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叶咧了咧嘴,脸上挂着比哭好看不到哪去的假笑;钱宝根坐在那一言不发,目光一直追随着苏小落;钱宝珍把桌上的点心和水果扫荡的差不多了,茶水都喝了两盏了。
“小落啊!明天就是新皇登基大典的日子了哈!”张杏叶见儿子和闺女都没有表态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
“是啊!”苏小落不咸不淡回了俩字。
“我今早也去县城布庄,可能是去的晚了,布都卖光了,明天又不能穿旧衣服给新皇磕头,所以……二婶想求你匀三匹布给我们成吗?”
原来是冲着布料来的啊!苏小落心里冷哼一声,自从钱宝珍进了苏家,衣服都是她先挑,剩下补丁落补丁的衣服才能轮到原主。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在家时穿的那双前尖破的修补不上的鞋,衣服穿在身上都不敢做剧烈运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弄破了找不到替换的。
“我虽然买到几匹,也不多,将将够我们几个做新衣服的,实在没有多余的衣料匀给你们!”苏小落拒绝的干脆又利落。
钱宝珍站起来在堂屋里踱步“村里好多人看见你们拉回一车布料,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谁说我拉了一车布料的,你把他叫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就是有人看见了,你撒谎也没用。”
这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吗?像钱宝珍这种人,别说给她点衣服料子,就是给她大房子和银子她都不会感恩,都会认为别人应该的,欠她的。
“我没必要撒谎,说没有就没有,你有意见!”
“你有布料宁愿给那个狐狸做衣服,也不给我!”
苏小落弯腰抱起红狐狸,边帮它顺毛边说“我愿意给它做衣服,因为它对我好,晚上可以帮我暖脚,白天可以和我作伴,从来不惹我生气,这些事你能做到吗?”
“它能和我比吗?我是人,它只是个畜生!”钱宝珍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才是畜生,你们全家……除了苏家人都是畜生,红狐狸想修理钱宝珍,怕她赖在苏小落这里不肯离开,只得忍着。
“钱宝珍我没花你一个铜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这样的态度别说想要布料,就是一条布丝我也不会给你。
二婶,村长昨天说了大家穿干净衣服就行,没必要都赶在这个时候做新的,宝珍那些衣服都挺好啊!补丁少还结实,至少不会像我在家时候那样补丁落着补丁,不管冬夏穿的鞋都是露脚趾的,她肯定比我那会儿强多了!”
钱宝根突然站起来“小落说的对,娘你回家挑几件好点的衣服洗干净,明天应该能干。”换成自己也不愿意送妹妹东西,因为她根本不懂得感激,不会领情。
张杏叶也知道苏小落满肚子怨言,但她还是来了,也提了要求,因为她还有一个杀手锏。
“小落,你二叔可是因为你才出门的,他不在家,你就这样对待我们吗?良心被狗叼走了吗?”张杏叶一下下捶桌子,发泄心中不满。
二叔出门了吗?怎么会和自己有关呢!张杏叶不会骗人的吧!
见苏小落不信,张杏叶提高声音“你二叔怕这么多地你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出门找你爹去了。眼看就要种地了,家里好多活等着他干呢!他倒好丢下家里一大摊子事,出远门了。”
他们怎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啊!找爹回来干啥,阻止自己种野生大豆还是红薯。
不管有多少人反对这件事,自己都不会让步和退缩,实在不行那就再分一次家。
苏小落叫小咕咚去问奶奶二叔出门做什么了?如果真为自己的事而奔波,就给张杏叶母子两匹布好了。
就当还二叔一个人情好了。
小咕咚跑回来朝苏小落点头,老太太说姑娘的二叔确实出门了,那母子三人要是提的要求不太过分的话,就帮他们一下。
苏小落让小叮当搬了一匹宝蓝,一匹藏青色的布交给张杏叶“本来打算给子胥大哥做套衣服,他有事回京城,省下一匹布料,小咕咚和小叮当加上马嫂她们匀一下能省出一匹,二婶带回去吧!”
“我要红色的布料,它身上那种!”钱宝珍指着红狐狸说。
“我真心劝你一句,你穿红色不好看。”红色很挑人的,那种气场强大,美艳动人的女人才适合那种颜色,像钱宝珍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人根本不适合,还不如留着给红狐狸多做两套衣服呢!
“马上就要种地了,你二叔又要挨累了,小落啊!能把精细粮食匀给二婶点吗?”
二叔不在家,现在可不是给他们白面和粳米的好时机“等我什么时候买粮再提这事吧!”
“小落,你和那个子胥蛮好的是吧?你想不想嫁他啊!”如果她跟了那个叫子胥的人,就没理由再接近那位公子了。
她钱宝珍得不到的人,苏小落也没资格惦记。
“照顾好奶奶,把地种好,多打些粮食多卖些银子我就知足了,我还小,没想过找婆家的事!”苏小落搞不懂钱宝珍的脑回路,她俩同岁今年才十四,张口找婆家,闭口嫁人的,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这话钱宝根爱听,他甚至盼着苏小落蹉跎成老姑娘,嫁不出去才好呢!那样的话自己就有机会了。
“宝珍多和小落学学,别整天盯着一些没用的事情,你也是大姑娘了,应该懂事了。”在这么不知深浅,不会说话,将来还嫁的出去吗?钱宝根觉得男人都不会喜欢妹妹这样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