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不准这么欺负小六子,还嫌小六子近年吃的苦头少了啊?一来就给人家下达任务,我看你这官威,是越来越大了!徐慧容埋怨一声。
陈**连连点头,道:就是,老佛爷,您赶紧管管您老头,这完全是为老不尊啊,这都不光光是以权压人了?简直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太欺负人了!
夏正阳急眼了:你放屁!旋即他对老伴说道:慧容,这小子吃了苦头?你可别被表象蒙蔽了!这家伙在缜云待了一年,都快把缜云监狱的资源都带出来了!那里现在就跟他的后花园差不多!一年牢狱之灾,倒是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在杭城的这不到半年时间,这小子玩的是风生水起,搞出来的动静,说一声兴风作浪都不过分!把人杭城的表面格局都动荡了!你说说这小子哪有半点吃苦头的意思?我看他过的比谁都嚣张!
闻言,徐慧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看着陈**道:六子,还有这事?
她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但她对这事却也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笑得很欣慰,这像是陈**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小六子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能龙腾虎跃的小六子!
陈**嘿嘿一笑,对徐慧容说道:坐牢归坐牢,落魄归落魄,但咱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了?到哪儿不要雁过拔毛风过留痕?
徐慧容轻笑了起来:这一点啊,你夏爷爷不像他的老班长,你也不像你的爷爷!反倒是你和你夏爷爷这对爷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别提老头了,我都被他坑惨了!陈**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正阳颇为得意的说道。
这时,夏德军插了一嘴,对陈**道:小六子,你在杭城的事情我可也是听说了不少,有句说句,你小子在杭城的事情做的不错!手腕强硬,惊人眼球!一系列的事情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从无到有,很惊人!这记重锤,敲响了重鼓!
夏德红也点点头,道:六子在杭城掀起的波澜的确不小,没动用什么资源就把杭城的格局变了变,很出人意料!算是站在潮头唱了一次大风!
夏正阳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好个屁!强势有余圆润不足!这次看似在杭城露脸了,得到的东西也不少!但实际上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他冷笑的看着陈**,道:最短的时间内吃掉乔家,这能证明你小六子够强势,但你却是把你在江浙的格局变小了,路也被你越走越窄了!
陈**当然知道夏正阳这话里的意思,但他也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头,从头至尾,我想表达的就只是强势,至于圆润不圆润,会不会得罪什么人,我管不着,也没闲工夫去管!
他淡淡说道:我入狱了,我爷爷走了,我妹妹残了!老沈家的门庭都塌了!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再不搞出个平地一声雷,我估摸着老沈家的招牌都得被人吐口水了!
他抬头看着夏正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凌锐之色,一字一顿道:我不但要让那些人知道我和清舞还没倒下,能撑得起沈家门庭!我更要让他们给我牢牢的记住!老子三年不入京入京杀三人的凶言并非空口白牙!
老子就算暂不入京,也要让一些心中有鬼,愧对我老沈家的人惶惶不安!我会送他们去死,但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也别想给我活得安生!
一席话,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犹如一把把重锤敲锣,掷地有声!
这一刻,他也流露出了一股一直埋藏在心底很少流露出来的戾气与杀机!这是一股从来就没有忘却的恨与怨!
整个饭厅内,都沉闷了下来,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萧杀之气,让人胸口禁不住的闷,这股可怕的气息,是从陈**一个人的身上流露出来的。
即便是夏正阳和徐慧容,都禁不住为止动容,徐慧容抬起手掌,在陈**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清澈的老眼中有着疼惜。
她不会用佛家法语去对陈**说教什么,更不会用佛性想着去净化陈**心中的怨气与戾气!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老沈家的确背了太多的怨,受了太多的苦,佛家讲因果,这是债,总是需要有人去讨的!
老沈家数十年来被很多人称为挺得最直的脊梁,那是因为沈老爷子一辈子的刚正不阿与浩然正气!人敬,但不畏不惧!
而陈**不是沈老爷子,他没有沈老爷子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古板!他要做的,不是活得多么光明磊落!而是要把沈家的招牌高高挂起!挂到很多人不但要敬的地步,还要让他们畏惧,恐慌,甚至是不敢亵渎!
你陈**就是一头洪荒猛兽,什么时候缺少过怕你的人?老班长让人敬了一辈子!教出来的孙子却是让人惧若蛇蝎!沈家有你这对爷孙,何愁没落?我一直认为那些想看老班长笑话的人,都是在一厢情愿异想天开!老沈家有你和清舞活着,我比任何人都放心这块招牌倒不了!夏正阳沉声说道。
当然倒不了,有些人以为,只要我爷爷死了,他们就不用活在我爷爷的阴影里了,大错特错!我和小妹会让他们一辈子活在爷爷的阴影里!爷爷死了,老沈家的腰杆不但不会弯,而且会变得更凶狠!我愿意为此白衣执剑血染身!
白衣执剑血染身,光是这几个字,就让人肃然起敬,充满了无尽萧杀之意!最可怕的是,说出这话的人,还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