想这些都没有。
虽然以后可能会需要遇到一些麻烦,这条路也不一定那么好走,但身边的人是好的,她就觉得再多的麻烦,路在怎么不好走,她都能走下去。
君昭见宴之婳笑,他也就不自觉的有了笑意。
小苏公公终于意识到了,他那天并非眼花的事实。
大力见自家小姐和太子殿下感情好,也跟着咧着嘴傻乐。喜鹊一脸嫌弃的看着大力,只觉得大力这样子忒丢人了。
她十分担心因为有了大力这样的蠢丫鬟,太子殿下也会觉得自家小姐不聪明。
害,愁。
来汇报消息的人被喂了一嘴狗粮,没有等到什么指令,赶紧的就消失了。
那人离开的动静惊动了大力,大力很没眼力见的凑到宴之婳跟前道:“小姐,我能去前门凑凑热闹么?”
喜鹊眼见着大力去把一副美好的画卷给破坏掉,只恨自己不够眼疾手快,没有及时拉住大力。
宴之婳点了点头道:“去吧,注意安全,不要让别人伤了你。”
大力欢快的道谢,蹦蹦跳跳的离开。
君昭额角突突,对大力十分不满。
但想着她对宴之婳的忠心,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大力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府的大门已经打开了,王公子也见到朱颜了。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朱颜,恩赐般的开口道:“朱颜,把那个血人交出来,然后跟本公子回去好生伺候本公子,本公子心情一好,或许就不会这么计较了。”
朱颜还未开口,张夫人已经率先道:“王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不要太过分了。”
王公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仰天大笑道:“报应,那这么说来张大人入狱也正是因为他坏事坐多了,所以遭报应了。”
张夫人气极,却强作冷静的道:“王公子正是强词夺理。”
“本府今日无男主人在家,所以就不请王公子进门坐了,王公子请回吧!”说完就拉着朱颜往大门内走。
王公子的人很有眼力见的拦住了张夫人和朱颜的去路,王公子冷笑着道:“张夫人还在这里装傻呢,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吗?本公子今日可不是来做客的。”
朱颜气恼的回头,瞪着王公子道:“你到底要怎样?”
美人生气,也别有一番风味,王公子道:“本公子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可没有耐心再说第二遍。你不是对你义父母感情深厚吗,这么点牺牲都不愿意。”
张仪虽然恶心朱颜,也怨恨张夫人的偏心,但到底还是跟着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王公子的这句话,不觉大声附和:“朱姐姐,我觉得王公子说的话十分有道理,朱姐姐不是感恩父亲和母亲吗?如今父亲身陷囹圄,张府被围困,只要朱姐姐你跟了王公子,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你为什么不从呢?”
“还是说,朱姐姐常说的感恩是假,都是哄人的。”
王公子斜睨了张仪一眼,感叹道:“还以为张家没有懂事的,看来也不尽然,还是有懂理的。”
这个时候王府门口已经有些百姓在围观了,大家不敢说什么,但看着朱颜的眼神都有些质疑。
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是知道朱颜,也知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