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这些人能够突围进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火,手段不浅。
被人惦记着,随时有人要他的性命,君昭都觉得无所谓,但让他愤怒的是,大半夜的把宴之婳吵醒了,还烧了屋子,少不得要让宴之婳站在寒风中吹冷风了。
宴之婳跟他成亲过后,福没有怎么享,倒是一直再让她受苦。
这般想着,君昭就越发的迫切的想要把那些牛鬼蛇神都赶紧抓出来弄死,但这些事情又急不得。
君昭喊醒宴之婳过后,麻利的起身,将厚厚的大氅披上,又顺手从旁边拿了宴之婳的外衣、披风等物,虽然动作生疏却十分快速的帮宴之婳把衣服穿上,然后又捡了脚踏上的鞋子要给宴之婳穿。
之前还迷迷瞪瞪的宴之婳立即清醒了过来,慌忙抢过君昭手中她的鞋子,胡乱的套在脚上,拉着君昭道:“夫君,我们先随常乐离开。”
方才常乐说什么,她是听到了的,只是睡得太美了,一时间脑子处于不能转动的状态。
君昭点头,二人就相携跟着常乐一并出了屋。
出了屋子就看到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常青、常安等人跟一些黑衣人斗在了一起,大力、喜鹊、小苏公公等人则提了水桶在灭火。
白梵和乐珍听到了动静,这个时候也提剑赶了过来,跟黑衣人打到了一起。
白梵同乐珍道:“师妹,你去照顾秦公子和秦夫人。”
乐珍看了白梵一眼,就朝宴之婳他们这边来了。她过来之后就也不问他们为什么会有人过来刺杀他们,只是问:“秦公子,你有何打算?”
常乐道:“公子,不若我们先离开此处避上一避。”
君昭站在庭院里,看了一番打斗情况,淡声问常乐:“你觉得常安他们可有胜算?”
常乐道:“有胜算,但公子在此危险。”殿下本就是目标人物,这般大喇喇的站在这里,不相当于是等着别人来杀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常乐的话,黑衣人里面有发现君昭出来了的,就想要朝君昭和宴之婳这边攻击,但被白梵给挡了回去。
宴之婳就发现,白梵不但轻功俊,这手上功夫而已不弱。
君昭道:“走吧!”他在刚刚说话的功夫,仔细的看了黑衣人的衣服,果然,那些衣服上面都统一的绣着蜘蛛的样子。
君昭微微抬了抬声音,冷凝的同常安道:“留活口。”这就是很笃定常安他们能胜了。
他吩咐过后就在常乐的保护下往他们这个院子外面退出去,宴之婳有些担心的看着还在灭火的几人。
这个时候,房子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烧了就烧了。
君昭知道她的顾及,安抚道:“你放心,会有人护着他们的。”
若非那些蜘蛛人放了火,他们实际上都不用出门的,暗中还有一些暗卫没有露面,常安大概是觉得现在露面的这些人就够了。
蜘蛛人听到君昭的话,回呛道:“倒是自信,就是不知道你待会儿被我们拿下的时候还会不会如此自信。”
君昭听到蜘蛛人的话,却仿若未闻,依旧同宴之婳一道往外走,还不忘安慰宴之婳:“夫人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
只是他这话说完,立即打了个喷嚏,显得他就不够镇定了。
宴之婳担忧的道:“我相信常安他们,可夫君你的身子……”这大晚上的,又是在山谷里,他们又出来的仓促。
待走到院子外面不远不近的一处大树下,常乐方才停下道:“公子,现在此处稍后片刻。”有这大树,就不怕被雪淋着了。
宴之婳站在这边看着火光,发现已经快要烧到他和君昭歇息的房间了。大力他们三人救火,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火烧起来得诡异,也大得诡异。
按理说,下了一整日的雪,火势不应该这么猛才是。
但这些都不是眼下应该考虑的,宴之婳发现自己牵着的君昭的手越来越冷了。
她也顾不得是在外面,还有人瞧着,一把将君昭抱住,道:“夫君,你抱着我,把手放在我衣裳里头,就不会这么冷了。”
君昭的确是冷,之前就寝的时候之穿了里衣,后面急着出来,给宴之婳倒是穿得多,而他自己不过是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氅而已,然这大氅看着厚实,站在外面却是四处通风的。
他也不跟宴之婳客气,就把人抱在了怀里,感受到宴之婳的温度传递到他自己身上,他不由得喟叹了一句:“还是夫人暖和。”
宴之婳抱着君昭,眼睛酸酸的,鼻子堵堵的。想要指责君昭不爱惜自己,想要说他方才应该只顾着给他自己穿衣裳就是了,可她自己享受着君昭的爱护,还去指着人家就怎么都说不过去。
所以只得默默的自责,她都说了要照顾君昭的,但压根儿就没有把人照顾好。
不由得越发的把君昭抱得紧紧的了,闷声道:“夫君觉得暖和,就好好抱着。”
君昭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他想要忍着不打喷嚏,但这种事情没有人忍得住,于是喷嚏声就一声接一声的响着。
打了一会儿喷嚏,君昭觉得自己鼻腔内似乎有一种要流鼻涕的趋势,他不得不微微松开宴之婳,想要从袖带里拿帕子出来。
他一微微放松宴之婳,宴之婳就问:“夫君怎么了?”
君昭有些郝然,只觉得两辈子都没有在宴之婳跟前这么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