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花盼盼让花睿和花喜喜走在前面,她与乐彬落后几步,边走边小声数落乐彬:“睿睿和喜喜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都多大了?咋也能玩的和泥猴子似的?瞧这一身脏的,待会儿见了我爹我娘,看你挨不挨训?”
在京城人眼里一向都温文尔雅又知情达理的乐彬也没想到,他玩起来也能疯的和花睿一起在土堆里打滚,被花盼盼用不赞同的眼神看过来时也不大好意思,可听了花盼盼这话,脏的像花猫一样的脸却露出大大的笑来,“才不会,花伯父和琴姨才不会训我。”
花盼盼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小子就是恃宠而娇了。她也知道花致远和章琴舍不得训乐彬,所以她才要训,这位小少爷那可是乐家的小少爷,真在这里被她的弟弟妹妹给带成野孩子一样,等他回了乐家,乐家人还不得在心里骂他们花家?
回到小院,章琴又将剩下的面和馅都包了蒸好,她和花致远见到脏兮兮的几个孩子神色都没什么变化,在乡下时哪家孩子跑出去玩回来时不都跟泥猴子一样?就是他们小时候也没比别人强。
花致远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将身上的土扫了一遍,又带他们去洗了手和脸,这才让他们进纬粤恕
花睿一边吃一边叹气,速度却没见慢,章琴‘哟’了声:“我家大少爷怎么还吃愁了?”
花睿道:“好吃的汤包,就这么给卖了?想想就可惜。”
花喜喜在旁也跟着点头,“娘,往后再有人来买方子,你可不能说卖就卖,咱家眼下又不缺钱了。”
章琴讷讷道:“我这不也是看他一片爱子之心,若是旁人要买,我才不会卖呢。”
花睿不赞同地摇头,“娘就是心肠太软了,别人说两句好话,你就啥都信人家了。”
章琴在花睿额头上戳了一指,“有包子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不好好吃我拿走了。”
“别别,我不说话了还不成。”花睿忙往面前和小碟里夹汤包。
花盼盼安慰道:“我家也不差这一个方子,娘脑子里可都是好吃的。”
这句话可是说到章琴的心里了,骄傲又矜持地道:“方子是还有,也够咱们家自己用了,但娘往后记着,不再乱把方子卖了就是。”
孩子们吃过了汤包,一家几口就要回溪江镇了,花致远给齐五留了几个汤包,马车驶出庄子后,齐五一边吃汤包,一边赞叹:“夫人做的包子真好吃,还带汤汁儿的,那柳老爷真是赚了。”
车厢里章琴低着头矜持地笑着,花致远道:“包子吃完了,可别往外说,如今这汤包可不属于咱们了,自家做了吃吃还成,让别人知道了,柳老爷可是会骂上门的。”
齐五连连点头,只是心里对章琴更佩服了,别看夫人柔柔弱弱的,据说杀猪都怕,可做吃食这手艺真棒,脑袋里不知还有多少好方子,真传出去了,不知有多少人登门要求买方子,那日子还咋过了?