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不仅有百姓,还有其他商号的掌柜们。
他们因为回春药业,而驻扎在容庆城。
站在自己家商铺,看着不远处府衙门口的戏台,他们也跟笑了。
天下粮仓的掌柜:“真是一出大戏!”
秦记商号:“可不是,好精彩的一出戏。”
“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反手就把周大人给坑了,反被动为主动。现在沦为被动的周大人,他会怎么做呢?”锦衣男子问。
天下粮仓的掌柜笑着说:“准不会让回春药业搬走。
周大人升迁的事,还没影子,今后能不能升迁,就看回春药业。
要是连回春药业都没了,周大人这就不是升迁,而是打压了。”
粮仓的掌柜笑呵呵,摸着胡子回去。
今日真是看了一出精彩大戏。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毁我名声,我便毁你前程。
两人这是要撕破脸了吗?
合则百里无一害,分则两败俱伤的他们,怎么就撕破脸了?
这是为何?
想想粮仓掌柜的觉得不对,定是出了什么事。
“阿东,你去查,哪里出事了,导致苏东家与周大人撕破脸。”
后知后觉的局外人,立刻派人去调查。
等他们得到消息,叹一口气。
“这天,要变了。”
其他药行的却很开心,“世子没了,没人给回春药业撑腰,看苏春还胆大不胆大。”
一些做仿款的商家,却喜忧参半,希望回春药业倒下去,又不希望它倒下。只想着,借助这个机会,抢下回春药业的买卖。
让回春药业不再独占鳌头。
……
苏春带着人回到十里庄,立刻召集众人来开会。
她与瘸子七等人说:“世子去世了。”
“啊!”
“不可能。”
“绝对不会的。”说这话的是疯子李。
近些年,他带着学生对人体手术进行研究,已经进入了疯魔状态,突然听到这消息,他真的像疯了一样。
“我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但确实如此,南阳城已经挂起了白幡。
为了确认这事的真假,还有关于回春药业的未来,我得要亲自走一趟南阳城。”
苏春与瘸子七说:“你留在这里,镇守回春药业。我带着疯子到南阳城一趟。”
“好。那周农那边?”
“周农必定是受到谁的指使,才这般为难我们。今天过后,他不会对药厂做些什么。你尽管看着药厂就行。
要是他来了,或是派人来寻,你便与他的人说我的去向。让他背后的主子,来见我。”
“好。”瘸子七点头。
苏春对其他的亲信说:“即便我不在,你们也要保证工厂正常运作。目前不接收新的订单。
账房的,你们要严格把关,不能让乱报账,也不能乱支出。
回春药业是要一直做下去的,是要传给子子孙孙的,你们可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门槛,就把账目给我弄乱了。”
“要是谁以讹传讹,闹得人心惶惶,导致工厂无法继续运转,我便将其变成木头人。如果是潜逃,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追杀到底。
我外出期间一切,听瘸子七号令。”
大家点头称是,不敢乱说话。
苏春继续说道:“这次去南阳城,一来是祭奠世子,二来是找到新的靠山。
回春药业是块大肥肉,谁都想要来吃一口。你们切勿自乱阵脚,拖我后退。”
“小妹尽管放心,我们会管好下面的人的。”五朵说。
五朵在去年成亲了,嫁的是一户地主的长子,下面有两个秀才弟弟。算是一门比较好的亲事。
这门亲事是五朵自己选的,以后过得好不好,都是五朵的事了。
当夜苏春收拾好东西,带上几万两银子,带上武先生以及一众镖师,前往南阳城。
南阳城是南部的门户,往北是京都,往南是两广之外,挨近交趾,也就是后世人所说的越南。
越往南边越荒凉,哪儿的人更是野蛮。
好些年前,听说交趾国建立了新国度,野心勃勃,像是要往北犯。
不管这个国家叫什么,苏春都不喜欢。
什么越南,都是叛贼,吃里扒外的东西。
南阳城是太祖皇帝,发迹的地方,当属皇族之地。
如今被镇南侯经营得非常好,成了南方经济文化中心。
在她想其他的时候,马车一路摇晃,经过五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南阳城。
南阳城没了往日的喧闹,到处都挂着白幡,势必在为镇南侯世子难过。
原本好好的苏春,进入这个氛围,不悲伤的人也跟着伤心难过。
苏春也不例外,看到外面的情景,听到哭声,她也不由得伤心难过。
好好的一条金大腿,说没了没了。
没了大腿,就没了娘,让人欺负啊。
“呜呜呜……”苏春也哭了起来。
外头听闻的武先生,长叹一口气,为英年早逝的世子叹气。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谁能料到世子去世了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侯府的也不好受啊。
镇南侯府发丧,秀才以上的士子都去帮忙。
苏春这些商行,想帮忙也帮不上多少。只能等着磕头那一天,去哭灵,给世子表忠心了。
……
侯府里的一个院子,一人匆忙进去,在主子耳边说:“主子,回春药业的东家苏春进城了。”
“进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