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问她四姑娘在哪里?她哪里答得出来?只能急得哭了出来。
容静秋早就上了马车,她与容静夏一块儿照顾着装病的容静季,不过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是听了一耳朵。
容静冬不见了?
她嘴角噙了一抹冷笑,听到她提及赵裕就在这寺庙里,估计是去找他了吧?不过她爱找谁跟她没关系,她也没有出声让人往赵裕的住处找去。
一旁坐着的容静夏紧皱眉头,却是一言不发,她明年就要出阁了,只希望容静冬不要做出有辱容家女名声的事情就好,其他的都跟她没关系。
容傅氏气得直跺脚,这几个年轻姑娘一个比一个不省事,她就不该把她们都带出府,回头得严家管教才行,明知道这寺庙里都是和尚,还敢到处乱跑?她把容静冬的不检点都归咎到容金氏的身上,有其母必有其女。
直到冯得保把形容狼狈的容静冬给送了回来,众人松了一口气之余,看到容静冬捂着肚子,后背又似乎有些血迹渗出,脸上不禁有些狐疑,这到底是怎么了?
冯得保是这么跟容傅氏说的,“殿上让咱家把四姑娘给送回来,这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四姑娘以后走路记得要带眼,别莽莽撞撞的冲撞了谁都不好?你老说是不是?”
这话把容傅氏的老脸给臊红了,虽然人家说是冲撞,但她也是从少女时期走过来的人,哪里不知道这四孙女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即凌厉地看了眼容静冬,小小年纪就如此,将来指不定能干出更惊悚的丑事来?
“回去老身必定严加管教,此事老身代孙女说声对不住了,还请公公转达九殿下。”容傅氏很是客气地道。
冯得保胖胖的圆脸上都是笑意,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轻扬了一下拂尘转身就走了,在走之前还仔细看了一下,没在一众容家姑娘中发现容静秋的身影,自家妹妹出了事她都不现身,显然姐妹之间并不和睦。
容静秋并不知道冯得保还找过她的身影,此时她坐在马车里面,对于外面容傅氏训斥容静冬的话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一旁的容静夏看了好几眼。
以前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容静秋似乎跟容静冬并没有来往,这对同胞姐妹之间的疏离比她这个堂姐还要更甚,她饶有兴趣地暗地里打量了一下容静秋,没想到二房俩个嫡女处成这样。
看容静秋对容静季这个庶出妹妹的照顾,还真是天壤之别,不过转而想想容静冬那性子,谁能跟她处得好?也就有意想要巴结二伯父定远侯的人家才会捧着她,不然谁受得了她。
容家一行人马并未返回水月庵,径自就朝城里的方向驶去。
回到定远侯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容金氏得了消息,急忙放下手中事赶出去迎接,一到门口处就见到容江氏和容李氏俩妯娌,显然大家都皱紧眉头,毕竟按行程得三四日才回,这才一天功夫就回来了,肯定有事发生。
马车刚进了大门停稳,容金氏就伸长脖子看向后面两辆马车。
容静秋轻掀车窗帘子看向母亲容金氏,容金氏看她没有事,这才松了半口气,剩下的一半却是悬在容静冬的身上,小女儿迟迟没有露脸,她的心又再度高悬了起来。
“老二家的。”容傅氏严肃地唤了声容金氏。
容金氏这才记起还没给婆母请安,于是福了福,“婆母回来了,姑娘们……”
“你还好意思问?”容傅氏正愁没有机会发作,如今好不容易才逮到容金氏教女无方的证据,于是不顾场合破口大骂,把这段时间的郁气都撒在这个不讨喜的儿媳妇身上。
容金氏被骂得懵了,一时间愣在那儿不知道做何反应。
容江氏和容李氏都皱紧眉头,她们虽然有时候也嫉妒容金氏是侯夫人,尤其是容李氏私下里也说容金氏的闲话,但大家都是有女儿的人,婆母这般骂容金氏,岂不是把她们也牵连了进去?
容金氏心里也满是怒气,如今还要记挂小女儿的伤情,于是上前与容傅氏道,“婆母,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这里大庭广众的,传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容家的姑娘?您还让不让她们嫁人了?”
容傅氏这才收敛了一些,瞪了眼容金氏没有再骂。
容金氏看到容傅氏离开了,这才急忙到后面的马车上去看小女儿的伤势。
容静冬的脸一直是苍白无色的,刚才祖母的骂声她也听见了,心里对祖母是恨之入骨,这老虔婆就会偏心容静季那个庶女,现在还用这么难听的话来骂她,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见到了母亲,她“哇”的一声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出声。
容金氏也心疼地抱紧小女儿,“我的儿啊,别哭,娘在这里,谁欺负了你,你跟娘说……”
“祖母,祖母她……”容静冬边哭边挤出这几个字眼。
容金氏顿时满眼都是恨意,对容傅氏的憎恨又上了一个台阶。
容李氏上前把女儿容静思和庶女容静苹招呼下了马车,她是不想掺和进这事情里头,但到底婆平刚才骂得难听,于是道,“二嫂,先带冬丫头回去上药,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容金氏这才没有再顾得上哭,忙让人把马车赶进后院二房的地界。
容静秋只是冷冷地看着马车前行,她看了眼容静夏,“二姐姐,我要送六妹妹回去,你是……”
“六妹妹这边看来也需要人手,我先跟去搭一把手吧。”容静夏道,然后这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