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子虽然看着危险,却似乎是宠爱这女子的,若不然也不至于专门让人请了她来等着给女子挑选首饰。
她跟随着喜鹊入内之后,并不敢乱看,恭恭敬敬的垂头,也不主动打招呼。
很多时候,做多错多。
宴之婳看着女子大大的托盘上的东西,含笑问:“你可是千金阁的掌柜,先把东西放下吧!”
“正是,给夫人请安。”掌柜恭恭敬敬的道。
喜鹊则道:“掌柜的,请把东西放到这边桌子上来吧!”
“是。”掌柜随着喜鹊到了旁边的桌子,把托盘放下。
宴之婳同君昭道:“夫君,那我过去瞧瞧。”
“嗯。”君昭抬手摸了摸宴之婳柔软的发顶。
宴之婳就趿拉这鞋子,欢快的走到了放了首饰的桌边。她原本是没有什么心情挑选首饰的,但见到这些首饰之后,女孩儿爱美的天性就忍不住迸发出来了。
她捡了一支自己喜欢的步摇,半跑半走的到了软塌边,拿给君昭看:“夫君,你说我戴这个好不好看。”
掌柜只觉得一个粉白团子从自己这边愉悦的滚到了软塌边一般,那粉白团子长过臀下的乌黑的头发,在空中卷起一道细浪。
分明时下以瘦为美,但这位夫人却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就如蔡邕在《协初赋》中写道“面如满月、辉似朝月,色如莲葩、肌如凝蜜。”
她又与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其他的女子胖着难免给人一种肥腻、油焖之感,但宴之婳的肉却是长得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到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寡。
且她虽然给人一种很有肉感的感觉,却不臃肿、迟钝,而是十分灵活的,让人见之心喜。
在君昭眼里,宴之婳的自然是什么都好,她选的自然也是好的。
他伸手接过宴之婳手中的步摇,小心仔细的把步摇替宴之婳戴上,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道:“好看。”
宴之婳得了夸奖,高兴极了。
她又回到了桌边,选了一个男款的雕花镂空金冠,那镂空的花纹跟她步摇上的有些相似,她拿了那金冠走到软塌边问:“夫君,这个发冠你觉得如何?”
君昭看着这金冠,知道是宴之婳替自己选的,他也眼尖的看出来了这金冠与宴之婳先前拿的那步摇有相似之处,脸上绽放出来明快的笑意:“好看。”
宴之婳道:“那我也给夫君试试如何?”
君昭就坐了起来,由着宴之婳轻手轻脚的替他把原先的玉冠取下。宴之婳不会跟自己梳头,但她幼时为了哄着宴三老爷给她买这买那的,就跟丫鬟学了如何给男子束发。幼时她经常给宴三老爷束发,有的时候还会被宴之择骗去给他束发,后面大了,不便给宴三老爷和宴之择束发了,又有了宴之棠,她偶尔也会给宴之棠束发。
君昭垂眸,静默不动。
上辈子宴之婳也曾替他束发,但他却在她给他束发的时候故意发作了她。那个时候的他,最喜欢看她表情破裂的样子,最喜欢摧毁她的笑容。
宴之择知道之后,找到了他,不顾身份的打了他一拳。打过他之后,宴之择满目充血的看着他道:“你会后悔的,婳儿愿意为你束发那是你的福气,是你自己把这福气折腾没有了的。你可知道,婳儿小的时候给我和父亲束发的模样有多么的可爱,即便是每次我和父亲的头发因为她束发就会掉好几根,我们都乐意让她为我们束发。”
“你可知道婳儿给棠儿束发的时候也多么的仔细小心,那轻手轻脚和用心的样子,是世上女子最好看的样子。而你,不配。你配不上我的妹妹,我妹妹应该嫁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这样的阴沟中的魔鬼,配不上她。”
那之后,宴之择被大臣弹劾,挨了罚。
宴之婳看着他的目光,就越发的冰冷了,半夜惊醒偷偷哭泣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频繁了。
宴之婳轻手轻脚,却动作麻利的,很快就给君昭把她选的金冠给换上了。
换上之后,宴之婳又立即殷勤的去取了镜子来给君昭瞧效果。君昭压下那些不愉快的、甚至每每想起都疼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回忆,抬眸宴之婳灿烂的笑着道:“好看。”
宴之婳见君昭喜欢,就兴致盎然的继续去挑东西。她无法为他解忧,那她就给他制造有些欢乐吧!
常解听着屋内欢快的说笑声,焦急、烦躁的在屋外不停的踱步,那焦急和烦躁中甚至还有一些浓烈的悲呛。
见到沐浴过后的大力蹦跶着往这边过来,立即上前几步道:“大力姑娘,你现在可是要进去找夫人?”
大力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常解,她不去找她家小姐,难道她是进去找殿下的么。
常解不知道大力脑中的天马行空,同她道:“我这边收到神医的消息了,神医被许多歹人追杀,从大青山顶的悬崖处跌落了,跌落下去的地方是大青山背后的怒江,怒江水流湍急,受了重伤的神医恐……”死了两个字,常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神医是殿下的希望,亦是他们的希望啊!
整个明国,稍微有点技术的医者都被他们寻遍了,如今只有神医这一个希望了。
“什么……”大力惊呼出了声。
在屋内选东西的宴之婳听到大力的惊呼声,看了喜鹊一眼,喜鹊立即出去。
喜鹊出了寝房,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