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的脸色少有这样凝重的时候。
苏思辙忍不住可了一句。
“那是谁的车?”
雨霏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室的司机,拉苏思辙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写下三个字“任流勋”。
那是任流勋的私车,是任天正在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任流勋才去过公司,现在又要出去,还是开着他自己的车出去。
任流勋当然有自己的行动自由,但是事出反常,必然不寻常。
而且,任流勋并不在公司任职。
雨霏这么一说,苏思辙就全部明白了。他反手握住雨霏的手,在她的掌心拍了拍。
帝都的车辆川流不息,任流勋的跑车在其中特别的显眼,司机不敢急的太近,好在也一直没有跟丢。
最后,车子在帝都一家低调奢华的餐厅前停下。
餐厅两边挂着古朴的旌旗,旌旗下是两盏冒着暖黄色光芒的灯笼,鳞瓦片片,屋角飞檐。
雨霏的脸色有些沉重,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金圣卿的酒吧。
“我们要不要进去。”
任流勋怎么会如此频繁的和金圣卿接触?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了?
“进去看看。”雨霏当即决定进去,无论她设想的多么好?但不如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吧内并不嘈杂,这样也才符合金圣卿的性格。
苏思辙啧啧有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冷清的酒吧。”
雨霏瞥了他一眼,“亏你还是见多识广的人!酒吧就一定是嘈杂人声喧闹的吗?你应该还知道有种酒吧叫做清吧。”
苏思辙撇了撇嘴巴,“清吧我是见过,只是还真没见过这么冷清的清吧。”
光线虽然昏暗,并不暧昧,店内的装修和店外十分的相似,都是偏古朴和的,石质墙壁凹凸嶙峋,颇具美感,如果不是还有人声和现代用的调酒器,还真以为自己误入拍摄现场。
苏思辙跟在雨霏的身后,“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找任流勋呢?”
雨霏在店内四处梭巡了一圈,眼角扫到一处旌旗,红色底布用金线绣着一个篆体的“金”字。
“在这里。”雨霏低低的说了一声。
她带着苏思辙一起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下,最终在靠近包厢旁边的桌椅上坐下。
这到底是金圣卿的清吧,她靠的太近,不就坐实的偷听的事实。要是被金圣卿抓住了,她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雨霏和苏思辙坐下,“要不要吃点什么?”苏思辙可道。雨霏今天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脸都瘦了一圈。
“不用。”话刚一出口,雨霏嘴里的话就转了个方向,“嗯,喝点酒,鸡尾酒,白兰地,还是些什么。”
“嗯,你确定要喝酒?”
苏思辙轻哼了一声。
“恩,既然都来了,不喝酒那喝什么?我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叫侍应生上了酒,雨霏先给苏思辙倒了一杯,“金圣卿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对我们国家的酒文化也有研究,这里的酒是非常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苏思辙拿着酒杯在手上晃荡了一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要尝尝。我现在好奇的是,你居然,都不急的。”
雨霏端着高脚杯在手里摇晃了一下,“酒就是要细细品才好,太心急就失了品酒的兴致了。”
既然雨霏都这样说了,苏思辙着急也是没用。
“好吧!那我们就细细的品,尝尝帝都的酒有是不同。”
雨霏和苏思辙虽然在说话,却也是竖着耳朵听包厢里的动静。
只是包厢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又或者金圣卿和任流勋并没有谈论什么让人情绪激动的话。
“酒都快喝尽了,人也未出声。”苏思辙伸手去捏雨霏的鼻子。
雨霏的脸颊上冒出了两朵红云,一双眼睛波光流传,像是柔柔的水波,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心驰神摇。
苏思辙的手指又从雨霏的鼻子上滑动到她的脸上。
雨霏伸手,轻轻的拂开苏思辙的手,“你干嘛?”
苏思辙并没有停下手,雨霏严厉的声音增加了几分酒醉的柔媚。
“不放开。”苏思辙又伸手捏了一下雨霏的脸,好像越捏越上劲了,手指又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脸。
安静的清吧,奢华古朴的环境,渐渐迷离的眼神。
“又是他们。”
一声熟悉而又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
雨霏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出声的方向。
金圣卿一身红衣站在红色锦旗下,红衣烈如火,黑发柔似水,眼睛深如潭,薄唇似带刀。
任流勋站在他的身边,薄唇微抿,眼神漠然。
雨霏有些迟钝的转头去看任流勋。
任流勋和金圣卿,什么时候出来了?酒精让雨霏的反应和思考都有些迟钝。
任流勋在看清雨霏和苏思辙的脸之后,脸色明显的冷了些。
“嗯?从天香阁,到我的清吧。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下还真是有缘。”
金圣卿笑笑,目光转到任流勋的身上。
“看流勋的样子,像是认识的。流勋,她是什么人?”
任流勋脸色一变,“这位,是我们公司新到了副总经理。”
“是吗?这么年轻,就已经副总经理了?”金圣卿朝雨霏抱了抱拳头。
接下来的话锋却突然一转,“只是不知道,副总经理追着我们不放,到底是何居心呢?”
金圣卿的话突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