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和大力应了一声就退出去去马车上寻东西下来打扫了,小苏公公也跟了出去。他飞快的去马车上拿了帕子,和生火盆子的一应东西进屋,进屋之后先是擦了四条干净的凳子让君昭他们坐下歇息,又立即生了火盆子让君昭取暖。
而后又麻利的去外面生了个小炉子,在院内的一口井里头打了井水,放到小炉子上头去烧,不多时就把水烧好了,给几人一人上了一盏热茶。
乐珍不禁感叹:“秦夫人,你们家的下人可真是伶俐。”
后面这两天,乐珍已经偶尔会主动的跟宴之婳他们说话了,是以这个时候她说话,宴之婳也不觉得奇怪,而是含笑回道:“多谢乐姑娘夸他们了。”
乐珍是由衷的发出感慨的,因为之前闹过一些不愉快,所以说了这一句之后也不知道要在说什么,只得拿了茶水小口小口的喝。
白梵见气氛尴尬,主动开口跟君昭和宴之婳说起了治疗的具体事情来:“秦公子的胎毒要全部解除,最快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最开始的第一个月,每天我都要给秦公子施以金针,秦公子每日也都需要泡药浴。第一个月用金针是为了将秦公子体内的毒素全部集中在一处,泡药浴是为了巩固秦公子的身子。等第二个月,我每五日要给秦公子放一次毒血,届时秦公子需要食用补血的药膳辅助治疗。第三个月就是彻底清理毒素以及为秦公子调理身体。”
“秦公子在第二个月的时候,会十分的虚弱。”
宴之婳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小苏公公亦是如此。
宴之婳听到还要放血什么的,就觉得十分吓人,她不由得主动的握住君昭的手道:“夫君,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君昭虚弱,她让他躺着不动就是了。
君昭反握住宴之婳的手,柔声道:“那就辛苦夫人了。”
宴之婳一脸郑重的道:“应该的。”她是他的妻子,照顾他是应当的。
且,实际上有这么多伺候的人,她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
小苏公公垂眸,淡定的在一旁伺候着,白梵和乐珍却是觉得二人之间这个时候似乎是把外界的所有东西都隔绝开来了一般,他们彼此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在没有旁的。
她羡慕的看着君昭和宴之婳。
白梵看见了她眼中的羡慕,也默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乐珍的眼眶忽而就有些酸涩。
因为这屋子不大,摆设也简单,大力和喜鹊很快就将屋子打扫干净了。白梵和乐珍自然是住的他们之前自己住的房间,君昭夫妻二人的房间就安排在了白梵的对门,君昭他们房间的两侧分别就住了小苏公公和大力喜鹊,因为房间不多,大力和喜鹊二人是住一间的。小苏公公这边是和在明处的常青、常乐住一间。
这小竹屋,除开厨房,统共就七间屋子。
君昭他们住了三间,白梵和乐珍各自住了一间,剩余的两间,一间是药房,一间是洪公的房间。
洪公的房间自然是不能拿出来给人住的。
所以就只有常乐他们三人暂时挤在一处了。
明月谷里头没有饭馆什么的,分好房间之后,大力和小苏公公去帮着宴之婳和君昭安置,喜鹊则去了厨房粗略的打扫了一番就开始做午膳。
常青让常乐守着君昭和宴之婳,他则去帮着喜鹊生火什么的。
白梵他们这边什么都没有,这个喜鹊之前是晓得的,所以在进明月谷之前是买了许多的食材,如今立即开火倒也不缺食材。
君昭他们忙着安置,白梵和乐珍倒是要闲一些,他们在明月谷并非没有东西,只用把带回来的一些衣物简单的安置一番就是了,喜鹊和大力打扫得很精细,他们也不用在打扫。乐珍就去厨房给喜鹊帮忙,她没有用过丫鬟,也觉得让喜鹊一个人忙着不好。
然而乐珍还没有去厨房,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就有几户村民,背篓里背了菜,有的手中拎了鸡蛋,有的手中提着鱼这些。
村民们看到她就笑着道:“乐姑娘,你们刚回来,想必没有什么菜,这些是我们自己种的,就给你们送了一些过来。”
乐珍也不客气,侧开身让他们进来,口中道:“多谢张婶儿、张达叔、张牛叔……”明月谷的人都是张姓,乐珍能一一把人认出来,说明跟他们也是熟悉的。
洪公他们在明月谷救人,从来都不收一文钱,明月谷的人也知恩,知道他们师徒三人都是不会种田的,所以经常给他们拿菜、拿东西。
他们也不拧巴,会大方的收下。
乐珍一侧身让开,他们就熟门熟路的往厨房走,把东西放下之后,又跟乐珍寒暄了几句,这才背着自己的空背篓各自回去。
口中还嘱咐道:“看上了哪家的菜,不要客气,直接下地去摘就是了。”
乐珍口中应是,送他们出门。
宴之婳方才听见门口喧闹,就出来看了看,见乐珍跟那些村民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真切的笑意,也就明白为什么白梵要带着乐珍回明月谷了。
这边的村民都很善良淳朴。
她见无事,也就回了房,君昭问:“外面怎么了?”
宴之婳道:“有村民过来送菜。”
君昭微微颔首。
宴之婳兴致勃勃的提议:“夫君,待会儿用过午膳,我们去村子里走走可好?”她还没有见过村庄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