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择看着准备充分的常术,心里头越发的堵得慌了。
这人是早有准备,知道他今天会惨兮兮的。
可明明对方贴心准备,他却心里头莫名的觉得窝火。
宴之择这边在狂饮酒发泄心中的苦闷之情,宴之婳和君昭一路香喷喷的睡到了客栈。
他们前脚到客栈,后脚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刚订了客房,客房里头也没有炭盆什么的,宴之婳穿着这个世界应该穿的衣裳,觉得有些冷。而君昭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狐裘、穿了棉衣也还是冷。
是以宴之婳到了客栈之后,第一时间就让大力他们把炭盆子摆上,炭盆子和炭都是他们自己带的,也不用在去找小二要,所以准备起来十分快。
宴之婳安排了一番过后,又让喜鹊去给隔壁的白梵和乐珍送一些炭什么的。
宴之婳和君昭住一间客房,但白梵和乐珍也是住的一间客房。
君昭之前让人查到的消息是,白梵和乐珍是师兄妹,但二人感情很好,但也只是师兄妹。但如今二人都宿在一起了,只怕不仅仅是师兄妹的关系了。
但宴之婳和君昭都并未多问二人,君昭只是让常安在暗处多加留意二人。他不是好奇二人私下的关系,但他需要确定二人是否对他和宴之婳有害。
毕竟是萍水相逢的人,他虽然相信白梵的医术,却也还是该提防的时候会提防着。
喜鹊很快就回来,说白梵收下了他们送过去的东西,并让她帮忙转谢。
小苏公公那边见喜鹊回来了,他就去张罗吃食,君昭在外面的吃食,他都会去盯着做,以防不测。
君昭和宴之婳虽然睡了一路,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和格外静谧的空气,两人用过晚膳,说了一会儿话,洗漱过后就又去睡了。
他们眼下歇息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热闹的城镇,不过时候一个专门在路上供人歇脚的客栈,这边除了几家客栈,便没有旁的了。
一层秋雨一层寒凉,且还是在深秋,宴之婳出了房门,哈一口气竟然都能看见白雾了。她同身边的君昭道:“马上就立冬了。”就会更冷了。
君昭微微颔首,但因为穿得过于多,他只觉得自己行动越发的笨重了。虽然每年到了天凉时节,他都会穿很多,但不知为何,看着身旁的宴之婳,在看着自己穿的这些东西,君昭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塞。
迫切的需要把自己治好。
他们这边开门刚出来,那边白梵和乐珍也开了门出来了。
今日乐珍看着二人倒是没有那么冷淡。
宴之婳含笑礼貌的同白梵和乐珍打招呼:“白公子、乐姑娘早。”
白梵同她回礼道:“秦公子、秦夫人早。”
乐珍没有如昨日那般直接落宴之婳的脸面,但看着二人的目光却是有些冷。
宴之婳也不管她目光冷淡,冲她甜甜一笑。
乐珍仿佛被宴之婳的笑容给刺到了一般,飞快的别开眼,不在看宴之婳。
两方人打过招呼,就各自下去用早膳了,外面虽然还在下着毛毛雨,但他们并没有要停止赶路的意思。
因为昨日发生的事情,君昭和宴之婳没有邀请二人一桌用膳,却是在付银子的时候把他们住宿、用膳的这些钱都一并付了。
两方人用过早膳之后,君昭和宴之婳上了马车,马车外面常青已经早早就铺好了油纸,不用担心雨水渗透。
而乐珍和白梵则披上了蓑衣,这毛毛小雨也影响不到什么。
宴之婳有想过请二人上马车的,但君昭不让。
宴之婳也就作罢了。
说实话,她也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乐珍相处。她知道她心里难过,但二人此前并不熟,她也不好去强行劝慰,这样显得更加奇怪。
且乐珍身边有白梵陪着,想来时间长一些她就能走出来。她如今只怕也只愿意白梵陪着,而不稀罕其他人的安慰。
一行人走了几日,就到了距离明月谷最近的一处镇子,只等在镇子上留宿一夜,次日就去明月谷。
然,这天半夜,乐珍毫无预兆的失踪了。
白梵来同宴之婳和君昭告罪,说要去找乐珍,次日无法去明月谷了。
君昭便派了人帮着白梵一起去寻人。
因为被吵醒,二人都担忧乐珍去了哪里,就合衣坐在床上,没有要在继续休息的意思。
宴之婳担忧的道:“夫君,我瞧着这两日乐姑娘似乎想开了些,为何会突然不见了,你说是她自己离开的,还是有人……”
君昭看着跳动的烛火道:“应该是自己离开的,她与白梵住一间屋子,若是被人带走,白梵应当能发现。”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小苏公公的声音:“公子,常安到了。”
君昭道:“让他进来。”他一遍吩咐的时候,一边把厚重的床帏拉了下来,让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看到常安的影子进来,君昭道:“你可有看到乐姑娘离开?”
常安回答:“并未看到。”
君昭皱眉,常安一直在暗处,若是乐珍自己离开,他一定能看到的。
可常安没有看到,白梵又说人不见了,那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常安主动道:“公子,不若我去二人的房间查探一番?”
君昭略微一思忖,就点了点头。
常安就退了出去。
现在白梵出去找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