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并不好对付就是了,淑妃还好,贤妃……
想到贤妃,德妃目光深沉了许多。
她到了紧闭的广仁宫门口,命身边的太监上前去敲了敲门,很快就有广仁宫的太监开了门,见到德妃之后,恭恭敬敬的跟她行礼:“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含笑道:“卓公公,劳烦您去替本宫通传一声,说本宫奉皇上之命,特来请教皇后姐姐,为何突然就给宴家十五姑娘和镇南王世子赐婚了。”那镇南王世子虽然长得好看,而且文武双全,可现在是个瘸子,宴家只怕是不会高兴自己最好的姑娘就嫁给一个瘸子。
皇后如此,是在拉仇恨呢?
她当真以为,娶了宴家的姑娘,宴家就稳稳的被她捏在手里了吗?
她来见皇后,自然不是来提醒皇后的,而是想借皇后的手把贤妃给弄死。
想必皇后,是很乐意的。
太子如此,也有贤妃的一部分功劳。
卓公公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容,恭声道:“德妃娘娘稍候,奴才这就去请示皇后娘娘。”
德妃微微颔首。
卓公公关上了门,慢吞吞的往佛堂去。
作为奴才,他都看不上德妃。
他慢慢悠悠的摇到佛堂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隔着门道:“娘娘,德妃在外面求见,说是奉皇上之命,来问娘娘为何突然给宴家十五姑娘和镇南王世子赐婚,想要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声音淡淡的传出来:“不必让她进来,你直接同她说:本宫作为一国皇后,想要给一个臣女和臣子赐婚,难道他们还敢嫌弃,还敢心存不满吗?本宫赐婚,那是他们的福气,他们就算不满,也得给本宫受着。”
卓公公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恭敬应是,退离了佛堂这边。
他对皇后的恭敬,很明显对跟德妃的那种恭敬大不相同。
佛堂内,金嬷嬷嗤笑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骂的是谁,不言而喻。
皇后闭着眼睛,劝着金嬷嬷:“阿绫,莫要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自己。”如今的德妃,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自从她彻底的放下皇上之后,什么女人都再也伤害不到她了。
卓公公那边仍然是慢吞吞的到了广仁宫门口,打开门,挂上那种假得过分的笑容同德妃恭恭敬敬的道:“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说了,就不见您了。至于皇上派您过来问的问题,娘娘说:她作为一国皇后,想要给一个臣女和臣子赐婚,难道他们还敢嫌弃,还敢心存不满吗?她赐婚,那是宴十五姑娘和镇南王世子的福气,他们就算心存不满,也得跟娘娘受着。”
卓公公说完,也不等德妃在说什么,一口气都不歇的继续道:“奴才还有事情忙,就先进去了。”言罢,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广仁宫,把门关上。
德妃看着紧闭的广仁宫大门,手指甲直接被她折断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狼狈。
唯一两次狼狈的时候,一次是知道皇上在她之外有了其他女人的时候,一次是在知道自己中毒,那毒会影响君昭的时候。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很快就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高高在上的秦璨。
她在广仁宫门口站了许久,平复了心情,方才又去见皇上。
把卓公公的话原样的说给了皇上听,说完之后担忧的道:“皇上,宴丞相是国之重臣,又是皇上的心腹,更是太子殿下的岳家,镇南王也与皇上情同手足,皇后娘娘在不征求两府意见的前提下,如此这般,恐会惹得两府心中有怨。”
皇上淡淡的道:“皇后说得不错,她是一国之母,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你呀~还是要多跟皇后学学这气魄。”皇后不愧是皇后,德妃从前是她的丫鬟,却远远不及她。
就在皇后给宴家和镇南王府赐婚之前,皇上收到了南边送来的密报,密报中写道南边有几个官员谎报经济收益,报低了许多,且附了证据。
那么,那些多了的收益,都到了何处。
他自问待镇南王不薄,待镇南王世子更是如同亲子,他们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皇上虽然知道南边是有猫腻的,但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和看到了确切的证据,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是对他们太好了,所以他们觉得他可欺,如今皇后此举,倒是误打误撞的能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君臣有别。
德妃的指甲,已经没有可以断的了,憋屈的压下心头的怒火,谦虚的应是。
宴府那边收到赐婚的圣旨,虽然莫名,但也只得由云夫人带了宴之谨进宫去谢恩。
但二人没有见到皇后。
云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皇后太目中无人了,难怪拢不住皇上的心,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
相较于云夫人的气愤,宴之谨倒是淡定了许多,还出言温声安慰云夫人。
回到宴府,云夫人就去见了宴丞相,告诉宴丞相她并没有见到皇后的事情,自然也就无法打探皇后到底是存了何种心思了。
宴丞相不想让宴之谨这么早就加入镇南王府,跟镇南王联姻,他说的是愿意扶持镇南王上位。
他知道镇南王的心思,镇南王却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想要借着这联姻,把镇南王的势力不声不响的收拢到自己手里,可若是宴之谨过去,他们这边就处于弱势了。
宴丞相虽然也把宴之谨当做工具,但却心中还对宴之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