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书先生讲的破沫横飞,古天星心下大安。
她琢磨着,便是打个对折,这两位的本事加上带来的二十名护卫,再勉强算上县衙的十几位捕头,对付些许流民,不成问题!
付完茶钱,她便开心的回了自家院子帮着爹娘一起收拾行李。
夜里,一家三口被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和叫喊声吵醒。
喊话者声称有一伙贼人在城外,让各家各户紧闭门窗,不得随意上街。
若发现可疑人物,立刻上报!又安抚着大家,表示有赵三少爷在,区区贼人,大家不用担心。
古天星有点不放心,遂放开神识观察城门附近。
门楼上,几人手举火把,看衣着,应该是捕头和护卫。一位俊俏的少年此刻紧蹙着眉头,对着城下喊道:
“早闻慕容将军为燕王麾下大将,如今不在北地守卫,怎的非要入这偏僻的白马县?”
县城门外,约有数百骑兵,为首的那人身着玄甲,手持一柄大关刀,月光下寒光沾沾。
他大笑道:
“某没甚好遮掩的,自是为赵三爷和五小姐而来!
还望两位跟某去一趟燕地,王上自会好生招待。”
少年目光一冷:
“我与妹妹回乡祭祖,早已禀明陛下!如今燕王硬邀我们前去,可是要不顾君臣父子之义?!”
古天星吓得一激灵,啥意思?燕王这是要干啥?难不成反了?
虽是早接到天机预警,知道北方有兵灾,奈何自己能力有限,根本无法推算的更详细些。
万没想到,就这小小的白马镇,居然还有如此祸事。
不待她多想,城门下那位将军大笑一声道:
“我家王上只是邀两位去做客罢了,扯什君臣父子。
多说无益,两位今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少年眉心一拧:
“吾等若是跟你走,不知这镇上的百姓可否平安?”
将军听少年话软了下来,便也和气了许多:
“吾只在此处取些粮草,并不会伤他们性命。”
少年闻言点点头,握了握身旁妹妹的手,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突然两支暗箭凌空射来,没入颅骨。
不待众人反应,兄妹二人已气绝身亡!
同一瞬间远处窜出上千人,将原先那位将军的人马团团围住。
黑暗中,一位白袍小将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小将发髻微斜,嘴角轻扯,对着那手持关刀的将军道:
“燕王,意图谋反,射杀赵将军三公子和五小姐。
哦,对了,不但强征粮草,还在白马镇滥杀无辜。
众将士听命,宰了他们,咱们再入城征粮!”
如此**裸的嫁祸让,那将军气竭:
“桓王手下竟都是无耻之徒!”
来不及再多说,便被战局所困,只得撞击城门,想逃进城来。
古天星一看这架势还得了,也顾不得惋惜那少年兄妹,迅速撤回神识。
再次叫醒爹娘,告诉他们城门快要守不住了,需得赶紧回村。
古安泽知道闺女的能耐,当即起身穿衣,又将早就收拾好的物件摆上骡车,跳上车把手,往镇子南门回村的方向赶去。
此时城门已被撞开,燕王和桓王的人依然在北门口厮杀。
离的近的人家听到动静,都已经开始往南门方向逃蹿了。
古安泽停下骡车,边敲铜鼓边喊,贼人进城啦!贼人进城啦!大家快逃,快逃!
与众人一起趁着混乱,逃出南门,往大鳌村赶去。
古王氏不安道:
“不知这伙贼人怎么这么大胆?那赵三公子都敌不过嘛?”
古安泽当下看了眼自己闺女,询问之意显而易见。
现下情况紧急,古天星也不避讳她娘,直言到:
“桓王的人杀死了赵三公子和五小姐,又嫁祸给燕王。
说是还要在咱这白马镇征粮,只怕征粮是假,抢粮、杀人才是真!”
“那看来咱得快点回家,告诉大伙进山躲躲了,这些个坏了心得贼匪!”古安泽又惊又怒。
古王氏倒是一脸疑惑:
“你咋知道这些的?咱都在屋里睡着,离城门又远,会不会听错了?”
古天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求助地看向她爹。
古老二琢磨了一下,道:
“你不用管这些,只要知道听团团的错不了就行!”
古王氏被训的不明所以,转念一想:
我闺女是福星,又跟个厉害的师傅学本事,肯定知道的多,多听听闺女的肯定错不了。
骡车大概跑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才进了大鳌村。
古安泽让王氏把骡车牵回家里,并嘱咐给加些上等草料。
递过缰绳,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大伯里正家,仓惶间叫醒里正,还找了个铜锣猛敲起来。
古里正被气了个够呛,他年纪大了,难得睡踏实,天还没大亮的就被这么粗暴的叫起了。
问二侄子,出啥事了?他也闭口不言,只道等人来齐了再说。
村民门听着炸耳的敲锣声,一阵不耐,三三两两披着衣服、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古安泽到底心里着急,大吼道:
“我只说一遍,那些慢的你们自己去问大伙吧。
出大事了,爱听不听,我拼命回来给大家报信,自己家东西还没收拾齐活呢!”
这话一出,倒也没人再抱怨,大伙三步并作两赶紧围了过来,就这么站在里正家门口。
本来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