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不是在装硬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懂,但他更清楚现在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求饶不仅会遭受他的轻视和嘲讽,丝毫不会改变结果,自己昨天刚刚打了他一枪,这口气不出,说什么都是费话。
小平头和胖子很不客气地再次招呼了林文一顿,这次下手更狠,林文又开始吐血,他已经一天多了没吃饭,吐血是因为胃肠被打伤了,咳的时候也吐了几口血,肺也受伤,林文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
这一次打了五分钟左右才停下来,但林文足足缓了二十分钟,才有力气把头抬起来,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了。
“林文,现在嘴还硬吗?”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
“你把孟雪怎么着了?”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文感觉到说话都很困难,肺部疼得厉害,说话都疼。
“孟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你竟然敢睡我的女人?还说跟我没有关系?”青年人有些面目狰狞,说话时都咬牙切齿。
“我说我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你信吗?”
“你这个,满京城人没有不知道你好色如命的,弄了几个女人在家里。老实说,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诱惑孟雪?”
“我说了你不肯信,你干嘛不去问问孟雪?”
青年人的额头上已经隐隐出现了青筋,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是孟雪亲口告诉我的!”
林文只有苦笑,孟雪这丫头胆子大起来真是没边没沿,从高建军结婚那天就可以看得出,当着全京城的权贵们,她就敢把自己拉上台唱歌,还不加掩饰自己的情感。
“你们是恋人吗?”
“我们一直关系很好,直到两年前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不会进京到这里,我现在已经独掌一方了。”
“你为了孟雪调回京城的?”
“没错,她告诉我,你趁她酒喝多了,乘机把她……,她现在才成了你的女人,哼哼,你没想到吧,报应来得这么快?”
林文发出一声冷笑“还好你没有独掌一方!”
“哼哼,林文,睡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睡我的女人代价更高!”
林文知道自己被孟雪当挡箭牌用了,她也一定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如此疯狂,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他已经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不然不会这么胆大妄为。
“孟雪是你的女人吗?”林文带着怜悯的口气问。
青年人明显一楞,他似乎也忽然意识了这个问题,但先入为主的想法还是随即占了上风。
“哼,全京城的人都说你是个魔鬼、是个瘟神,抛却孟雪的事不说,我也算是为民除害。”
“这话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咳咳,咳咳,我害谁了?我怎么就成魔鬼了?你只是要找个借口,想要我的命而已,借口是用来安慰自己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孟雪是我心头的耻辱,我要用你的痛苦一点一点来洗刷!”
他又拍了两下手,小平头和胖子再次进来,他们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对林文就是一顿招呼……
林文挣扎着,手腕卡出的血已经把白钢手铐染成了红手镯,嘴里偶尔随着抽打的起伏,吐出几口鲜红的血。他没能扛过多久,意识就已经模糊,他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有人说了一句“薛队,不会是真想要他命吧?再打真打死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文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动一下全身都疼,从里到外疼,五脏六腑好像已经处于半停工状态,呼吸都困难。他努力地回想昏迷前最后听到的那句话,总算知道了对付自己的人姓薛。
……
第二天姓薛的已经没有兴趣跟林文讲话了,直接把他拖出去又收拾三遍,他可能知道林文的内脏受了伤,怕一下子把他打死,这次改用电刑,早午晚三次,林文被弄昏了三次,外表除了手腕,没有一点伤。
他们在林文每次苏醒过来后,给他嘴里灌了些水,就又被扔到那间黑暗的小屋里去了。
一个两天都没能被找到的人,背后的势力还能有多大?这助长了薛队的信心,也燃烧起了他心头的仇火,他已经肆无忌惮了,他想见到林文的血,只有血才能刺激和减轻一点他心中的恨。
所以他第三天改用鞭刑,林文浑身上下被抽打的体无完肤,停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成为一个血人,就连小平头和胖子都不忍再下手,如果不是他们的薛队红着眼睛一个劲地喊“打”,他们早停手了,他们俩觉得薛队已经接近疯了。
林文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无论是谁,三天没吃饭,三天被变着法的折磨,都会进鬼门关。
林文再次被拖进小黑屋,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了。他有了意识,逐渐开始清明起来,可是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丝气力。
林文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是死在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手里,是为了一个自己连手指都没碰过的女人,还被整整折磨了三天才死,这种死法不得不说的确很凄惨。
林文感觉到自己真的不行了,体内已经没什么生机,比被刺受伤那次还严重,他有过一次这种临死前的经历,体内的生机在慢慢消逝……
林文的眼前浮现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